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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望了望蕭香微蹙著眉頭似困擾的表情,道:“打電話叫沈破浪收起這小把戲,管他是替別人還是自己呢,都造成主人不便了……”頓了頓,獰笑,“說來我們是很樂意的把它賤賣的,那叫一個爽啊!”
蕭香聞言笑,無所謂道:“算了,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再說給你們爽幾天也好,我還想等著這二手錢吃出院大餐呢。”
小六躥過來抓住蕭香的手,一臉悲天憫人又深情款款道:“香香,生錯年代不是你的錯,是上天給你的磨難,你一介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的古代修仙公子,每天不在仙境裡賞花歌賦迎風弄月撫琴品茶反而在這空氣渾濁的鑽營小社會的小醫院裡苦苦掙扎……呀!”
陸曉一把將小六拎到角落裡,小六猶不死心又回頭喊了一句:“其實山人跟你一樣,都是可憐人啊。”
連安樂也想抽他了。
接下來一連五天,幾人就在收花、賣花、存錢的極度興奮中度過了。
蕭香身上的傷恢復的很好,週六下午便跟醫生說明要出院,醫生在給他做了一整套全身檢查之後同意了,跟他以為是病人家屬的安樂交代了一系列應注意事項,並囑託一定要按時吃藥換藥。
安樂仔細記下,點頭稱是。
週日一早,陸曉小六也勞師動眾一同到醫院接蕭香,小六把桌上的東西席捲一空,連用了大半盒的紙巾都沒落下,動作面貌活似小日本侵略東北三省三光政策的德行,看得蕭香噴笑連連,哎呦哎呦說這又疼了那又疼了。
安樂走近把他按在床沿,拿梳子幫他把頭髮束起來,弄完後退開幾步看,頓時驚歎連連:“冰肌蟾魄爭明豔啊,未放寒梅不漏指頭春色,含香豆蔻半舒葉底奇芳,好看極了。”
蕭香輕笑:“小小風流,真錯看你了。”
安樂無辜道:“這是山人親身傳授的,大風流你還沒見著呢。”
一行人攔了兩輛計程車,到巷口下車後,小六拿行李、陸曉背安寧、安寧攙扶蕭香,浩浩蕩蕩掃進小巷。
到門口時,碰見鄰居幾個嬸子扎堆曬太陽聊天,嬸子疑惑看著從未露過面的蕭香,詢問安樂;安樂回道:“他是我朋友,受傷了,要在我家休息一段時間,嬸子你們聊,我先進屋了。”
在幾位嬸子的竊竊私語中進了門,安樂感覺自己背後已是冷汗涔涔。
從留下安寧後,街坊鄰里私下其實一直議論不斷,說安家沒什麼家底又任安樂瞎好心,這些安樂都明白,也知道他們這些議論是含有關心成分的,幸好安寧的表現讓他們真心喜愛他,真正把他當安家人看待。可現在才沒過多久,又帶了個半大的麻煩回來,若是安爸打電話跟這些叔伯聊天知道會怎麼樣呢?
算了,沒必要為這種事未雨綢繆。安樂扶著蕭香坐到陰涼的屋簷下,環指空蕩蕩的屋裡道:“你看,我家裡沒有一般家庭會有的電器,連洗個熱水澡都得燒水,天氣熱時想喝冷飲也是沒有的。”
“我看見了。”蕭香笑,指著爬滿牆的綠意融融的常春藤蔓道:“我喜歡這小院子,安寧說得對,有時間我去買些花草來種,改造一下。”
“帶我一起去吧。”安寧在一旁叫。
“好啊。”
看兩人又開始一問一答,安樂無奈,想到房裡的硬床板時又道:“房間裡只有一張狹窄的硬木床,要不要添個軟床墊?”
蕭香點頭:“好,晚上睡覺不那麼難過。”
安樂讓他和安寧留在家裡,自己和陸曉小六上傢俱店買床墊。選了張彈性超好價錢也超好的,見旁邊的床上用品店裡花花綠綠吸人眼球,便又去選了兩個軟枕一套床具,用蕭香的卡劃了帳之後便搭店裡的送貨小卡車回去。
小六張開雙臂站在車上,仰頭對著明晃晃的太陽大笑三聲,綿長頓挫的歪腔學上位者發言:“寡人這一輩子,就屬現在最為風光,有三菱輕卡代步,有沿途三千華鋪共賞,有人行道上美女養眼,有安丞相陸學士近身作陪,即興作詩一首: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六宮粉黛擁在懷,正是人間好時節。”
“哈哈……狗尾續貂……”安樂抱腹笑得氣息欲斷。
“難得的是他續的上。”陸曉撇嘴。
一路笑鬧著到巷口,安樂提著小件物品走前頭,工人們把墊子小心跟後。
蕭香在他們外出這兩個多小時裡,已經把整個房子內部轉了個遍,雖然清貧但很乾淨,且高挑的屋頂使屋內有著一般商品套房所沒有的天然陰涼,很舒適;再者,他非常喜歡這個小院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