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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通咀嚼著黃石話裡面的含義,但再此回話的時候仍然神情毅然:“大人的意思屬下明白了,但建奴狡詐,大人一身系萬千軍民安危,屬下以為不可不防。”
“防當然要防,但我不喜歡你們防的方式。”黃石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摸著眉毛整理著自己的思路,而洪安通就站在他面前靜靜地等著下文。終於,黃石搞清楚自己到底對什麼反感了。他仰起頭看著洪安通:“你和內衛每次跟我出去,看那些兵民的表情就如同在看敵人。就像今天你看王小娘子的神情一樣。我不否認其中可能有建奴的細作,但我相信島上九成九的人都是敬愛我黃石的。”
洪安通忙不迭地說道:“大家都是敬愛大人的。”
這話讓黃石自得地微微一笑:“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臉上地表情傷了那些人的心,讓他們覺得我在懷疑他們。”黃石看到洪安通滿臉都是茫然,不禁又搖了搖頭:“我相信長生島的軍戶都不會負我,所以我不會負他們。從此以後,你們要不就別跟我出來,要不就別傷他們的心。”
洪安通愣了半天才恍惚地開口問道:“如何既能保護大人,又不傷軍戶們的心呢?”
“衝著他們笑,”黃石輕鬆地把手揹負在身後,對著洪安通露出了信任地笑容:“你們既要學會衝著別人笑,也要學會看懂別人的笑容。一個真心衝著我歡呼的軍戶。肯定不會是我的敵人的。”
回到老營後,黃石立刻看見楊致遠正堵在門口,這傢伙回來以後立刻開始工作,連黃石特批給他的假期都只休息了一半:“楊遊擊,怎麼了?”
楊致遠欠了一下身:“稟大人,有個官司要請大人示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軍法條例也變得越來越嚴格細密,楊致遠已經很少就軍法問題來找他了。黃石估計又是出了什麼沒有預見到的情況,楊致遠這是找他來批准新條例了。兩個人此時已經走進老營大帳,金求德和李雲睿正拿著幾份東西等在裡面。他們見到黃石來了也一起行禮。
黃石覺得軍法問題應該無法很快解決,所以走到他到正中位置坐下後立刻對楊致遠說:“把新條例呈上來吧,我今天晚上看過,明天一早給你好了。”
不想楊致遠搖頭說道:“回大人話,沒有什麼新條例。是關於老條例地問題。”
“原來是老條例啊。”黃石有些奇怪楊致遠怎麼會提出這方面的問題,這個已經早有定論:“如果下面的軍法官認為老條例不妥,可以向你報告。如果你也認為不妥,就可以向我請示。但這次的官司還是要按照老條例判罰。”
“大人,末將以為,這次的官司不能按照老條例判罰。”楊致遠反駁的聲音不高但卻很堅定,說完以後他就把一套案宗推到了黃石面前:“末將敢請大人立刻看一下。”
黃石盯著楊致遠的眼睛看了一眼,然後飛快地示意他和金求德、李雲睿都坐下,然後低頭開啟了案宗。
這起案件的情況非常簡單,一個長生島老兵殺了一個新投降的漢軍士兵,還奪走了死者的妻子,死者的弟弟為此告上了長生島軍法司,目擊證人很多,兇手也供認不諱。黃石仔仔細細地看完了案件簡述,又前後對照了幾遍,不禁抬頭狐疑地問楊致遠:“這個案子很不好判罰麼?”
“很不好判罰,末將敢請大人看一下供詞。”
黃石的身體向後靠了一下,眼睛也有些憤怒地眯了起來,他冷冷地說道:“楊遊擊,我的事情很多,要是每個案子都要我看供詞,我根本看不過來。”
楊致遠迎著黃石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末將敢請大人看一遍供詞。”
聽完這話以後黃石又盯著楊致遠看了幾眼,手下“譁”地一把掀開厚厚地供詞,嘴裡嘟囔道:“最好值得我一看。”說著他就低頭看起了審訊記錄。
供詞有很多,光目擊者就有幾份,但重點在於兇手、兇手的兄長、死者地妻子和死者的弟弟這四份上,黃石看了一會兒臉上的怒氣就散去了,再過了一會兒他就露出了戚然的表情:“可憐,真是可憐啊。”說著黃石的手就摸上了自己的眉骨,並輕輕地捏著自己鼻樑。
這個長生島計程車兵是天啟三年逃難來的遼民,蓋州戰役的時候就是一個新兵了。而且當時就在黃石那隊英勇作戰,還負過重傷。到了南關戰役的時候這個士兵已經是個果長,在突破中央的時候再次立下戰功並再次英勇負傷。他雖然沒有進入教導隊但卻也記錄在案,軍中已經把他作為下一批軍官集訓的重點培養物件。
死者和兇手並不是第一次見面。兩年前這個士兵和大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