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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今年三月福建布政司連續斷然拒絕鄭一官的招安請求後,海寇就知道他們要做長期對抗地打算,於是就開始在他們的海外據點儲備糧食和物資,而福建布政司和福寧軍也針鋒相對地推行著越來越嚴格地海禁。
“大帥,沿海各地的戒嚴令基本都得到了不折不扣地執行。”一個參謀軍官把八月的報告呈遞給黃石過目。為了斷絕海寇的補給,福建布政司已經下令沿海的漁民暫停出海打魚,也絕對禁止任何船舶出海。
一開始鄭一官請求招安遭到拒絕後,閩海其他的海寇是抱著看笑話的姿態的。覺得這是鄭家自己的事情,覺得他鬧得太厲害了所以把福建布政司惹怒了。這期間甚至還有幾家海寇派人來福寧鎮試探招安問題,希望能趁機披上虎皮,從海寇搖身一變成為福寧鎮官兵。
可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福寧鎮總兵黃石的態度異乎尋常地強硬。福建布政司和福寧鎮連續幾次公開宣佈,朝廷只接受海寇的投降而絕不會招安。海寇頭目如果及早投降可以得到特赦,但他們的船隻將會被一律沒收,部隊也一定要接受福寧鎮整編,更絕對不會賞賜給各海盜頭目以官身。
這種硬梆梆地態度讓各大海寇漸漸清醒過來,這次官兵頗有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念頭,所以就連鄭一官的老仇人劉香七都放下個人恩怨,到廈門和鄭軍合流。黃石之所以表現地如此強硬,主要是因為他不願意重蹈熊文燦的覆轍。歷史上熊文燦為鄭一官披上了虎皮。十年裡他就借福寧鎮的力量剿滅了包括劉香七在內的各路閩海海寇,形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面,最後福寧鎮就再也無法控制住鄭一官。
在黃石看來,利用海寇整海寇這種策略,無非就是把鄭一官轟走,變成王一官、李一官罷了。所以他一心要組建完全控制在福寧鎮手裡的官兵水師,奉行對海寇絕不妥協的強硬路線。福建朱一馮為此和他大吵了好幾次,只是兩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既然倔不過黃石那朱一馮也就只好妥協。
現在福建省近三萬陸面官軍中,兩萬官兵是屬於救火、磐石、選鋒、天一四營的野戰部隊,剩下地一萬將士則是海防部隊。福寧鎮把生產出來的大批九磅炮運輸到福建的各大港口,建立起一個又一個的海防炮臺。和水師一樣,福寧鎮的陸軍炮兵也是發展最快的兵種,短短几個月福寧鎮就擁有兩千多人的海防炮兵。已經超過了海防部隊的十分之一。
黃石的策略就是建立一系列地海防據點,用這些據點來監視河流入海口等適合海寇登陸的地點。它們主要憑藉炮火進行自衛,小股海寇拿他們沒有辦法,就是在大隊海寇面前也有堅持一段時間的能力。
這樣福寧鎮四個營的野戰軍就可以部署在二線,如此他們就可以得到休息的時間,也可以隨時出擊救援那些被大隊海寇攻擊的據點。五月,鄭一官和劉香七就曾聯合攻擊漳州附近的官軍據點。結果遠在啃下官兵的烏龜殼前,駐紮在漳州的天一營就聞警趕來,登陸的海寇也就只有再次落海而逃。
自從福建布政司和福寧鎮發出絕不妥協地宣言後,海寇的迅猛發展也就得到一定地控制,甚至還有個別混跡於海寇中的前福寧軍官兵也偷偷溜回家,然後輾轉投奔新建的福寧水師而來。到哪裡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既然朝廷看起來不願意赦免海寇,那麼其中的一些人自然也不肯在沒有前途的地方混下去。
“嗯,非常好。”黃石看過這份報告感到很滿意。這幾個月來福寧軍在大陸沿海設立起越來越多的海岸警戒哨,但他們發現的違禁出海事件的總數卻變得越來越少。根據軍情司的彙報。盤踞在廈門、銅山等島嶼的海寇的糧食儲備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什麼增加,或許逆轉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
朱一馮本打算用行政命令迫使沿海人民內遷,整個計劃除了不殺人以外,黃石覺得和滿清的禁海令也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當時就問朱一馮如果有漁民戀棧家園不肯離開怎麼辦,而朱一馮的回答就是出動官軍拆除他們的房子。然後把他們當作盜賊押解往內地。
黃石堅決反對這個計劃,因為很多福建漁民就靠打魚餬口,強迫他們內遷就是讓他們的老婆孩子捱餓。黃石認為這樣肯定會把大量地良民驅趕到海寇那邊去,所以他就又向朱一馮推廣他的“義民”論,黃石把所有響應福建布政司號召撤向內地的漁民都定義為“義民”,然後從靖海大借款裡面提錢養活他們和他們的家人。
朱一馮當即就覺得黃石已經不可理喻了,這個計劃一旦實行,那拆遷費就要以十萬兩計算:“如果一個月平不了海寇,黃帥就打算養他們一個月;兩個月平不了海寇,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