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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和胸襟!”
後來還有很多批留學長生島的日本軍官,他們歸國後大多都成了守隨信吉的狂熱崇拜者,其中很多人步入老年以後,還滿懷感情地對兒孫們回憶道:“漢人雖然驕傲自大,但他們都發自內心地敬仰守隨大人,每次議論到他的時候都會充滿敬意地稱呼上一聲‘宿老大人’或是‘守隨宿老’!”
為了滿足守隨信吉的火銃訂單,長生島的軍工司也必須加班加點地進行生產,黃石更對軍工司再三強調:他非常關注賣給日本軍火的質量,因為這關乎到兩國的長遠友誼,更和長生島的信譽密切相關。
總得來說,培養日本的親中勢力進展得還算順利,就是昨天黃石又遇到了一個新問題,吳穆問他能不能在長生島上為魏忠賢立生祠。
萬仞指峰能擔否 第27節 廉恥
隨著孫承宗的倒臺,朝中的閹黨勢力似乎已經變得無可匹敵,雖然閹黨也是一群徹頭徹尾的貪汙犯,但黃石不得不承認的是,至少這群貪汙犯中的飯桶比例要比東林黨低一些。從萬曆末年開始的爛造制錢行為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朝廷對北方大面積的饑荒也進行了更多的賑災行動,心不甘、情不願的地方政府也開始修築河堤、進行了有限的治水工作。
黃石毫不懷疑,如果是今天大明寶座上坐著的還是朱洪武的話,那麼地方官數年來的無所事事肯定會導致大量的人頭落地。但可惜當今的大明天子是年輕的天啟皇帝,這個二十一歲的孩子對老師、對管家、對大將、對臣子都很厚道,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天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此時的大明朝廷和地方政府相比天啟初年,仍然是一樣的貪汙腐化,只是稍微做了些早就該作的工作,不那麼消極怠工了而已。但這一點點進步就讓天啟欣喜萬分,並因為這些成績而大大獎賞了內閣,至於在皇帝心中始終以“忠勤有加”形象出現的魏公公,當然也從這些政績中分到了最大的一塊蛋糕。
面對魏忠賢和閹黨內閣合作形成的滔天權勢,大明終於興起了一片給魏忠賢立生祠的熱潮,這毫無疑問就是各地督撫的政治宣言,當然,是最愚蠢的一種政治宣言,和東林大佬左光斗“若非同道,即為仇敵”的名言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再者,來到明末這許多年來。黃石奉行的政策始終是騎牆,既然這是黃石的處世原則,那麼生祠就更一定不能去涉及。出於以上兩方面地考慮,黃石很委婉地說道:“吳公公明鑑,末將根本就沒有給魏公公立生祠的錢。”
這話讓吳穆聽得一愣,各地督撫爭先為魏忠賢請立生祠,所用的材料自然也都極其考究,無論是沉香木的門檻。還是漢白玉的雕欄,這都不是一點點錢能買下來的。反正就黃石所知,為魏忠賢立生祠的花費還沒有在十萬兩白銀以下的,目前攀比之風愈演愈烈,生祠地造價也是不斷提高,甚至出現了價值三十萬兩白銀的祠堂。
東江鎮一年的軍餉不過二十萬兩白銀,摺合到黃石的左協不過四萬兩之數,貪汙幾萬兩、甚至幾十萬兩白銀去修一個生祠對遼東巡撫來說或許不是什麼難題。但這對東江鎮來說卻無異於天文數字。
“這個嘛……”吳穆聽完這話後沉吟了一下,終於狠心把底牌交代了出來:“魏公公說了,黃帥你只要上一封請立生祠的表章就可以了,魏公公一見到這份表章,就會在萬歲爺為黃帥進言,開長生鎮、並派專人來遼南重新勘合兵員。”
見黃石沉默半晌無言,吳穆生怕黃石實在擔心魏忠賢不賞臉,所以就又壓低聲音加上了一句:“魏公公說了,只要黃帥一上請立生祠的奏章,他立刻就照準。”
殊不知黃石此時正腹謗不已:“這真是捧臭腳了!”
“捧臭腳”這個始於北宋年間。也是和太監有關,當時宋神宗讓宦官李憲巡邊,一向以氣節自詡的北宋文臣聽說李憲的腳很臭,就爭先為李公公洗腳,文臣跪在地上捧著李憲地腳時。還不忘了先嗅上一番而後讚歎道:“太尉之足,何其香也!”
吳穆後加上的一句讓黃石更加確認了生祠的意義,當年宋朝文臣可以為自己曾給李憲洗腳而沾沾自喜,今天大明的文臣就能哭著喊著給魏忠賢立生祠。捧臭腳實際也代表了一種資歷,成功捧上臭腳的人自然也就可以鄙視那些沒有能得逞的人,立生祠和捧臭腳只是形勢不同。但本質上是完全一樣的。
各地督撫雖然爭相要給魏忠賢立生祠,但魏忠賢的嫡系自然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混上的,海內請立生祠的地方大員這樣眾多,魏忠賢自然也要精挑細選一番,吳穆其實就是在告訴黃石:“魏公公對你另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