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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看他雖然原諒了我,可是神色總與平時有些不同,不禁問道,“安信,那你為什麼這兩天都不肯見我啊?”
安信輕笑一下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要想清楚,現在沒事了……回去睡吧。”
我有些不放心,追問道,“真的沒事了?”
安信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才一步一回頭地往門口走去,安信就一直那樣看著我,微微笑著。
離開安信的房間,我心中有些茫然,這就完了?安信原諒我了?我以為會很難呢!不過,原諒了就好,我踏實了,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次日早起,就見安信過來伺候,一切如常,我徹底放下了心。
早朝無話,下午課上,我心裡有底,從容鎮定,將盧先生的問題,一個一個回答了一遍。答畢,我一臉期待地看著盧先生。
盧先生似乎沒料到,一夜沒見,我竟把他的問題都解決了,好一陣沒說出話來,只靜靜看著我,半晌,方才微微一笑道,“陛下,非常好。”
我鬆了口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得到先生的稱讚,我就像吃了蜜糖一般,一直甜到心裡,昨天耗得那麼晚,來去那樣辛苦都值得了。
盧先生也是笑笑,道,“陛下進步很快,臣很欣慰。
我呵呵地笑著,覺得臉上有點熱,這樣欺騙盧先生,我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反過來想想,懂得吸納別人的想法,也是一種進步,於是,又有些心安理得了,美滋滋地說道,“那還是因為先生您教得好啊。”
盧先生看著我,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主要還是因為陛下聰明勤奮……不過,陛下,最近是不是臣的課程有點重,我看您的氣色不太好。”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早上匆忙起床,起床後又忙著看安信的臉色,哪有時間看自己的臉色啊。不過臉色不好也正常,最近事情比較多,心事重,又睡得晚,臉色會好才怪了。從早上到現在,都沒人注意到,卻是先生注意到了,先生還是關心我啊,我有些欣喜,又有些感動,剛想說我沒事,讓他放心,突然靈光一閃,改口道,“這個,不是先生的課程重,而是是學生太笨了,所以有時候會準備得晚一點。”
果然,盧先生微微皺了下眉頭,道,“這樣……是臣考慮不周,有些心急了,陛下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臣每天給您留的量可能是多了些……”
我心中暗喜,這就對了,把作業減點吧,減點吧。
只聽盧先生又道,“既然這樣,那臣以後就隔日來一次,讓陛下可以慢慢消化,陛下您說如何?”
我一愣,我只是要作業少點,不是想盧先生來的次數少點,想到以後見面的時間少了一半,我立刻就想拒絕。話未出口,卻又想到,如果隔天一課,沒課的時候我就可以去找周錫鴻,把作業解決掉,不然每日都是半夜回宮,總歸不妥,於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也好,先生事情多,天天在我這兒待這麼久,回去又會忙得很晚了。”
聞言,盧先生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風景出起神來。
我有些奇怪,也向外面看去。
這就是上次長談時的水榭,我覺得這兒的環境要比書房那種正二八經的地方舒服得多,於是就選了這裡上課。
此時和平常一樣,水榭所有的門窗都開著,已近春末,窗外一片奼紫嫣紅,似乎百花也知道春天即將離去,都在用自己最美的身姿,進行著最後的挽留,綻放出一片絢爛到絕望的華麗。
最近忙得要死,都沒時間賞春,這春天竟然這麼快就要過去了?意識到這一點,我也有點愣神,不知開春那會兒種下的虞美人怎麼樣了,竟一直沒時間去看看。
正在走神,忽聽先生的聲音悠悠響了起來,“陛下,臣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陛下,就是在這個時節……”
我一愣,然後就笑了,道,“沒錯,先生還記得?”
盧先生回過頭,臉上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溫柔地看著我,道,“當然記得……那時,臣剛剛受命為諸皇子講課,心中十分緊張。第一次進宮到得太早,就在這附近徘徊,邊轉邊研究,我的衣服是不是夠整潔,我的帽子戴得正不正,我的講稿準備得合不合適,會不會讓大家喜歡,會不會準備得多了,或者少了,會不會講到一半就到時間了,或者全講完了,還剩好多時間,到時候怎麼辦……”
我聽著聽著,眼睛越瞪越大,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先生,想不到你也會緊張,可當時我真的沒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