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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樂,趁熱打鐵,趕緊道,“先生,這裡太悶,我們換個地方聊好不好?”
於是,我就拉著他,一路來到了御花園。
兩人坐在水榭之中,讓人把所有門窗都開啟,抬頭看,四外春光正好,清風徐來,暗香隱隱,低頭瞧,水波微蕩,游魚嬉戲……這種地方才適合約會,不對,是適合長談,最近美人會得太多,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是先生,我可不能胡思亂想褻瀆了。
好吧,該來的躲不掉,我已經準備好了,這裡很美,讓我的精神旺盛,信心大增,就是現在吧。我毅然抬頭道,“先生,我知道您這次來,是有事要問我,咱們之間也不用拐彎抹角,您儘管問就是。”
盧衡笑笑道,“陛下,您知道我要問您什麼?”
這是給我機會自己交待了,坦白從寬,我也不想再遮掩,不過,還是決定從最簡單的說起,“前兩天在朝堂上,我不該對朝政胡亂發表意見。”
盧衡又是一笑道,“陛下覺得自己是胡亂發表意見嗎?臣倒覺得,陛下的意見都很好啊。”
“啊?”驚訝了,他這是真話嗎,我抬頭仔細看他,他臉上笑意溫和,並無譏諷之意,我放心了,緊接著,就高興起來,急急道,“先生,你真這麼想?
盧衡笑著點了點頭,溫顏道,“在金母誥封一事上,陛下一語便指出重點所在,見事明白,處事利落。至於大苑駐軍之事,陛下寬仁為懷,體現出了為君者的氣度,也顯示了我上邦大國的泱泱之風。這兩個決定,都做得很好。”
我已經樂傻了,只剩咧嘴笑了。
“只是……”這時卻聽盧衡又開了口,“只是”兩字一出口,我一下就清醒了一半,完了,原來重點在後面。
就聽盧衡道,“只是,陛下既然叫臣一聲先生,有些話,臣就不得不說了,還請陛下恕臣逾越之罪。”
我的心提起來了,硬著頭皮道,“先生請講。”
“陛下,為君者,一言一行皆為百官表率,天下矚目,所以,時刻都須謹言慎行,以立天子之威,以樹帝王之信。陛下年紀尚輕,有時言語態度隨意些,也是正常,臣只希望陛下能儘量學習收束情緒,凡言行,三思後而為之。”
我臉已經漲得通紅,這是說我在朝堂上最後那句胡說八道了,我低下頭,應了一聲,“是,先生。”
盧衡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才又道,“臣聽說了一件事,卻不知是否屬實……是關於那個大苑王,寄多羅。”
我耳朵裡嗡地一聲,如果說我的臉色剛剛是紅的,那現在一定是紫的了。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不對,他當然會知道,我只是沒想到,他會當面問出來,他不是君子嗎,怎麼突然做出這麼不君子的事了。怎麼辦,怎麼辦。哪裡有縫?哪裡有縫?快讓我鑽進去。
我再不敢抬眼看他,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恨不能整個人都縮到桌子底下。
可是半晌,卻再未聽到盧衡的聲音,我偷眼瞧去,只見他眸光沉沉正凝望著我,又趕緊低下頭。
這時,只聽他似乎低嘆了一聲,道,“陛下,人非木石,有喜怒之感,好惡之情,人亦非禽獸,有倫理之防,道德之限,此人之所以為人,陛下……”後面的話,他沒忍說出來,可我已明白了。
他指的,不只是寄多羅的事吧,我和二哥的事,他應該也全知道,一想到這點,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25。長談(下)
一時間,我腦中轟響,臉燙若灼,不要談說話,就連呼吸的勇氣都沒了,渾身僵硬,兩手只知死死抓著衣角。
然後,一隻手伸過來,輕輕拍了拍我幾乎爆出青筋的手背。那隻手,手指修長優美,手掌溫暖滑潤,我再熟悉不過,正是小時候,日日教我寫字的手。
我驚了,猛然抬眼看去,只見盧衡幾乎是有些慌張地收回了手,起身一禮道,“臣失禮了,陛下恕罪。” 我已經傻了,只知呆呆看著他,我們有多久,沒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了,心中隔閡日深,身體上的距離,自然也是越來越遠。
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見他還是拱手躬身立在一邊,我霍然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道,“先生……”張開口,卻不知說什麼。
盧衡抬頭,詫異地看著我,我知道,我失態了,可是,那隻手卻無論如何也不想收回來,我磕磕巴巴地說,“先,先生請坐
說著,我手上用力,拉著他坐了回去,手卻沒有收回,反而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