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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終於忍不住了,垂下眼睛,輕嘆一聲,道,“好了,安信,一切都是我的不對,好不好?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就別生氣了,今天也晚了,早點歇了吧。
安信聞言,臉色微和,卻仍是冷笑一聲,道,“陛下不必如此勉強自己,明明還在怪我,又何必說這話?”
我忍耐著道,“我並沒有勉強,你沒錯,是我錯,我是真心認錯,一切到此為止,好不好?”
安信冷哼一聲,道,“你明明心中不甘,又何必裝模作樣。”
我只覺筋疲力盡,揉揉頭,道,“你要怎樣才相信我是真心認錯?”
安信揚了揚頭,道,“那也簡單,我明天要將小禮子趕出宮去,你不要阻攔就是。”
我猛然睜大了眼睛,將人打得半死了,他竟還不肯罷休,我急道,“就算他做錯了事,這也夠了,你把他趕出去,讓他怎麼活?”
“這是他的事,我管不著。”
“我不同意……你不能這麼做!”看著他得寸進尺的樣子,我心中的怒火又漸漸升了上來。
“為什麼不能?我是這宮裡的總管,我有權懲罰犯錯的下屬!”他昂著下頦,不肯鬆口,步步緊逼
我終於火了,大吼一聲道,“沒錯,你是總管,可是,我是這裡的主子,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話一出口,我就愣住了。
一瞬間,室中針落可聞。
我呆呆看著安信,心在不斷地往下沉,我知道我說了什麼。
有些東西,明明知道它在那兒,不過,大家都不說,就還可以當它不存在。可是,如果有一天,它終於被指了出來,那麼,有些事情,就再難無視下去了。
我望著安信,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從我那句話一出口,安信就愣住了,良久,終於,他閉了閉眼,輕笑道,“沒錯,你是主子,我只是奴才而已,我竟然忘了……真是該死了……”說著,他又是笑笑,恍恍惚惚,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我茫然無措,怔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後。
次日,我沒看到安信,從早朝起,一直都是精神恍惚,到下午課上,仍是如此。
我的心不在焉,終於讓盧先生髮話了,他輕聲問道,“陛下可是昨夜沒睡好?”
“啊?”我茫然地看著他。
他抿了一下唇,又道,“聽說昨天陛下出宮去了?”
我半天反應過來,隨口道,“是啊,我去逛妓院了?”說完我才明白過來,我說了什麼,立時就清醒了,呆呆愣在那裡。
盧先生似乎沒想到我這麼誠實,怔了一下,才道,“陛下……”
我不等他說完,趕緊道,“我知道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其實這次真的只是喝喝酒罷了。”
盧先生看了看我,道,“是嗎?”
我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
盧先生看我一眼,終於沒再問什麼,課還是照講,神色如常。但我怎麼就是覺得,他好像不大高興呢。
果然,這回課後留下的作業,足有平時的一倍。
我擦了把汗,心中萬分後悔。
早知道逛回窯子會惹來這麼多麻煩,就是憋死我也不去了。
31。出宮
回了乾清宮,問了問小禮子的情況,說是還好,只是皮肉傷,看起來嚴重,卻沒有性命之憂,也沒傷筋動骨,總算是個好訊息。
依然見不到安信,問起來,只說去了別的宮中辦事,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我明白他是在躲著我,現在再說什麼,他也很難聽得進去,只有過段時間,等他心緒平靜些,才好再去找他。想到這裡,我心情更差,不由暗歎口氣。
沒人監督我學習了,我也根本沒心情學習,看了兩個字就再看不下去,索性破罐破摔,坐在寢宮中發呆,渾渾噩噩過了一天。
次日安信仍是不見人影,我仍是渾渾噩噩。
等到下午課上,反正什麼也沒準備,乾脆厚起臉皮,一問三不知。
盧先生看我半晌,到底沒有發作,只是淡淡道,“看來陛下今天有些累了,臣就不打擾了,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暗鬆口氣,一臉歉意地送走了盧先生。
回到宮中,仍是不見安信,而且人人都離我八丈遠,顯然是被我那天嚇著了。我自覺無趣,呆坐一會兒,再也無法忍耐,決定出宮走走。反正,太后也沒禁我出宮,只是讓我注意安全,而這裡,也沒人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