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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有些奇怪。
子玉嘆了口氣,轉身道,“走吧。”說著,就往樓下走去。
我連忙追了過去,湊到他身邊,小聲說,“子玉,幫幫忙吧,那可是個極品啊,至少幫我弄清楚他是誰啊?”
子玉翻了個白眼,道,“你還真是……好,如果我過了今天這關,就幫你去查。”
“什麼今天這關?”我問道,然後,馬上就明白了
我們一出門,就見一堆人等在門外,都是便裝,但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因為,為首的我認識,不到三十歲,身材挺拔,頗為英俊,只是膚色微黑,正是子玉的頂頭上司,大內侍衛統領盧謙。
見我們出來,他向我深施一禮,笑道,“主子可玩夠了?小人奉老夫人之命,來接您回去。”
我和子玉對望一眼,同時嘆了口氣,唉,這回慘了。
30。生隙
回宮之後,當然先被壓到了慈寧宮,太后對我還算客氣,只說了很多白龍魚服的危害之類,讓我以後注意,還說就算非要微服出宮,也要帶足了人手等等,我當然連連稱是。
然後,太后就轉向了子玉,把他嚴厲斥責了一頓,還說要重責。我可是很有良心的,自然一個勁地求情,把過錯都攬到了自己頭上。最後的結果是,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一個月,也算是平安過關了。
我和子玉出了慈寧宮的門,不約而同都是長出了一口氣。
我只覺十分愧疚,連連向子玉賠禮。子玉倒是並不在意,笑道,“不過是半年俸祿,也沒幾兩銀子,指著這個,我早餓死了。”
這倒也是,秦家也是鮮卑大族,先祖當年隨同太宗一起平定天下,大燕建立後,被封為定國公,世襲罔替。子玉屬於族中大房,雖非嫡長子,襲不了爵,但手裡的錢卻從來沒缺過,要不然光靠那點俸祿,他也沒那資本敢日日風流了。想到這兒,我心裡踏實了些。
子玉看我一眼,又笑道,“更何況,這回足足可以休息一個月了,逍遙自在,比某人可好多了。”
我心中僅有的那點愧疚也涓滴不剩了,死子玉,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想到又要回到上朝學習,學習上朝的生活,我不由又是長嘆一聲。
和子玉分手後,我沒精打采地回了乾清宮。
還沒進宮門,就覺得氣氛不對,此時將近深夜,往常這個時候,宮門已經關了,裡面應該是一片漆黑寧靜才是。可這會兒,宮門大敞,宮中燈火輝煌。這也不算太奇怪,我偷溜被發現,給我留門留燈也是正常的。不過,裡面一片喧囂嘈雜就真的不正常了。安信治下甚嚴,這乾清宮中,向來最有規矩,這個時候,怎麼會亂成這樣?
想到這兒,我加快腳步來到門前,陪著過來的小太監連忙跟上來,高聲喊了句,“陛下回宮了。”
門內瞬間靜了下來,然後嘩啦跪了一大片,我隨意抬眼一掃,卻立時就呆了。只見跪著的眾人之間,有一片空地,上面伏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從臀上到大腿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我愣了一下,然後急步趕了過去,俯身一看,只見那人面上不知是汗還是淚和著土,和成了泥,狼狽不堪,但是五官依稀可辨,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剛幫過我的太監小禮子,只見他雙目緊閉,竟如死了一般。
我大驚,轉頭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聞聲都是瑟縮了一下,卻沒人敢抬頭看我一眼,我心中怒火更甚,又喝道,“都聾了嗎?朕問這是怎麼回事!”
終於,一個人膝行過來,低著頭,小聲道,“他犯了錯,安總管罰他在此受杖,要大家都來看。”說話的是小福子,大概從未見我發過這麼大的火,聲音有點哆哆嗦嗦的,全然不是平時模樣。
一聽是安信,一瞬間,我只覺腦子有點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安信平時有些刻薄急躁,但從來沒想過他會如此狠心,又看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小禮子,我只覺嗓子發乾,勉強問道,“是安總管?那他說要打多少?”
“這……”小福子看了看我的臉色,吞吞吐吐不肯再說。
我心中積鬱的怒氣一下子噴湧出來,暴喝一聲道,“說。”
小福子嚇得猛一哆嗦,脫口而出道,“安總管說了,打死拉倒。”
我騰地站起身,就要衝進去找安信。
這時,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請等一下……
我回頭一看,卻是小禮子醒了過來,掙扎著要起身。
我連忙止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