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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厲,我開始殷勤地為他佈菜,排骨、雞塊、牛肉……,都是我最愛吃的,堆滿了他的碗。
他把我挾的菜撥到一邊,只吃米飯。
我尷尬地自我解嘲,“吃飯吃飯,這飯好,關中進貢的胭脂米。”
於是,他索性連飯也不吃了,把碗筷往桌上一拍,乾坐那兒運氣,我不敢再吱聲,只靜靜吃飯,欣賞美人。
一眼,明亮的眼睛,兩眼,挺直的鼻子,三眼,豐潤的雙唇,……真是下飯啊。
我正看得高興,突然,他轉頭,冷冷地看著我,道,“夠了嗎。”
我一愣,猛然意識到,認識也有一天了,他好像還未出過聲,當然,床上除外,這竟是我第一次聽美人說話。他音質低沉渾厚;聲如其人,極具男性魅力,聽得我心裡酥酥的,隨口答道,“不夠,怎麼會夠,你這麼好看,再看不夠的。”
見他眉毛豎起來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他似乎是強抑著怒氣,接著道,“夠了吧,你準備什麼時候殺我。”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他是問我,既然昨天已經把他吃了,為什麼今天還不殺他。
那個,我像這麼無情無義的人嗎?
泥人還有個土性,他怎麼這麼鹽油不進、冷淡無情呢,我有點傷心,於是,我抬頭,回答得乾脆利落,“不夠。”
然後,我滿意地看到他,僵了。
哈哈,也該你挨次嗆了。
不過,話說回來,昨兒一晚上還真是沒吃夠。
當然,我還是很厚道的,見好就收,趕緊轉移話題,以免美人尷尬,“今天在朝上有人提到關於西疆的事,”我頓了下,看了看他。
果然,他臉上剛浮上來的怒氣褪了下去,神色鄭重起來。
效果不錯,我續道,“有人說大苑地處要衝,應駐重兵守之。”
他沒出聲,低下頭,唇抿得很緊,神色沒什麼變化,這個他應該早就想到了吧,不過,“也有人說,駐軍所費太奢,最簡單的還是,”我又頓了一下,這個他沒想到吧,“炸渠移民。”
“不,”他猛然抬頭,脫口驚叫,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臉上是極度的驚駭無措,我真沒想到,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這樣一張臉上,別提多不相稱了。
沒想到他這麼大反應,我愣了下,這時,他已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臉上驚惶退去,然後,毫不猶豫,起身,後退一步,撩衣襟跪下,鄭鄭重重向我行了個禮。
他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我,眼中換上了毫不掩飾的焦急哀懇,語聲急切,
“陛下,一切皆是罪臣之錯,與大苑百姓無關。是罪臣不自量力,不服天朝教化,對陛下不敬。罪臣如今已經知錯了,所有罪責,罪臣願一力承擔,烹剮車裂,隨陛下處置,只是,請不要遷怒於大苑百姓。陛下,移民,說得好聽,那是把十幾萬人往死路上送啊,陛下……”
說著,他的眼圈紅了,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我慌了,沒錯,我是故意裝腔作勢,不直接告訴他結果,就是想嚇嚇他,誰讓他剛剛那麼對我,不過,我真沒想到會把他嚇成這樣。
我趕緊搶上去攙起他,“別急,先起來。”
他卻不肯起,哀哀又叫了聲,“陛下。”
我受不了了,他這個樣子,這種聲音,根本就是引人衝上去欺負蹂躪麼,不過,我還沒惡劣到這種地步,現在也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不行,不行啊,慕容霽,絕對不行。
我使勁甩掉不停湧上來的各種黃色念頭,正色道,“你放心,炸渠移民之法已被我否決了。”
他聞言長出一口氣,微微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神情已經放鬆下來,卻仍不肯起身,恭恭敬敬叩下頭去,然後抬臉看著我,誠懇地道,“陛下,罪臣代大苑十六萬百姓謝謝陛下的聖恩了,陛下英明仁厚,必得蒼天庇佑。”
我承認,聽到這話,我心裡樂開了花,不過也暗自慶幸,還好剛剛沒撲上去。“英明仁厚”啊,得了他這四字考評,就再聽安信半天嘮叨也值了。
我扶起他,讓他坐下,接著吃。
我又給他挾菜,他看看我,低下頭,終於吃了。
我心裡這個樂啊,“小紀,再嚐嚐這個。”
他詫異地看我一眼,“陛下,我不姓紀。”
我這才想起來,好像大苑人沒有姓只有名,寄多羅應該是一個詞,是他的名字。
汗,又露怯了,趕緊掩飾,“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