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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行,今晚我回你那兒住。”順便把他種在陽臺上的那些藥草給整理一下,配一些藥帶過去。“還有你的傷。”他轉向邵鈞天,“今天晚上別拆開繃帶,也別讓繃帶碰到水,明天來了我幫你換。”
邵鈞天終於沒忍住伸手觸碰了一下少年近在咫尺的衣領:“謹遵醫囑。”
白黎:“……”
謹遵醫囑就謹遵醫囑,無端端碰他一下幹嘛。
第二天邵鈞天一如既往地來接他,上了車之後白黎把肩膀上那個比昨天的容量更大的揹包脫下一扔,伸手扯過邵鈞天的右手,檢查了一番確認手主人沒有違揹他醫囑的解開過之後,滿意地勾起唇角:“等著,給你換。”
一夜時間,那塊觸目驚心的深紫色瘀傷已經淡了許多,其實白黎昨天帶的藥並不是特別好,否則這會兒邵鈞天的手臂上根本不應該會有瘀痕留下。
再次包紮好傷處後,邵鈞天舉著自己被重新打上花式蝴蝶結的右臂,輕笑出聲:“看來從事醫療比混娛樂圈更適合你。”
白黎揮了揮手:“別想了,救死扶傷這種遠大的理想從來就沒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過。倒是站在鏡頭前嬉笑怒罵反而讓我更有興趣。”
他把換下來的紗布繃帶捲了捲包成一個結實的球形,手一抬丟擲車窗外,精準地落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今天的拍攝無驚無險,雖然少了一個人,但是誰都沒有過問。白黎想可能是邵鈞天從中做了些什麼。
拍攝結束,本來大家要吃一頓殺青飯。
不過白黎急著要飛去看剛剛從危險的昏迷中甦醒的劉小梅,所以跟大家打了招呼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值得一提的是,在場除了他之外,仲弘也一早就消失在了酒席開始之前。
原本白黎心裡還存著一絲對他去向的好奇,直到他坐了幾個鐘頭飛機又乘車千辛萬苦趕到劉小梅病房前時,這一絲好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因為趕路而凌亂不已的頭髮,走上前去:“仲哥,你也來看小梅姐啊。”
仲弘愣了一愣,隨即回頭:“是你們?”
現在還不是可以探望病人的時間,因此白黎、宋凱文跟仲弘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忽然相視著笑起來,這時仲弘的助理從走廊另一頭抱著個肯德基的紙袋跑過來,見到白黎跟宋凱文也愣住了,失措地望向他的僱主仲弘。
仲弘噗笑了一聲,“沒事,把東西給我吧,你回酒店去睡覺。”
助理渾渾噩噩地把紙袋遞過去,再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白黎:“……仲哥你是節目一錄完就來了?”所以現在還沒吃飯。
仲弘大口咬著一個漢堡,跟他點頭。
白黎:“……”
好大的資訊量。
傳說中的‘弘追梅’莫非確有其事?
仲弘吃了半個漢堡:“我看得出你在想什麼,確實,我是追過梅姐。不過梅姐拒絕了我,我原本也打算放下。在知道梅姐出事的時候,我整個腦袋都是懵的,什麼聲音都聽不見,我才發現自己還是很愛她,”在熒屏上向來以浪蕩不羈形象示人的仲弘這一刻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現在,無論梅姐接不接受我,我都只想好好對她。”
白黎:“……其實吧,這話你不應該跟我說。”這種把妹神句要說就去跟小梅姐當面說啊喂!
等了一段時間,終於可以進病房探病。
宋凱文向護士小姐打聽到,這些天有個年輕人一直在醫院裡等劉小梅醒來,結果她醒了他反而倒下了,原因是睡眠不足,已經被送回暫住的酒店讓他好好睡一覺。白黎猜想這個人應該就是葉良。
病床上,剛剛度過危險期的劉小梅此刻依然十分虛弱,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血色,手腕和勃頸處都插著連線輸液瓶的輸液管。聽到開門的動靜,她睜開眼睛,朝著門口望過來。
仲弘這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就因為被看了一眼,莫名就紅了眼眶:“梅姐。”
即使是這種看起來有些悲慘的現狀,劉小梅的眼神依然清明有神,“謝謝,你們來。”
她的聲音難以掩飾的沙啞。
白黎忙說:“小梅姐你別多說話,護士說你斷了幾根胸骨。”
劉小梅朝著他笑了一下,接著望向仲弘:“仲弘,我不能……拍你接下去……那部戲了。”
仲弘忙說:“無論什麼都等你好了再說。”
白黎這一刻油然而生一種自己跟宋凱文成了大型電燈泡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