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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趕上飛機——當然這個數字是有點誇張。他怎麼就沒有點張口求投餵的權利了?
要吃肉!要喝水!
有兔頭最好也來一打!
少年痴心妄想又無理取鬧地仰頭巴巴望著乘務員。
雖然飛機上提前用餐不是很合規矩,不過好心的乘務員姐姐還是給他拿來了半根長棍麵包外加兩瓶水。
乘務員:反正這玩意兒就沒有客人沒吃剩過。
肚子餓的時候吃米糠都像是龍肉的白黎美美地享用完了餐前餐,兩瓶水下肚之後就有些內急。
在詢問了飛機上廁所在哪之後就飛奔過去,成功解決了人生大事從廁所隔間走出來的時候,在飛機上並不寬闊的洗手檯前他邂逅了一個背影看起來非常眼熟的男人。
高大、短髮、西裝。
整個人散發著似乎剛剛被深度精神摧殘了之後的頭頂都能具象化出黑色雨雲來的深沉崩潰氣息。
白黎木著臉從背後拍他的肩膀:“中午好啊助理哥。”
莊晨擰龍頭的手一抖,強勁的水流在他手下傾瀉而出,在重新擰緊它並把臉擰過來面向白黎的時候,助理哥已經回覆了那副人前溫文爾雅的精英範兒,從頭到腳找不出一絲絲負面情緒地道:“白黎?這麼巧你也在這趟機上。”
發現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型生物中又多了一個自帶影帝屬性的白黎若無其事地往前邁一步開始洗手:“是啊,你呢助理哥。去y省公幹還是……陪人來公幹?”
莊晨輕咳了一聲,不急不緩地道:“邵先生在y省有幾個擱置了很久的貧困地區救助專案,如今正值過年,他最近剛好有時間可以親自過去考察一下專案點。”
邵鈞天所在的集團是他爺爺那輩一手建立起來的。
在創立初期,相比起普通的娛樂業專案,更多的利潤來源靠的其實是另一條不能擺上檯面來的產業鏈。
然而到了集團成立中期,日漸強大起來的國家zf開始大力打擊起這片灰色地帶。
大大小小因此備受牽連的企業倒閉的倒閉,破產的破產。
在那種生死存亡的時刻,邵鈞天的爺爺當機立斷地切掉了那條原本就不存在與眾人視線內的產業鏈,並且開始耗費大量的金錢使用大量的慈善專案來穩固企業的形象,多番努力之下,最終力挽狂瀾讓原本一度瀕臨破滅的企業在數年間重新佔領了業界龍頭老大的位置。
直到老爺子退休下來之後,集團仍然每年都要不予餘力的擴大慈善事業,幾乎已形成了一種企業傳統。
所以說莊晨口中的這條理由真是教科書一般的充分合理。
白黎仔仔細細洗著手,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麼說邵鈞天確實在這趟機上。”
兩人對話就這麼突兀的中斷了,莊晨離開廁所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而白黎也在助理哥徹底離開走進頭等艙的時候,才慢吞吞地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回到了屬於他的經濟艙。
不到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少年沉默的令宋凱文忍不住懷疑乘務員給他的麵包裡是不是加了一種名為‘噤聲’的神奇藥劑,畢竟白黎不可能在去廁所的那段時間吃錯什麼東西……他今天轉性了?
被這個念頭劈中的經紀人莫名打了個哆嗦,伸長了脖子去確認了一下今天的太陽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升起來的。
三十分鐘之後,他們站在位於y省機場外部的馬路牙子上,由始至終白黎都沒有再跟莊晨或者是他的老闆邵鈞天碰到面。而更為奇怪的是,他們在這裡來回招呼尋找了一刻鐘,居然連一輛可以載他們的汽車都沒有找到。
這不科學!
按理來說機場外面難道不該停滿大中型各種款式的載客車的嗎?
忽然,白黎眼尖地留意到在路邊一棵長的格外枝繁葉茂的榕樹底下,非常不顯眼的停靠著一輛造型上相當樸實無華的黑色小型載客車。
因為其外殼顏色和所在方位的原因,他差一點兒就把它忽略過去了。
白黎屁顛屁顛兒地拉著他的經紀人去敲響了那輛車的車窗,而在車窗緩緩落下並且露出裡面坐著的人是誰的時候,剛才還揣著一臉笑意的少年立刻把臉垮了下來扭頭就走。
然而對方卻沒給他那個立刻抽身的機會,冷豔高貴到連標點符號都帶了一股子不屑味兒的嗓音頓時從他們背後響起:“你們找不到車?”
不,只是正準備找結果運氣奇差第一腳就踩中了狗屎而已。
白黎面無表情地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