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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神不好了。
撇開他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拍馬屁不說,方逸軒這首歌唱的確實的非常好,場外評委對這首歌無不交口稱讚。並且紛紛表示他贏得機會很大。
當方逸軒走下臺時,他回過頭,相當挑釁地望了白黎一眼。
那洋洋得意的姿態,就好像贏家的頭銜已經安在他腦門上了似的。
白黎:“……”如果他沒記錯,這是他跟這傢伙見面以來,方逸軒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看他。
要不要這麼*?
從方逸軒開唱開始就不知消失到哪裡去的宋凱文一臉崩潰地出現在他身邊,渾身都籠罩了一股死氣沉沉的低迷氣息:“完了。”
他的聲音就跟情緒一樣低落到谷底,白黎一時沒聽清:“……啥?”
宋凱文:“你這場不可能贏了。”他前幾天花在網路造勢上的功夫也只能打水漂。
白黎:“………………說什麼喪氣話!”
宋凱文:“我剛才得到確切訊息,這場比賽的現場觀眾,有百分之五十都是方逸軒官方粉絲協會成員。”
白黎:“……什麼意思。”
宋凱文慘笑著道:“這場賽前一天,方逸軒出現在他們官方粉絲協會q群裡,告訴他們請一定要去現場支援,然後發起了一場抽獎活動,抽中的人就能免費獲得這期節目的入場門票。”
白黎:“……………………”
也就是說,這現場觀眾有一半人都是方逸軒鼓動,甚至是自掏腰包弄來的。毫無意外這些人最後都會把票投給方逸軒。
就算剩下那一半的人最後全部把票投給白黎,也只不過能拼個平手。
難怪那小子下場的時候這麼囂張。
合著人家壓根不把遊戲規則當一回事啊!
白黎冷笑一聲,轉身從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挎包裡取出了他那隻穿越時帶來的,裝點著用現代審美看來顯得過於誇張繁重的銀飾和寶石的玉笛。
少年就那麼輕輕鬆鬆把它往手裡一揣,翻動了一下修長靈巧的手指讓笛身在指尖打了個華麗的圈兒。
該怎麼說呢?
嗯……老子來火了。
……
當白黎踩著主持人“下面有請——”的喊話,走上臺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手中這杆造型特異的樂器上來。
主持人凌輝:“咦,我們看到挑戰者白黎手裡拿了……這個是笛子?”
白黎:“對。”
主持人:“……你要吹它嗎?”
白黎笑眯眯地:“不然我還要拿它跳舞嗎?”俏皮的語氣裡沒有半點嗆人的意思,引得觀眾席一陣清爽的笑意。
凌輝立刻接過了話頭:“唱《黃種人》,還要吹笛子?這我們可要見識一下了,場地和觀眾交給你,我先下去喝口水~”說著眨了兩下眼後就倒退了幾步走下臺去。
工作人員立刻很有眼力見地在白黎面前擺了個立式麥克風,柔和的舞臺燈光打下來,少年將玉笛湊到唇邊。
他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後臺邵鈞天站著的那地方——嗯人還在。
而且由於距離拉近的關係,白黎得以能完全窺見男人臉上那種相當充滿興味的大爺表情。
大爺你好,大爺再見。
白黎毫不猶豫地移開了眼。
清冽歡快的笛聲透過麥克風傳入現場每個人耳中,只要有耳朵的人一聽就知道這絕不是半路出家學了幾天的人能吹得出來的水平。
當前奏的笛聲漸入尾聲,輕快的鼓點立刻伴隨著其他伴奏響起,白黎握住了麥克風,形狀漂亮的嘴唇勾出一個帶了點邪氣的微笑,唱了出來——
來自翻過五千裡的浪
還是在從前的城牆
所有歷史退色後的黃
漆成夕陽染在我身上
……
他一面唱一面翻動手腕動作瀟灑地讓原本看來顯得累贅的玉笛在手中上下翻飛,笛身上華美的銀飾之間碰撞發出的清冽攙入伴奏的間隙,竟無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觀眾全都被他的表演吸引住。
眼也不眨,身體更像是著了魔似的一動不動。
一曲終了。
像是遲疑了很久,三三兩兩的拍手聲繼而帶動了大片大片雷鳴般的掌聲。
白黎半點兒不出意外地一笑,下臺去了。
不相上下。
這是場外專業評審給出的意見。
原本在聽了方逸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