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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苦命的女孩子!哎……”浩子嘆了口氣,說:“她的臉上有殘疾,是個孤兒,從小到大就戴著大口罩生活,也真是不易啊!以前在一家酒店後廚洗盤子洗碗,因為一場選秀被現在的酒吧挖掘出來,做了一名駐唱歌手……人,還是挺好的,單純,善良。”
“哦——”
雷神陷入沉思中,表情很複雜。
好吧,看來這裡很有必要扒一扒這個“菌幹”雷神的身份底細了——
菌幹其實姓遊,正名叫遊子駿,同事們給他取的外號叫菌幹。
這個外號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叫起來順口而已。就像浩子一樣,有人還叫他“耗子”呢,難道他生性就是一隻耗子嗎?
菌幹要比浩子大兩歲,浩子今年二十四歲,剛大學畢業分到刑警隊不到兩年。菌幹已經二十六了,是刑警隊裡文憑最牛的一個——“zg**公安大學”出來的。
a都市公安局裡流行著這樣一種說法——
“只有遊菌幹每天才是上午十點鐘來上班,十一點鐘就下班了!”
言下之意,這人就是個持才傲物,目中無人的自大坯子。
第32章 絕不破例
戚小籬剛坐定,威威便丟了手中的活,跑過來問:“剛才那個雷神在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關於她表妹湘兒的事。”戚小籬簡單地說到,她還要忙著準備歌曲,下一首該她唱歌了。
“哦,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他在糾纏你喲!”威威說完就跑開了,此刻的酒吧正忙,他是忙裡抽空過來安慰一下戚小籬的。
戚小籬感激地衝他一笑。
輪到她唱歌了,她依然帶著自己的面具,脫掉了披著身上的長圍巾,穿著一身綠色的雪紡長袖長裙,上臺了。
她緩緩地登上了屬於她的舞臺,這是她每晚最愛最享受的時刻——
“無言獨上西樓——”
才一開口,剛才還喧鬧的酒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這首歌只有她這般天籟的嗓音才能把喧喧嚷嚷的場子整個安靜下了,當然這首歌也只有在安安靜靜的環境下聽,才能體會到它的韻味和意境。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
是離愁
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
短短几句歌詞,卻倒盡了人世的滄桑。其為酸甜,抑或苦辣?其為煩惱,抑或悔恨?自己親身嘗過,尚且說不出,則他人豈可道哉?
此所謂“無聲勝有聲”,此種無言之哀,更勝於痛哭流涕之哀。
浩子在她的歌聲中沉淪了,他想到了湘兒。
雷神在她的歌聲中淪陷了,他想到了那晚和剛才對她的不恭,他的心裡有了一絲悔意。
……
“鬼妹,你嫁給我好了!”
威威走過來幽幽地對剛下臺的戚小籬說:“我一聽你唱這首歌,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別嫌棄咱們鬼妹這張臉了,她的歌聲已經彌補了一切……怎麼樣?給我個準信吧,大不了結婚後,我蒙著被子與你那個……”
“爬喲!看不上我這張臉,你就滾開,我還不稀奇你這張小白臉呢!”
知道威威在調侃她,戚小籬也毫不客氣地拿言語回敬他。
“真的也,看來我得努力了,要玩起命來的掙錢錢才是!掙好多好多的錢錢,好給咱家的鬼妹付整形費……”
威威一邊說一遍搖頭晃腦地走開了。
“神經病!”
戚小籬朝著他的背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
自從那日之後,戚小籬便很少見到雷神來酒吧了,一時間場子裡的作風也放蕩多了。
那個浩子還真是說到做到,不來了,從此再沒有見到他到零點酒吧來了。
湘兒在家養了半個月,身體總算恢復過來了。因為在酒吧裡再也沒見到她心愛的浩子哥,她自己也就心灰意冷了,從此也懶得到酒吧來上班了。
小迪沒有了同伴,不知從哪裡又抓來了一位小姐,大家都叫她洋洋。
洋洋,人如其名,人長得很洋氣,面板很白,很漂亮,染了一頭金黃的頭髮,有冒充芭比之嫌。但眼神裡有一絲漂浮的冷漠,對誰都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當小迪給她介紹她的時候,戚小籬從她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絲漂浮和遊戲紅塵的味道,這是很多在夜場混的小姐所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