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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對她溫柔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我一會就回來!”
有財跨出了睡房,只見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道閃電……才剛吃過晚飯不久啊,可見暴風雨就要來了。
他回過頭來,衝屋內的蓮香說到:“要下暴雨了,你不要站在窗邊哈,小心打雷呢!”然後笑著去了。
有財進了祠堂,見邱家的大小長輩都在裡面了。他依著順序向長輩們行了禮,然後站到了一邊。祠堂裡的氣氛怪異極了,大家瞅著他的眼光也與平日大不同,好像他是個新來的,是個客人一樣,這讓他感覺很納悶。
族長首先向祖先的牌坊敬上了香,接著邱家的長輩們依著次序都一一上了香。
“關祠堂門!”
族長下令,便有人馬上去緊閉了祠堂門。
有財爹向著祖先牌位“噗通”一聲跪倒了,他痛哭流涕地對著祖宗牌位說到:“恭請祖先原諒我這個不肖子孫吧,為保得邱家嫡出根紅苗正的根,不孝子只能做下如此下策不堪的決定了!”
……
族長一揮手,幾個壯年一些的邱家男丁便向著有財撲了過來,將尚在懵懂中的他按到了,用繩子綁了個結結實實。
有財四肢毫不能動彈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下,他絕望地望著有財爹,驚愕得連“為什麼”三個字都問不出來。有財爹轉過頭來,對著兒子已是老淚縱橫。
他說:“兒啊,對不住了,為了我們邱家的血脈不被斷了,我們不得不這麼做了,你要怨就怨恨爹吧!不要恨在場的所有長輩,不要恨邱家的列祖列宗,為了我們邱家,你就擔待著吧,你忍著吧……”
說完,他將頭轉向了祖宗牌坊,深深地伏倒在地面上。
幾個人抬著一條長長的厚厚的青石板,無情地壓在了有財身上……隨著一聲慘叫,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
這還不夠,族長還閒傷得不夠顯眼,令人提起一根板凳,朝著有財的右腿狠狠地砸去……
一道閃電劃過,照見了祠堂裡一張張冷酷猙獰的臉,一聲炸雷接踵而來……
整個“行刑”的過程,家裡的女眷都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家裡的男性長輩清一色都是懷著為祖宗辦事的崇高使命去完成這一項壯舉的。
蓮香躲在她和有財的睡房裡,她彷彿聽到了從祠堂方向傳來了悽慘的叫聲……這是有財的聲音,那麼無助,那麼悲涼!
她拿被子將自己的頭死死地捂住,她越是將耳朵捂緊,那叫聲越是淒厲……她於是翻身下床,奮不顧身地衝向了閃電雷雨交加的夜,朝著祠堂的方向拼命地跑去。
她彷彿感覺到如潮水般的鮮血從自己的體內湧出……她倒在了祠堂邊的屋簷下。
蓮香流產了,這個胎兒已經有三個月了。可憐的孩子在母親的劇烈驚恐和擔驚受怕中,如還未盛開的花朵般夭折在暴風驟雨的夜裡。
第二天,從村頭到村尾,再到鎮子裡,到處都傳遍了——
“邱家二少爺有財從崖上摔了下來,已經半死了!”
“邱家的有財從從崖上摔了下來,已經半死了!”
……
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可是卻從來沒人質疑過,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裡,邱家二少爺為什麼要去崖上?他去崖上幹什麼?難道是祭拜雷神?
為了躲避“抓壯丁”,為了保全邱家最強的根,有財在邱家長輩的策劃下,成功地把自己“摔”成了重傷,從邱家最強的根,變成了邱家最弱的殘花敗柳。從此以後,有財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藥罐不離身的“藥罐子”加簸著一條腿的瘸子。
這事剛過一年,有財剛好可以下地走路了,解放了,土改了。有財家作為地主,所有田產都被充公了,有財家的房子也被分割開了,分給了好幾家人居住。有財爹成了“萬惡不赦”的地主分子,被戴了高高的尖尖帽,天天被工作人員弄到大會上去批鬥。幸好作為地主婆的有財媽,在有財被打成殘疾那年就病死了。
山裡的人淳樸,覺得有財爹往日勤儉持家、辛辛苦苦才攢下那些家業,也沒有當周扒皮半夜雞叫剝削過貧苦的勞動人民,遇到災荒年生還舍錢舍米給老鄉救急;家裡雖然也請長工,但都管吃管住不虐待……所以心懷惻隱為他說好話的,同情他的人倒也不少。
他也因此沒有像那些真正惡貫滿盈的地主那般受到打罵,只是上面工作組的人來了,人們便象徵性地把他抓上批鬥臺去,戴上尖尖帽,然後下跪,接受捱罵,走走形式,讓翻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