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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憑什麼?」孫維傑蜷縮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接這句話。
葉知秋見他不吭聲,站了起來,孫維傑嘩地一下坐了起來,手腳並用往後退,由於恐慌而語無倫次:「不憑什麼,不憑什麼,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葉知秋蹲了下來,吐了一口煙在他臉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第一,不要讓我看到你,第二,不要讓我在暖暖嘴裡聽到哪怕一次你的名字。」孫維傑不住的點頭。
晚上,某夜宵攤十分熱鬧,百把號人一起吃燒烤的局面實在有些打眼。就連警車都過來了,不過為首的警察嘛,「光哥!」楊辰興高采烈地朝為首的大哥警察打招呼。
「臥槽,原來是你們啊,我還以為有人在搞非法聚會呢!「光哥咧開嘴笑著,」哪能呢,朋友們聚聚!光哥,過來喝兩杯!」「不了不了,我還要帶隊巡邏!」「
扭捏啥嗎!就喝兩杯,不礙事!」光哥猶豫了下,跟他的兄弟夥說了幾句,就拖了外套往楊辰旁邊一坐,光頭全立馬去拿著燒烤往別的要走的警車上送,轉眼間這一桌又喝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知秋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暖暖的電話,已經快十一點了,這個小妮子這時候打電話來幹嘛?葉知秋說了聲抱歉,跑向一個稍微安靜的角落,按下接聽鍵,寂靜的街道旁只聽到葉知秋的聲音,「喂?。。。你怎麼知道?道歉?他先來惹我的。。。不去。。。就是不去啊。」
嘟嘟嘟的忙音響起,葉知秋保持著拿著手機的姿勢,半響沒有動彈,腦海裡一直回想起暖暖最後的一句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打他嗎?你這人怎麼心胸這麼狹隘?你不是我男朋友吧?」
「感謝各位兄弟們捧場!葉某先幹為盡!」葉知秋回到酒桌,就開始瘋狂以各種理由敬酒,但是他感覺自己越喝越清醒。楊辰看他不對,問他怎麼了,他也只是苦笑。
而與此同時,暖暖在她的閨房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索性拿起枕頭往床上砸,嘴裡不斷默唸,死呆子,死呆子。這個時候,蘇薔薇進來了,「暖暖,你知道下午的事嗎?」「嗯?」蘇薔薇把葉知秋和孫維傑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暖暖聽,暖暖這才明白,她拿起手機,想打過去,但是又放下了,憑什麼要我給那個死呆子打道歉?誤會他自己不知道解釋啊。在以睡覺為由把姐姐哄走以後,暖暖陷入了內疚、焦急、期待、苦惱的奇怪情緒中。
葉知秋越喝越煩悶,腦袋有些飄呼呼的,好想大聲吶喊,但又不知道喊什麼。突然他站起身來,問迷迷糊糊的光頭全要了他的機車鑰匙,敬了眾人三輪,轉身離去。
巨大的機車轟鳴聲迴響在空曠的河邊公路,
葉知秋並沒有戴頭盔,任由溼潤的河風吹拂他的臉龐,
身旁是一柱柱路燈呼嘯而過,腦海中卻閃過一幕幕點點滴滴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前途充滿未知,誰也不知道路的盡頭究竟是希望還是絕望,
但此刻,他只想衝向前,更快些,有時他希望轉眼他就能到達目的地,有時他卻希望路途更遠一些甚至永無至期。
然而該到的還是得到,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樓下是男孩拿出手機時的緊張惶恐和撥出號碼時的釋然,樓上是女孩聽到電話時的欣喜與接聽電話時故意的等待,
「嘟。。「漫長的等待後電話接通,「我在你家樓下。「短暫的等待後,「等我下,我馬上下來。「。
她下來了,葉知秋看著路燈下越走越近,只穿著一件睡衣看不清喜怒的美麗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暖暖盯著自己的腳尖,卻不言語,葉知秋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笑了一笑,「明天我會去道歉,但是我覺得在那之前,我應該先來對你說,暖暖,對不起。「。
暖暖突然抬起了頭,大大的眼睛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突然她緊緊的抱住葉知秋,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昏暗路燈下年輕的戀人緊緊相擁,
不捨分離。
突然葉知秋一把把暖暖抱上機車,發動,巨大的機車轟鳴再次響起,暖暖緊緊抱住葉知秋的腰,「你要帶我去哪裡?「
機車急速駛向一團巨大的黑影,葉知秋告訴暖暖:「我們去山頂,我要讓日出見證,我愛你。「。
葉知秋那時就知道,自己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刻,安靜的夜晚,美麗的星空,機車,即將到來的日出,和坐在機車尾抱著自己的心愛的女孩,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那麼青春,那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