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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了週六,早上虞婉還是和王易一起去的縣城,雖然晚上虞婉不去參加那個飯局,但她不會放過白天和王易在一起的時間。 晚上吃了飯肯定也是不能回鄉裡的,兩人下午就在縣城開了房間,當然還是一人一間房。 快到傍晚時,王易將虞婉送回房間,叮囑她鎖好門窗,這才去飯局。 “你少喝點,注意身體。”分別時虞婉關心的說了一句。 兩人現在確實只差一句話了,王易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就是他對不起虞婉了,但肯定不是今天。 很快王易就來到星悅酒店,說了一下就被領到了包間,這地方應該鄉里的幾個頭頭經常來,看起來服務員都和他們挺熟了。 王易到的時候,陳達和另外幾個委員已經到了。 “小王來了,快坐快坐,這麼久了,還沒和小王好好喝幾杯,今晚可算逮著了。”王易剛進包廂,就被熱情相迎,說話的是鄉組織委員。 王易連忙向幾人一一問好,幾人也都很熱情,沒有因為王易職務上比他們低就擺架子,這倒是讓王易覺得很舒服。 不久後作為組局人的黎國富也來了,一開始都還沒怎麼喝酒,看起來也挺正式的。 黎國富還說了幾句,大意是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工作上的支援。 不過說著說著忽然話鋒一轉:“今天來的都是老熟人,在這裡就沒什麼上下級,咱們吃好喝好。沈鄉長因為剛來鄉上工作,所以我也沒好請他,加上他又是文化人,恐怕和咱們這些泥腿子大老粗也說不到一起。” 黎國富看似說的很粗俗,可其實挺有講究的,一句話就把沈流書給排除在外了,言外之意就是這個沈鄉長和咱們不是一路人。 聽到黎國富這麼一說,副鄉長立刻附和道:“學校的幹部嘛,整天和書本學生打交道,有些教條主義,對咱們農村的事確實不瞭解,昨天他還跟我說......” 副鄉長這其實也算表態了,另外還有些抱怨的意思,言外之意是沈流書一來就指揮他,還要改變以前的慣例。 接下來就是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都是閒聊,看似也沒什麼問題的話,但都與沈流書有關係,最後王易發現,每個人都說了一件自己與沈流書接觸的事,而這些事表現的都是沈流書和眾人不合群。 王易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在表態啊,雖然沒有一個字說要對付沈流書,可這就已經是表態了,結果當然是一致透過。 所謂入鄉隨俗,王易也抱怨了幾句,說的就是沈流書要通訊員的事。 別說這一群基層幹部,花花腸子其實還真多,王易在這頓飯局上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尤其是他以前對基層幹部接觸的也少,這次倒是讓他摸到了一些和這些人相處的門道。 每一個階層都有每一個階層的相處方式,面對村裡的幹部和村民,只要真心為他們著想,一心一意辦實事,那村幹部和村民就和你巴心巴肝。 而鄉鎮幹部心思就要多些了,這些人身上多少還帶著一些匪氣,說話雖然已經比較含蓄,但也多是直來直去。 隨後一邊吃飯一邊聊,竟然沒有一句話和沈流書有關了,倒像是各自在彙報分管的工作,而黎國富也是認真的聽,好像要從中尋找什麼一樣。 王易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地方要學的,他隱約感覺到,眼下說的這些鄉上的事,應該就是這些人準備給沈流書挖坑,現在就是在找什麼地方適合挖坑。 最後王易是沒聽出個所以然,但是很快他發現,眾人舉杯的頻率高了,說的話題也轉移到了風花雪月,或者縣裡某些小道訊息上。 王易立刻明白,正戲已經過了,現在是真的吃飯喝酒了。 於是他立刻起身,拿著酒杯和酒瓶,從黎國富開始,按照職位高低打了一圈。 “小王這酒量可以,未來前途無量啊!” “但是比書記還是差些,不過年輕人嘛身體好,要是再往回二十年,估計咱們加一起都喝不過書記。” “老趙你又開始用策略了,打算先把我灌醉了,你就大殺四方了是吧?” 飯局的氣氛逐漸達了高潮,幾圈下來都是醉醺醺的了,也都沒有平日裡上班那麼正經,相互開起玩笑,偶爾還有些葷段子。 這也是基層幹部相對真實的一面。 王易其實也醉了,但還勉強保持著清醒,跑了幾趟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幾把臉,最後還一一將這些領導都送上計程車,這才自己打車回到賓館。 不過在送黎國富上車的時候,王易將一個信封塞到了黎國富手中,並很自然的說道:“一點心意,恭賀書記更進一步。” 別人送沒送王易不清楚,但這局既然明面上是慶祝黎國富升書記,那意思意思就是必須的。 黎國富沒有拒絕,只是伸手拍了拍王易的肩膀,說了句:“好好幹!” 回到賓館王易還自己催吐了一次,終於好受了一些,這個時候他才看到手機,時間都沒注意,倒是看到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虞婉打的。 王易連忙回撥過去,只響了一聲虞婉就接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聽到電話響,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