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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柳香織淡淡的回到,“你是醫生,所以你有你的立場,但我是那孩子的母親和未來婆婆,我也有我的立場。”
“……香織,你……”想起那個小小的乖巧人兒,忍足俊彥說不出話了,撇開他身為醫生這一層,病房裡那個時日無多的男孩子當初做錯的事的確是讓人無法輕易的原諒。
“放心,我只是去和他們說幾句話,不會吃了他們的。”
“……好吧,我帶你去換衣服。”
“打擾了,吉永……健太君……”換好衣服的柳香織優雅的向病房裡呆呆看著她的兩個人微微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病床上的少年轉到坐在床邊的少女身上,緩緩開口,“這位想必就是佐伯晴美小姐吧。”
“……はい,あの……您是?”佐伯晴美有點不安的站起身來,向對方躬身行禮。
“我是柳香織……”柳香織溫和的笑了笑,朝侷促不解的少女走進了點,滿含深意的開口,“柳蓮二的母親。”
“……啊!”對面的少女顯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驚慌失措的重新又鞠了個躬,聲音有點發顫的開口,“是……是是柳伯母啊,您好……初……初次見面,我是佐伯晴美!”
少女略顯激烈的反應讓病床上帶著氧氣罩,虛弱的無法動彈的少年呼吸急促的掙扎了半天,卻只能夠動動手指,這樣的反應並沒有能夠引起忙亂中的少女的注意,反而全都落入了柳香織若有所思的眼裡。
“佐伯小姐還是稱呼我柳夫人的好,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稱呼伯母的地步……”眼看著少女的臉色迅速變的慘白,柳香織依舊不受影響的溫和微笑著,“而且,我並不認為我們今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柳伯……柳夫人,您,您這是……”舔了舔乾燥的下唇,佐伯晴美再笨也看出面前這位高貴的夫人不是來跟她聯絡感情的,原本得知她身份時的激動和興奮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無止境的涼意和尷尬。
“我來這裡的意思,佐伯小姐可能已經猜到了……”柳香織邁開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咬著嘴唇的少女,然後,擦身而過,在那一瞬間,她清楚的聽見少女如釋重負的吐氣聲,“我不知道床上這位……吉永少爺跟佐伯小姐都說過些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會來這裡,只是想要告訴佐伯小姐,柳家的媳婦,人選永遠只有一個……真田未央。”
“……永遠?!”安靜了良久之後,少女氣息不穩的大聲喊了出來,“您說永遠?真田未央的身體可以給柳君永遠嗎?難道說,伯……夫人您還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一個隨時會死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永遠?”
“佐伯小姐!請你安靜……”溫和的笑容不見了,和柳蓮二一樣深幽的藍色眼眸閃著冰寒的光芒,“這裡是病房。”
“抱歉,我……失禮了。”少女劇烈的喘息滯了滯,失控的情緒漸漸收斂起來。
“未央那孩子的身體情況我比你清楚,我從來不認為她會被命運打敗。另外……”柳香織眼神犀利的看向少女,“你應該道歉的物件是被你打擾到的病人,不是我。”
“我……”
“好了,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那麼,告辭了。”
“等等!”佐伯晴美在柳香織快要走到房門的時候出聲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背對著少女,柳香織沒什麼興趣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真田未央,到底好在哪裡?!”隱隱啜泣的脆弱聲音裡含著少女深深的不甘。
“好在哪裡?”柳香織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著眼圈的少女,一個字一
個字,清晰無比的回答她的問題,“如果是未央,她是不會只顧及到自己私慾,而忽略了身邊的人,如果是未央,她一定不會當著同樣隨時會死的吉永少爺說出那些話,如果是未央,她絕對不會失控的在病房裡大喊大叫……她好的地方有很多,不過我們知道就好,沒有告訴你一個外人的必要。”
“好……好過分……”佐伯晴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良和善的長輩,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過分?佐伯小姐,我看你還是先搞清楚吉永少爺對我家未央做過些什麼再說吧……”
“什……什麼?健太……他做了什麼?”
“我想,他做的事,會讓知道什麼才叫過分……”淡淡開口,柳香織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呼吸漸漸急切的少年,若無其事的又接了一句,“我想今天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