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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的顏色。
無邊無際的血腥。
它坐在後腿上,好整以瑕:“說吧,你想幹嘛?”
居然把真面目顯露在它面前,應該是到了揭開謎題的時候了吧。要……殺了它麼?尖銳的爪子刺穿軟裘,咬牙:不想死。還有人在等她回去,還有人在等她!要逃。想辦法逃……
心裡有一道聲音鑽進來:你逃不了的。逃不了的。乖乖的,說不定反而不會受傷。乖乖的,接受這種命運吧……
他以指紋開啟了保溫箱,它瞪他:“你對我下暗示!可惡的傢伙——”他取了針筒,捏起藥瓶吸滿,然後調針,把藥液注入它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反抗,身體受到暗示,已經無法動彈了。
這個,可惡的傢伙!!!
它即使憤怒,最後也只能軟軟癱倒在軟裘上。
“你想,幹嘛……這是,什麼……藥?”
他把雪球從保溫箱裡抱出來,還在它毛絨絨的腦袋上印下一吻。“不要害怕,很快藥效就會遍及你的全身,然後……”抵在他胸口的爪子已經開始抽長,一寸一寸變化出人類手掌的形象。
CHAPTER TEN
白色的光芒自它身上彌散開來,越來越盛,越來越耀眼,光線刺入邑輝一貴銀色的眼瞳中,讓他一雙琉璃色的眼瞳愈為剔透。目光,清澈得像終年寒冷的山尖上的那一點積雪。是初春融化而至的泉水,裡邊有積攢了無數年的冬寒。
銀亮的長髮,耀眼的金瞳,是來自半妖的魅惑。而後白光散盡,沉黑的髮絲徐徐落下,如水一般流滯自他抱著她的手臂間穿透,覆住了玲瓏勻稱的曲線。純女性的誘惑,最關鍵便在於半遮半掩間那萬種風情。即使她因為身體無法動彈而只能憤怒又屈辱地瞪著眼睛,對男人來說也是媚態撩人。
他低眼,微微一笑,“再次恢復人形的感覺如何呢,可愛的,小涼夏?”她咬牙,轉過眼不跟他對視:“你最好殺了我,要麼等我自由那天,我絕對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那麼你將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小涼夏。”邑輝一貴緊了緊抱住她的手臂,低頭便湊上去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隔著劉海柔軟的髮絲,微冷的氣息掃過,是櫻花的氣味。帶著櫻樹飽足地吸收了死者血液後,那種淡腥。
涼夏紀撇過頭,“別碰我!髒!你是個骯髒的男人,不只雙手沾滿了血腥,連靈魂都在修羅血場裡沉淪不得自撥。”
“是嗎?呵呵——”邑輝一貴笑了,穩穩地抱著她轉向臥室。以腳尖頂開門,然後抱著她進去,再以肘把門推回。嗒一聲,鎖落下來的聲音。她攏了眉,“你想幹什麼?!”他依舊是笑,腳步不停地往軟枕高臥的歐式大床走去。如果這麼明顯的暗示她還不明白,那麼她已經不是神經粗了,而是白痴。
那一句“我要你的,身體”,原來就是這個麼。
“不準碰我!”涼夏紀拼著殘餘的氣力掙扎起來,可惜對於他來說她只是渾身在不可自抑地微微顫抖。除了聲音依然囂張高傲,也只有這點氣勢而已。她紅了眼睛,看著正彎腰把自己放在雪絨軟被上的男人,咬牙切齒:“你敢毀我清白,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他直起腰,坐在床邊好整以瑕地看著她。一個坐著,衣冠楚楚——雖然完美的衣冠下是一顆禽獸的心;一個躺著,深身赤/裸——卻是即將被玷汙清白的聖潔巫女,怨怒地瞪著他,恨不得用眼刀子剮他萬萬遍。
思及此,邑輝一貴彎了彎唇,悠然問道:“貞操這種東西,果然才是巫女的你心裡最看重的麼?”涼夏紀臉色一怔,背叛神明的巫女將不得善終,這一點母親帶領她做巫女修行時終日耳提面命,她自然是時刻牢記在心的。
嚥了口氣,問他:“你是,什麼意思?”
他淡淡地笑。琉璃瞳的眼睛裡又起了微光,百般瀲灩流轉。
“我很好奇。如果說你對人對事的確不是一般的健忘,因此而忘了有過數十面之緣的校醫——嗯,即是桐沢奈生,我可以理解。但是……”
略頓了頓,笑意更深,像是不經意間在幸災樂禍,說道:“為了救你而死的,安貝魯·葉爾,Toreador族的子爵,你最後居然選擇了要忘記你的愛人,封印一切對他的記憶,你這樣做對那個美少年,還真是殘忍呢……”
涼夏紀臉色慘白中夾雜著烏青, “住口!!!你不會懂的!像你這種從來沒愛過的人怎麼可能會懂我的心情!!!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不懂麼?”
他的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