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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眉頭緊皺。
“邑輝……桐沢。我無法阻止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一旦這麼做了,便將永生跟日暮神社糾纏不休。我不知道這孩子對你的吸引力在哪裡,如果僅僅只是因為它是半妖,那麼這孩子再特別,也不足以成為你毀掉自己的自由生活的理由。”
“織也,你說錯嘍。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完美的世上獨一無二的,異血種族結合藝術;她身體裡流淌著比都築麻斗的鬼血更為神秘悠久的血脈;她像她神秘的先祖一樣,擁有著綿延的生命,足以跟血族的不老不死媲美。她是侍奉神明的巫女,同時卻是代表殺戮的惡魔後裔。實在是個新鮮又有趣的玩意呢。”
桐沢奈生的皮囊裡,邑輝一貴的靈魂以長指撫過唇角,低低一笑,無盡溫柔蜜意,“畢竟,我是這樣地深愛著,我家小可愛,親愛的……小涼夏。”
他的深愛,卻也是同時施加著令人瘋狂把人滅絕的霸道和獨佔欲。
如此顫慄又驚悚的愛意。
CHAPTER NINE
夢中的景象是黑暗無光的,不知是哪處傳過來虛弱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又很陌生,要向她求助:媽咪,救我……
媽咪,我在……這裡……
媽咪,救我……
媽咪,我害怕……
隨著飄渺的聲音若即若離,有時像是明日的聲音,有時又像是涼夏紀的聲音。黑暗裡開始溢位了潺潺的水聲,低頭一看,窄小的空間裡開始有無名的液體氾濫。修羅的血場。不可抑制的心疼泛起。
昏暗中,雪裡紗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呼呼地喘氣。額頭上已經沁了一層薄汗,往脖子一摸,滿手溼涼。她驚魄未定,肩膀不安地顫抖。身邊躺著的忍足明日還在安穩睡著,長臂攬在她腰間,呼吸平淺。
原來,是噩夢。
雪裡紗鬆了口氣,彎腰在自己心愛的男子額上落下一吻,然後把頭靠在他胸膛上。想到那天差點被勒死的他,她仍是止不住身體的微微顫抖。“侑士,我唯獨不敢想象,如果你不在我身邊,即使只是一秒,我會變成怎樣……”
雪裡紗的淚紛紛落下,哽咽起來。被抱住的人頭動了動,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習慣性地長臂一勾,翻身把她的身體鎖在懷裡。這麼多年來,這密密實實的茶香仍像最初那樣,給了她全部的安心和倚靠。
可是她對他的太過在乎,卻間接害一雙兒女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一個被帶走失蹤生死未卜,一個身體被別的靈魂霸佔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她無法停止自己的愧疚。當初便不應該讓小兔一個人去帶回明日的,是她對她全然的信任害了她。不能同時好保護丈夫和兒子,是她的錯。什麼都是,她的錯……
大概是因為昨晚做了不好的夢,今日雪裡紗起得頗早,披了件薄衫便悄悄出門。心緒不好,總覺得心裡有股子鬱氣散不出來,便出來走走,散一下步。
早晨的山間還繚繞著沉重的溼霧,庭院裡御神木大約只辯得出一個輪廓。御神木下站著小小的男童,仰著臉來望著高大的樹冠,臉上的神色被霧氣模糊,辯不太清,只是身形比起先前要清瘦很多,尤為惹人心疼。
“安貝魯?”雪裡紗怔了怔,脫口而出便是這一月來好不容易才習慣的稱喚:安貝魯。男童的身體僵了僵,收起目光慢慢轉身。“媽咪。”
雪裡紗猛地瞠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是……”頓了頓,在淚水掉下來之前撲了上去將他攬進懷裡。這久違的聲音,這久違的氣息,分明就是忍足明日的。不是什麼血族的子爵,安貝魯·葉爾·特里亞多。
“我只是暫時出來。他很快就要醒了……”這麼說著的時候,他脖子裡有微熱的水液流過。身體再次僵了僵,然後抬手撫上母親的臉,嘆息很輕。“對不起媽咪,讓你擔心了。”她把他的頭摁在肩膀上,撫摸著他的後背,又哭又笑,“你回來了,明日!太好了!對不起,是媽咪的錯,才會害你的身體被別的靈魂佔據!如果,早點發現……”
忍足明日輕輕推開了她。
“不關你的事,媽咪。是我自己同意要把身體借給他的。”
“明日,你知道小兔失蹤了嗎?被帶走了。以我跟你櫻姨的能力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睡得好,是不是吃飽了,是不是……”她咬咬唇,眼睛泛紅,“我們最擔心的是,她是不是還活著。現在你卻告訴我們,是你招惹來這一切是非的!”
“是我們欠了他。欠了,總是要還的。”
雪裡紗直起腰,臉色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