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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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姜曰廣年紀已經很大了,但現在內閣閣員已經滿了。要等有了空額讓他入閣,恐怕此生都沒希望。藉著出使外國的機會,姜曰廣可以在禮部尚書上加東閣大學士的頭銜,享受閣老待遇,等他回國時候也該致仕退休了,算是給自己的仕途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而且姜曰廣年老心不老,思維反應之快甚至比許多年輕人都強,再配上一個思維縝密的副使。即便任務再艱鉅也有成功的可能性。何況楊威出使俄國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取得合約上的勝利,更是對這個敵國的全面考察。
蕭陌和蕭東樓、周遇吉則挾大勝之餘威。率兵在哈薩克的土地上開展了極大的掃蕩,只有插上了赤底金龍旗的村落才能免於“檢查”。
俄國人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在錯誤的地點與錯誤的敵人進行了一場錯誤的戰爭,非但損兵折將,整支南方常備軍都因此覆滅,絕大部分戰士都轉職成了農奴和礦工,成為了支援大明建設的一份子。
除此之外。之前已經被俄國控制的小玉茲和實力最為強勁的中玉茲,先後倒向大明,希望能夠得到大明皇帝的冊封,不過明軍從俄國俘虜口中已經瞭解到了整個哈薩克汗國的實力部署,所以對這根橄欖枝並不甚感興趣。
然而俄國人最大的損失並不在於兵力、土地、勢力範圍。還有人心。
朱慈烺能夠想到的最嚴苛的待遇,對於俄國人而言都是善良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這種待遇上的差異讓接觸到兩個國家第三方人民銘感五內。哈薩克人第一次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並非被人苛待和劫掠,也應該有自己的美好生活,享受官府提供的幫助、低息的貸款。
哥薩克人也發現明帝國收買他們的標價中,除了有更廉價的糧食,更廣闊的土地,還有尊嚴。
即便是個隆準深目的哥薩克流浪者,只要他的戶籍上標註著“大明”字號,那他就擁有被大明帝國保護的權利,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在整個隆景十一年,西北方面最緊缺的兩樣物資就是代表大明的赤底金龍國旗,以及對哈薩克、哥薩克等部落酋長的委任狀。隨著朝鮮和日本人為主的邊防軍到達西域,明帝國對遠西地方的控制越發體系化,雖然管理費用比較高。
“突厥都指揮使司完全就是靠大明百姓的血汗堆積出來的!”
南方士林諸報上對哈薩克建立都司十分不滿,正是因為北京諸部堂公開的年度開支和來年預算。
“朝廷對突厥都司的管制只有兩個字:砸錢!每個突厥地方的‘明人’每年都有高額的免稅優待,可以說大明根本沒有從突厥收到一文錢。而大明卻要承擔突厥方面道路、水利的興修,軍隊消耗,官員的俸祿,這豈不是隻出不進的虧本買賣麼?”
《士林報》是不恥於說這些言利之言的,但是《工商報》卻毫無顧忌,尤其是在他們提交的減免稅額意見書被北京駁回之後,更有發洩的衝動。
“再差的房子,租給別人住總也要些房租,如今突厥地方卻是房東賠錢請人來住,這是何道理?”
《工商報》的讀者群屬於略有資產,做些小買賣小生意的小康之家。這份報紙的風格就是直白,善用比喻,以及成版的廣告。當然,在《工商報》看來,廣告也是新聞的一種,同樣都是資訊嘛。
實際效果也是如此,因為《工商報》對突厥的怨氣深重,花了大力氣介紹這塊大明新的土地,使得許多人都知道了大明西面還有這樣一塊待開發的土地。也有不少對絲綢之路充滿憧憬,同時被突厥地各種免稅政策所吸引的商人,紛紛帶著大明的茶葉和絲綢,再次踏上了前往西域的道路。
此行都是陸路,反倒比海路更受歡迎。為了保護大明百姓的這種積極性,朱慈烺不得不規定這條絲綢之路的終點暫時設在突厥斯坦,以免漢民們在無知之中衝入鄂圖曼人的領地。
論說起來,鄂圖曼人對同一宗教的兄弟是很講信義的,但面對異教徒,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信義可言,似乎在他們的教義中,不信仰他們的宗教就是一種罪過。之所以鄂圖曼帝國會封鎖陸上絲綢之路,正是因為這種對“罪過”的懲罰心態,可以讓他們在結束交易的同時,拔出彎刀進行搶劫。
好在大明的領地上也有信仰這種宗教的人,而他們顯然溫和得多——這正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緣故。讓這些溫和派帶著商貨前往鄂圖曼進行交易,危險性就能下降許多,而鄂圖曼本身也需要大明的絲綢、瓷器、茶葉和工藝品,正好將他富有的黃金寶石交給大明來利用。
只要能夠打通這條通往鄂圖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