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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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暗門上原有的平靜,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的女子迎向手中的長劍,那個不足滿月的孩子重重的磕在了石板之上,傲寒的雙目緊閉,他還那麼小,他甚至連哭一聲都來不及發出來,便昏迷了過去。
我抱著昏迷的傲寒,使勁的搖著師姐,大紅的顏色與身後的紅梅連成一片,放眼放去,飛花遍野,殷紅一片。
我一直認為傲哲是儒弱的,儘管我曾經崇拜過他,因為他生得風流俊朗,又文武全才,他是許多女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更讓許多男子羨幕生妒。
只是他太過儒弱,他接受不了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更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在未滿月便將夭折的事實,他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他用那柄沾滿了師姐鮮血的長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巫離天冷著臉請來了最好的大夫,將師姐從死亡邊緣生生的拉了回來,她在夢中輾轉反側,她口裡喃喃的念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她喚著傲哲,傲哲……
我一直守在傲寒的身邊,他安靜的閉著眼睛,微長的眼睫在如同玉琢的臉上投下小小的扇影,他生得如此乖巧可愛,師姐說他長大了會陪我玩,可他現在卻很可能死去,永遠的死去,再也睜不開眼睛咯咯的笑,再也不會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扯那枝頭的梅花。
師姐和傲寒都是不幸的,但又是幸運的,不幸的是他們此生悲劇的命運,幸運的是,他們都活了下來。
只是已經學會了走路說話的傲寒常常會扯著我的手,他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得如同一片湖水,他說儲良我頭疼,頭疼!
我是在後來才知道那一次重磕對他產生了多大的影響,他這一生都擺脫不了頭痛如裂的折磨,甚至很有可能隨時會死去,大夫說他的腦子裡有淤血,能活多久,聽天由命。
我出了一趟寒冰島,瞞著巫離天,偷偷的跟守島的殺手說好話,終算放了我出去,我在陡峭的絕壁上採到了上好的草藥,然後將它小心翼翼的移栽了回去,那是醫經上記載的治頭痛的靈方,有了它,傲寒便不會那樣痛,不會那樣痛。
師姐受不了再次失去愛人的痛苦,一病不起,思念與痛苦摧毀了她所有的思想,她不哭,不笑,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她甚至不再管傲寒,那段時間,傲寒幾乎都跟在我的身邊,每當刑堂裡傳出悽烈的哀嚎時,他總會緊緊的抓住我的手,眼裡一片驚恐。
我心裡一陣發酸,伸手緊緊反握住他的小手,對他微笑,用口型告訴他,別怕。
別怕,有我在,我一直在這裡。
巫離天扔給了師姐一本舊黃的書,那是一本武功秘笈,他說這本書能讓她忘掉一切痛苦,她會重新好起來,而且會活得越來越好。
我後來才知道,那是雨晴,那是一種毒藥,它徹底的毀了師姐,毀了巫離天,更毀了傲寒!
時間能夠沖淡一切,當師姐從痛苦中慢慢的走出來,慢慢的迷戀上了雨晴,一切的罪惡與痛苦,便從這裡開始。
在我擺弄著那些藥草的時候,傲寒會偷偷的跑出去,有一次他回來得晚了,臉上卻是紅通通的抑制不住的興奮,他拉住我的手大聲而又激動的嚷著:“儲良儲良,孃親今天和我說話了!她在對我笑!”
他滔滔不絕的講著師姐給他講故事的情景,他的眼睛裡滿是雀躍和開心,他如同所有期待母愛的孩子那般期待著師姐的愛,哪怕她之前整整一年沒有管過他,可就這麼短短几個時辰的時候,他便原諒她了。
他還是個孩子,一個渴望著親情渴望著母愛的孩子。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最平靜的模樣,師姐每天練完功,總會將傲寒喚過去,教他讀書認字,她的長髮絲絲縷縷的垂落下來,神情充滿了慈愛與溫暖,她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傲寒身上,他就是她的命,她活下去的理由。
只是雨晴的戾性來得太快,師姐沒有媚骨天生的骨骼,據古典記載,那樣清奇的骨骼,百年難得一見,她強制練這樣霸道狠戾的武功,隨時都可能走火入魔。
戾性第一次發作的時候,便洶洶而來完全控制不住,師姐的雙眼變成一片大紅的血色,她神情癲狂的屠戳著她所能看到的一切,她尖利的指甲如同銳利的刀刃一般深深的插入了巫離天的胸膛,那是最疼愛她的父親,儘管他手上沾染了許多血腥,儘管他做的一切初衷都是為了她,可她已經認不出他是誰,我親眼看見她將他的心臟生生的扯了出來,鮮紅的,溫熱的,在她的手心還在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有力的跳動著。
那樣的過程是血腥的,殘酷的,那樣的銳利並未刺進我的胸膛,我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