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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鳳翥沒有旁的選擇,抱著一肚子的不情願邁開腳步。
真是流年不利,他犯“小人‘吶!
看著黑鳳翥一臉氣呼呼的出門去,黑琦玉微微別起好看的唇形。
明明沒有鐵石心腸本錢的人,又何必要把自己裝得像混蛋加三級咧……
陽奉陰違的事不難,剛開始,黑鳳翥抱著敷衍了事的心態在島上亂逛,就一個小丫頭,腿能有多長,就不信能跑到天邊去。
出了府第大門,他縱馬狂馳了一圈,大汗淋漓之後,索性跑到海邊脫光身上的衣物洶遊潛水,精力發洩過後這才爬上岸,接著席地呼呼大錘,等到他睡醒,一輪明月已經掛上樹頭。
騎上黃驃馬回到府第前,他懶洋洋的隨口問著門僮,“那個叫秦羅敷的丫頭回來了沒?”
他是看準她沒地方可以去,不回這裡,她能去哪?
門僮一臉惶恐。“黑二少,還沒看見人影……這,你不是去找了?”
整個府第的人還巴望他能把人帶回來交差呢。
“可惡!真會找麻煩!”他甩動手中的馬鞭,鞭尾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二少,你別激動。”門僮試著想安撫他的情緒,忘記要看人臉色,叨叨絮絮的還往下說。
“二少,羅敷肯定迷路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不回來,她一下受傷,一下死了爹,這會兒出去無依無靠的,壞人是不怕碰到,我們這座島有太君鎮壓著,沒人敢欺到我們頭上,怕是她去了海邊,黃昏是漲潮時間,她一個小女孩要是被海浪捲走……二少,你說這不是很悲慘?”
“你說完了沒有?!”他還不知道府第有這號多嘴的人物。
“完了。”二少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如今他年紀尚輕,假以時日,要是脾氣跟著人“成長”,在他下面做事的人肯定水深火熱脫層皮,他本來還以為找到鐵飯碗呢。
不知道稱不稱得上是罪惡感的東西爬上黑鳳翥的心頭。
他才從海邊回來,那個老是跟他作對的小女孩確定不在沙灘上,那麼,還有什麼她可以去的地方?
輕踢馬腹,策馬賓士,在馬兒奔跑了一段距離後,他猛然拉扯僵繩,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來到碼頭,他坐渡船出了水鳥,直奔西陵鎮。
他在路上隨便抓了個人,拎起對方的領子問:“秦鐵匠的家在哪?”
被問的是個老實人,沒有反抗的指著不遠處。“招牌拆下來丟在路旁的那家。”
說完,閉起眼以為會被這狂妄少年給摔得跌成狗吃屎的他,沒想到只感覺領口松去,腳回到平實的土地,還得到了個謝字。
可能嗎?惡名昭彰的人竟然沒對他怎樣。
唉!要死了,莫非他還等著要人家對他怎樣嗎?
黑鳳翥不費力的找到打鐵店,翻下馬背,隨手把僵繩扔到黃驃馬身上。“在這兒等我。”人便走進微開的小偏門。
入鼻的鐵鏽味使他皺起眉來,四處是烏漆抹黑的鍋爐、鐵具,再跨進一扇門後,看起來才是居住的地方。
還沒過去,他就聽見從裡面傳出來的抽噎聲,緊繃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鬆懈了下來。
推開破舊的門,就著微弱的光線,他看見縮在床角的小小身子。
她蒼白的小臉上淚痕交錯,紅腫的雙眼看得出來已經哭了好長一段時間,睫毛仍沾著淚水,那孤單無助的模樣,猛烈的撞擊著他的心。
悲傷過度的羅敷沒有發現門口多出一個人,依舊手抱著膝,目光呆滯的瞪著發黃的牆壁,斷斷續續的抽噎著。
她走了多少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竟然可以從紫氣東來島回到西隴鎮上,這一路上,她是受了多少驚恐才回到家的?
這個年紀的她理應被父母抱在懷中呵護疼愛,如今卻因為他的莽撞,陰錯陽差的成了孤兒……
遏止自己野馬似不受控制的想法,黑鳳翥往她走去。
他伸手一碰,發現觸手冰涼,小小的身子抖得厲害。
羅敷下意識的轉過頭,眼兒迷迷濛濛,鼻頭紅通通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來!”他伸手抱她。
慢慢地看清楚來人,她的身子蜷縮得更緊,還直接把臉撇開。
黑鳳翥稀奇的沒有發火,他最很麻煩了,麻煩向來也不敢找他,這次……是真沒辦法。“跟我回家。”
羅敷還是一動也不動。
他動手抱起她,用他以為自己不可能會有的軟音哄道: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