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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君儼低頭一看,是母親陪嫁的那件羊脂玉鐲,成色好,水頭足,細膩光潤,通體無糖色、石花、棉綹和水線,是和田玉中的極品。
“媽,謝謝你。”蘇君儼知道這個鐲子意味著什麼。
“好好對人家,也是個叫人心疼的孩子。”梅蘊沁說完轉身進了屋。
蘇君儼妥貼地收好鐲子,坐進車裡,朝白雲庵駛去。
雖然是除夕;但庵裡依舊清冷。
虞璟正在客廂裡謄抄捐香火錢的名單,蘇君佩坐在她旁邊,幫忙核對。
聽見動靜,廂房裡倆人一齊抬頭。
蘇君佩朝弟弟笑了笑,“吆,我們阿儼接媳婦兒來了。”
“姐。”蘇君儼笑喊。
虞璟垂下了頭,手裡的小蘭竹在硯臺上舔了舔墨汁,便在黃色的賬頁上又寫了起來。
蘇君儼繞到她身後,“寫什麼呢?這麼認真。不會又被罰抄心經了吧?”
虞璟沒好氣地睨他一眼,“我在登記香火錢。”
蘇君佩含笑看著眼前的一對,將桌上的小磁碟往蘇君儼站立的方向推了推,“桂花栗子糕,你媳婦兒的手藝,特地留給你的。”
蘇君儼立刻端起碟子,“那我可得趕快嚐嚐。”
拈起一塊送進嘴裡,“唔,唔,味道真不錯。又松又軟,餡兒足,桂花香和栗子香一點沒混。可惜少了些。”
“有的吃就不錯了。”虞璟睃他一眼。
“我去坐香了。虞璟你抄不完就擱這兒吧,回頭我給你補上。” 蘇君佩交代完,一拐一拐地向廂房外走去。
廂房門也被她順手帶上了。蘇君儼立刻湊到虞璟身側,握住她的左手,蹙眉道,“冷不冷,這兒沒空調,寫了這半天字,手都是冰的。”說完還朝她的手上呵了幾口氣。
虞璟溫柔地一笑,“還好。”
蘇君儼從她手裡拿過小蘭竹,“我來吧。你給我報就行。”
虞璟沒和他爭,將賬本和硯臺一併推給了他。安安分分坐在一邊,負責報名字和數額。
虞璟是端秀的簪花小楷,蘇君儼卻是遊鴻似灑脫的行書,速度自然快多了。
“你練過柳體和趙孟畹淖鄭俊�
蘇君儼輕笑,“我練字可雜了去了,王右軍、虞世南、歐陽洵、蘇黃米蔡,連宋徽宗的瘦金體都練過,不過柳公權和趙松雪的練的最長,畢竟柳體正骨,趙體練形嘛。”
說罷,他將抄謄完畢的賬頁合上,從筆架上取了一隻大蘭竹,就著硯臺將毛筆上的墨汁剔了剔,“這兒有宣紙嗎?”
“蘇書記,這兒可沒人向你求墨寶。”虞璟嘴上調侃著,還是找了張宣紙給他。蘇君儼高深莫測地一笑,將毛筆塞到虞璟手裡,自己的右手再包住她的手,如同教小孩子習字一般。
蘇君儼從背後擁著她,二人手把著手站在桌前。微微凝神,蘇君儼握著虞璟的手,行雲流水般地寫下一行字來:一生一代一雙人。
又落了款識,似之無尤攜手共書於白雲庵,這才擱了筆。
然而蘇君儼大概忘了納蘭容若的這首《玉堂春》上闋全文是: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完全是哀音。
作者有話要說:平安夜的小禮物,妞們笑納啊……
生查子
生活不是電影,生活比電影苦。
年假結束。蘇君儼已經上班了。
虞璟正在廚房裡研究菜譜,清蒸鱸魚,因為蘇君儼喜歡吃魚。
將鱸魚洗淨,去鱗、腮和內臟,加適量的食鹽抹勻魚身內外。
蔥和姜洗淨,姜切成細絲。水髮香菇,火腿切片,待用。
將兩根蔥橫墊在盤底,將魚放在蔥上。
再將香菇、火腿、薑絲排在魚上,淋25克熟豬油。
上籠用大火蒸至魚熟。
……
廚房的窗臺上養著一盆滴水觀音,翠生生的葉片很是惹眼,虞璟用手舀了些清水,澆在了泥土裡。
手機卻在流理臺上震動起來,是陌生的號碼。
虞璟隨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手,接通了電話。
“小錦,是我……”
虞璟沒有想到何世祥會打電話給她。聽著那頭男人囁嚅的聲音,虞璟很冷淡地打斷了他,“何董,我們已經兩訖了,所以,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想聽見你的聲音,我很忙,我要掛電話了。”
何世祥著急起來,“阿羅,別掛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