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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妙容垂首不語,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顯然就是——不怎麼樣。
“齊閣老家的兒子呢?”
蔡妙容仍舊不語。
“女兒啊,為父深知你的品性,知道你不是那種一心攀高枝兒的人。翎王殿下,是比這些普通公子的容貌氣度要好一些……”
“中午的酒宴上,並非是女兒第一次見著翎王”,蔡妙容道,“昨兒晚上,女兒見了翎王殿下兩次。一次,是在淮水邊兒上。聽說宸王殿下在給王妃娘娘做生日,女兒一時好奇,就帶著採蓮去看了。但女兒到的時候,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唯有翎王殿下還在。殿下就一直看著那淮水中的小舟,一動不動的,瞧著讓人心疼。”
“第二次,是在回府之後”,蔡妙容繼續道,“女兒見殿下在宸王殿下的院子外,站了許久。彼時已經夜極深了,風那麼涼,殿下就那麼站著……女兒從未見過如此重情重義的男子。見了翎王殿下的背影,女兒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殿下更吸引人的男子了。”
蔡妙容的聲音很平靜,蔡升的情緒也已經恢復了。看著女兒,平靜的聽著女兒說完,半晌,嘆了一聲:“女兒啊,翎王殿下再重情重義,這情意,也不是放在你身上的。你又何苦來呢?為何不去找一個一心對你的人呢?”
“父親,女兒等得起……女兒只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殿下更好的男子了。求父親成全。”
蔡妙容說著,又重重叩首。
一陣沉默之後,蔡升又是一聲長嘆:“你先退下吧,兒女婚配不是小事,我和你母親商量商量。”
“父親若是不答允女兒,女兒便長跪不起!”蔡妙容很堅決。
“你!”蔡升指著女兒,又是一口怒氣上湧!
“老爺!”蔡夫人忙上前勸著,“老爺莫要動怒……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爺,不如就由著妙容吧……”
“你啊……你一生為人正室,是不知道那做人妾室的苦楚啊!萬一哪一日翎王殿下再娶了正室王妃,你讓妙兒置於何地呢?”
“不會的”,蔡妙容卻是很肯定,“除非皇上會讓殿下娶宸王妃,不然翎王殿下那邊,是絕對不會有正妃的。”
蔡升卻只是搖頭嘆氣。
女兒自小身在深閨,到底還是不瞭解男人哪。更不知道為人妾室是多不容易的事兒。
他的母親就是父親的妾,母親的一生,幾乎都沒抬起過頭。病得奄奄一息之時,大夫人嫌她的病氣太濁,人還沒死呢,就扔到亂葬崗去了……
“哎……”蔡升重重嘆了一聲,“也罷,人各有命。女兒你若真是心意已決,便讓你母親去促成此事。只是若翎王殿下那邊並不合乎你的想象,千萬不要自己撐著,回孃家來便是。如若有一天翎王殿下娶了正妃,父親定要去把你接回來的。”
只要他還活著,就絕不能讓女兒重複母親的下場。
“妙容叩謝父親成全……”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蔡升直覺得頭都大了。
蔡妙容退下後,樂音進屋稟報了宸王的吩咐,和太子的回話、宸王的回話。
“宸王殿下就是讓奴婢這麼去告訴太子殿下的。並說大人如此秉公處理甚好。太子殿下說,以後再有關這件案子的事情,大人就不必讓人過去告訴他了。”
蔡升點點頭,道了聲,“知道了”。
約莫著過了一個時辰,宸王院子裡。有人敲了兩下他們的後窗。容菀汐立刻警覺。
“無妨,一定是雷停他們,你去開門。”宸王道。
容菀汐開了門,只見一個黑衣人神秘兮兮地進來了。但是因為沒有戴蒙面,容菀汐眼就認出是敬雨。
敬雨直奔床前,那一副猴急的樣子,弄得容菀汐還以為他要對宸王做什麼呢?
“殿下?行動嗎?”敬雨問道。
“行動”,宸王道,“你去告訴大志他們動手,一定要躲著淨塵司那四個人。”
“是!”敬雨應了一聲兒,這才戴上蒙面出去了。
容菀汐看到這主僕二人鬼鬼祟祟的,詫異道:“這是幹什麼啊?有大事兒嗎?你不是說,蔡升派了人在暗地裡保護我們嗎?敬雨這一副打扮,不是反而顯眼?”
“你看到他腰間掛著的腰牌沒有?”
容菀汐這才想到,敬雨的腰間,的確有隱約的金色腰牌。
“那是太子府的腰牌,上面刻著的是‘東宮’二字,可不是咱們宸王府的‘宸’字。就算那些人看到這黑衣人進了咱們的院子,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