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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詫異之時,聽得宸王道:“本王去處理一些事,很快便回。愛妃可不要想本王啊……”
這一刻,容菀汐有一瞬錯覺,像是……他去問柳齋,是因問柳齋距昭德院極近,可以使他快去快回。
然而這一瞬錯覺,只是一瞬即逝,半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好。”容菀汐只是淡淡道。
宸王看著她,一笑……
忽而伸出手來,為她捋了一下她面頰邊的碎髮,將它們掖在她的耳後。容菀汐發現,他很喜歡這個動作,好像專門兒和她垂散下來的髮絲過不去似的。
宸王為她順好了長髮,手掌輕輕地在她頭上拍了兩下……
他接下來的這個動作,讓容菀汐覺著很不舒服。
但宸王已經起身出門兒了,容菀汐也就沒有刻意強調什麼。
宸王走後,容菀汐順了下長髮,他那輕輕的兩下,觸感還在,彷彿在她的髮間留下了些許溫度似的……不得不承認,宸王對女人很有一套。就他剛剛那一番溫柔,任憑換做哪個女子,都早就被他弄得心神盪漾了吧。
只是她知他心中所愛,她也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愛。
宸王走了,雪絨好像忽然活過來了似的,衝著她哼唧了兩聲。
容菀汐笑笑,伸出手來逗它。
這一刻,倒是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宸王到了問柳齋,片刻後,嶽槐就在卓酒的引路下,急匆匆地趕來了。
見了宸王,便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禮:“下官拜見殿下……”
“大人請起,無需多禮。”宸王說著,示意雲裳和卓酒退下。
嶽槐隻身前來,一個隨從也沒帶,且一身輕便裝束,看起來,就像是害怕被人識破他的身份似的。
雲裳和卓酒退下之後,嶽槐見周圍沒有旁人,立刻跪地叩首:“下官有罪,懇請殿下責罰……”
“大人何出此言?快快請起,咱們在自己府裡,無需弄這些虛禮”,宸王說著,邊扶起嶽槐,“有什麼事兒,大人直接說便是。”
“哎……”嶽槐嘆了一聲,道,“微臣知道自己辦事兒不妥當,審案那會兒,不應該讓娘娘就那麼躺在府衙裡的。”
宸王聽了,只是一笑,道:“大人坐下說話兒吧,本王瞧你站著,都累得慌。”
嶽槐微微一愣,沒想到在這時候,宸王居然還會賜座給他。
倒也不推辭,只是深施一禮,斜牽著身子在書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了。
宸王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了,十分閒適,隨意問道:“那麼大人為什麼又那樣做了呢?”
“下午微臣接到太子府的人來報案,說是府中遭了竊,幾個姬妾也被擄走了,宸王妃也在其列。下官嚇壞了,忙派人去太子府中查了一番。剛回到府衙沒多久,就見有人來報案,說是在東郊亂葬崗那邊,發現了六個女子。下官慌慌張張地讓人去檢視,哪兒承想,底下那些不開眼的,就這麼把人給帶回來了。”
“這樣一來,自然驚動了一些百姓,事兒就鬧大了。可能太子殿下覺得,事兒已經鬧成了這樣,如果下官不開堂公開審理的話,許是會讓百姓們詬病,說我風國吏治不清明。因而授意下官,務必要開堂審理。因著這是太子府的事兒,下官知道事關重大,原本就慌了主意,自然是太子殿下怎麼吩咐,下官就怎麼做了。”
宸王聽得他這一番囉嗦的言語,但卻並未真的把嶽槐當做一個糊塗的、囉嗦的人。
如果嶽槐真的是個糊塗之人,他現在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了。
透過這一番囉嗦,嶽槐想表達的,主要有兩點意思。一是他慌了神兒,當初沒有可細想的機會;二是,將宸王妃放到公堂上,是太子的意思。
但身為臣子,自然不可能說太子殿下什麼不是。只說是底下人不開眼,太子殿下為了平息民間爭論,這才不得已下令的。
此番嶽槐來宸王府的主要意圖,就是要和他說出這一番囉嗦。以防因此事而得罪了他。
嶽槐知道,如果他是個聰明的人,定然能從這一番“如實陳述”裡,聽出端倪來,聽出他的投誠之心。如果他不聰明,而是真如外界傳言的那般酒色之徒,大不了也就是領了一番責罰去。自此,便再不用顧及他這邊的情況了,以後站準了太子那邊便是。
這位嶽大人,三十出頭兒中了榜眼,放了七八年外官,在京都中毫無背景,一步步靠自己的鑽營和政績,才坐到這京兆府尹的位置,絕對是個極聰明且有真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