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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太后和皇上就屬意蔡家小姐,如今再聽了蔡家小姐如此識大體,豈不是更加堅定了要促成此事的決心?翎王自己的意向,其實是不重要的。
他說不會娶蔡家小姐為妻,但是若太后將蔡小姐指給他做侍妾,他總不能再推諉了吧?畢竟在所有人眼中,侍妾和家裡的擺設是一樣的,多一件少一件,都沒什麼要緊的。
在這樣敏感的時候,惠昭儀叫他們去宮裡,是何用意?總不能真的只是關心一下她的外甥吧?
在這未央宮裡啊,真正淡泊不問世事的人,是完全不存在的。只要身在這個洪流之中,就少不了要被其中的汙泥所侵染,或者是為了讓自己少侵染到這些汙泥,而做出一些必要的掙扎。
也正因為如此,惠昭儀的恬淡溫潤才顯得彌足珍貴,但這一份珍貴的性情,也只是相對而言而已,並非是放在任何事情上都管用的絕對論斷。
進了毓秀宮,屋內並未設主位和客位,而是放了一張圓桌兒,上面擺著各色點心。倒像是他們在漪瀾宮裡用膳的樣子一般。
聽到他們來了,惠昭儀從內室裡走出,笑道:“你們應該是忙著回去歇著的吧?姨母心急,非要叫你們過來。快別客套了,坐下吧,嚐嚐姨母宮裡的瓜果和點心。”
容菀汐和宸王都向惠昭儀施了禮,也不過分客氣疏遠著,很自然地在圓桌旁坐了。
惠昭儀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倒像普通人家的晚輩和長輩坐在飯桌旁聊家常一般。
桌子上擺著用冰塊兒冰過的西瓜,在初秋晌午乾熱的空氣裡,滋滋地冒著涼氣。
西瓜的塊兒切得有些大,惠昭儀親自拿刀將其改小了一些,遞給了容菀汐和宸王一人一塊兒,笑道:“她們用冰塊兒冰了一上午了,你們來之前啊,剛切好的時候,本宮嚐了一塊兒,又清涼又甘甜。”
容菀汐咬了個尖兒,待到將嘴裡的食物咀嚼咽盡了,方笑道:“真甜哪!比我們在三淮那邊吃到的西瓜都甜。”
“是吧?藉著你母妃的光兒,姨母宮裡啊,還是有些好東西的。”惠昭儀笑道。
惠昭儀借容菀汐的話兒,問了些關於三淮的事兒,聽了些他們的路上見聞。聽到宸王說起淮安府的青樓酒肆的文雅名字來,便藉機道:“前一陣子你二哥來信,說是去淮安府找你玩兒去了。蔡大人還請你們吃酒宴、聽淮戲。他說那淮戲唱得啊,可正宗了呢,和咱們這邊的淮戲班子可不一樣兒。”
“那些到外地唱戲的啊,都是在本地裡混不下去的。若是這戲班子在本地就很叫座,誰願意跋山涉水地走這麼遠哪?”宸王笑道,“只可惜呀,父皇他老人家懶惰得很呢,不願意出去遊玩兒,害得姨母也沒有大飽耳福的機會。”
“是啊,還是那些生在江淮一帶的姑娘們有耳福啊!像是我們這種生在京都、長在京都城的女人家啊,怕是一輩子也沒福氣聽到這正宗的淮戲呢……對了,聽說那日蔡大人宴請你們,蔡小姐也在場?”
宸王點點頭:“是蔡家的嫡出小姐蔡妙容,和蔡夫人趙氏一起陪著我們的。”
聽到惠昭儀這麼問,宸王和容菀汐都沒表現出什麼尷尬的表情來,因為這問題,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的。
惠昭儀應該是得到了蔡家小姐進京參選秀女的訊息,或者更進一步,是直接聽說了蔡小姐有意給翎王做妾。因為覺得從翎王那裡瞭解來的,太過片面,便找了他們過來詢問。想要了解一下這蔡家小姐的品貌和德行,到底如何。
“前一陣子,太后和陛下都有意要將蔡家小姐指給你二哥為妻。你二哥去淮安哪,找你玩兒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想要見一見這蔡家小姐。可是一看之下,卻並不是那麼滿意。”
惠昭儀倒是一點兒也不避諱,和他們很自然地說起這件事情來。就好像完全忘了容菀汐和翎王的過往了一般。
“本宮將你們二哥的意思,告訴給了陛下。陛下一聽,也就沒有促成這段姻緣的意思了。畢竟官家小姐很多,咱們可選擇的餘地還是很多的。可是近日,聽蔡小姐已經來京都城參選秀女了,不知怎麼的,太后又有了要將蔡小姐指給你們二哥的意思。”
“只不過礙於蔡大人提官未成,以他如今的官位,攀皇親有些低了。太后的意思是,讓蔡小姐給你們二哥做妾。昨兒她姨母帶她進宮拜見了太后,太后說她是極好的。可你們二哥卻說她不好,姨母也不知道該信誰的話了。你們是見過蔡小姐的,你們覺著,這位蔡小姐怎麼樣?”
“這個麼……”宸王尷尬道,“姨母,外甥一個大男人,怎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