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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二哥,有沒有什麼定情信物?”

“沒有。”容菀汐繼續逼著眼睛,用牙縫兒回答宸王的問題。

仔細想來,她和翎哥哥之間,還真的沒有交換過定情信物。如果非要說有的,話應該是骨哨。但那骨哨是在他們兩個表明心跡之前,翎哥哥送給她的。所以這也稱不上什麼定情信物。

可這骨哨對他們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知道翎哥哥有沒有將其隨身攜帶在身上,反正她的那個,是在回到京都城後,就放進了書信匣子裡。

因為在京都城裡,即便她把這骨哨每天帶在身邊、每天吹響,翎哥哥也不會出現。既然如此,何必要留在身邊徒增思念呢?

“你和本王就有。”

“什麼啊?”

宸王抬起了她的手,摸了下她手腕上的血玉鐲子:“就是這個鐲子唄,你睡覺都捨不得摘。可見你有多喜歡。”

容菀汐開啟了他的手,將手腕上的鐲子摘了下來,放到了枕頭底下:“我是忘摘了。”

這血玉鐲子,她的確每天都帶著。但卻並非因為對宸王有多在意。剛開始只是覺得這血玉鐲子很好看。戴著戴著,也就成為了一種習慣,即便日久看起來並沒有之前那麼喜歡,但因為習慣了,也就還是每天都戴著。有時候睡覺前忘了摘下,就這麼戴著睡了。但卻絕對不是宸王理解得那種,寶貝得捨不得摘。

他還好意思說這鐲子?這鐲子是特意給她的嗎?這不是要送給淑女坊中那個也叫月兒的姑娘的嗎?人家不要了,才輪到她。她不嫌棄、能每天戴著,已經很不錯了,宸王居然還好意思用這個來邀功?

臉皮呢?臉皮何在啊?

容菀汐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背過身去,背對著他。

但宸王仍舊貼在她的身上,抱著她片刻不離。

抱著就抱著吧,暖和……

“那鐲子,原本就是給你的,根本沒有什麼淑女坊的月兒姑娘。”宸王似乎猜到了容菀汐的心中所想,在她耳邊溫柔道。

“你當我是傻子麼?你送我鐲子的時候,咱們兩個認識才多長時間?從火之國弄了這血玉過來,又需要多長時間?”

“本王的確不是在你出現之後才定的。但在琳琅閣定這東西的時候,的確是沒想好送給誰。只是覺得稀罕,便讓人尋了來,留著玩兒。後來遇見了你,便覺得你適合,一點兒猶豫都不曾,就送給你了。”

“你可真大方啊,我謝謝你一點兒不猶豫。”容菀汐沒好氣兒的說道。

心想就是一個鐲子,你要是還需要猶豫一陣子,那得多摳門兒?

“這血玉啊,有一個典故,你不懂。”宸王說著,手在她的枕頭下搗鼓著。

容菀汐抬起了頭,給宸王這個搗鼓的機會。

宸王拿出了血玉,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幹嘛啊?”容菀汐覺得,這是今晚自己問宸王最多的一句話。

宸王將指尖的血滴入血玉之中……只見,這血玉手鐲,吸了宸王的血。且瞬間,變得更通透了。

“你不知道,關於這血玉啊,有一個未見於書本的傳說。以愛人的血養之,日久,可生靈體。”

“無稽之談。”容菀汐搶過了宸王手中的血玉,仔細看了看,又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本王也覺得這傳說不靠譜。但火國民間男女之間贈送血玉,卻有一個寓意在裡面,這是絕對有考據的。情郎贈送姑娘血玉,意為……”

“我願以血養你。”

容菀汐聽得,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隨著這一句話,感受著這血玉手鐲裡融合著的,宸王的一滴血,容菀汐覺得,心裡,有一股異樣的情愫升起。混合著她心底裡原本的堅持,使得她的整顆心,很混亂、很複雜……

“因為人的血只有這一身,所以每一個男子,一生之中,只會贈送出一塊血玉去。不然擔心自己會遭不測。”

“你不是火國人,不必擔心這些。”容菀汐道。

心想,也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也有可能是在編故事忽悠我呢。

“你別不信,本王說的啊,都是真的”,宸王彷彿是容菀汐肚子裡的蛔蟲,又猜出了她的所想,“你在《諸國志》裡看到的,都是對這東西本身的描繪,它不會記錄民間形成的一些習慣。但往往是這些民間自發形成的習慣,才能將這個死物,賦予活的靈魂。”

聽得宸王說得一套一套兒的,容菀汐點點頭:“是這麼回事兒,百姓們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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