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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了瓶水,安昕抱著水,鬼使神差地忽然對柳季白說:“學長,我想和你說句話好嗎?”
“啊?什麼話?”柳季白沒在意隨口問道,這時候車子來了,“等等。”
柳季白說完,上前去和司機師傅交談了幾句,然後兄弟們開始往車上搬東西。安昕死死握著那瓶水,低著頭站在旁邊沒有動,柳季白想起剛才他的話,又走了過去。
“學弟,你剛剛要說什麼?”
其他學長不時從旁邊經過,安昕握著水的手更用力了,心裡十分猶豫,他抬頭看了柳季白一眼,他還在等他說話,臉上沒有不耐煩,安昕抬腳正想往前靠近一步。
“好啊,叫我們搬東西,你自己卻偷懶。”一個學長路過的時候突然玩笑道,“學弟,既然來幫學長搬東西就不可以偷懶啊!”
“哦、哦,好。”安昕立刻羞得面紅耳赤,低下頭忙閃過柳季白跑去搬東西上車。柳季白愣了半天剛剛想追問一下,結果其他送行的人也來了,大家說著送別的話,安昕又在那邊拼命搬東西,柳季白只得作罷,再一折騰一時也就忘了這事兒。
直到柳季白要上車的時候,一個要去外地的學姐忽然提議,要抱一抱到個別,最後大家都和柳季白輕抱了抱。輪到安昕的時候,安昕咬著下唇,心臟跳得賊快。他滿心期待著,可是柳季白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以後要努力,安昕深吸了口氣,忍不住上前抱住了柳季白。
柳季白愣了一下,也反抱了抱安昕。胸膛抵著胸膛,忽然而來的充實感讓安昕忽然鼻子一酸眼睛就溼潤了。
“學長……”我喜歡你,安昕的聲音似是耳邊的呢喃,只有柳季白能聽到,然而後面這四個字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哽咽了一聲之後,陡然變成了“要保重啊。”
“嗯,你也是。”柳季白拍了拍安昕的背,竟然被感染了似地也覺得有些感慨,對這個不算太熟的小學弟有種莫名也有點捨不得似地。大約這就是畢業季的緣故?
安昕很快就放開了他,紅著眼靜靜地站到一旁。
離別的六月如同雨季,便是有淚不輕彈的男兒也常是哭得放肆,送別的人其實不少,哭的人更是多數。安昕的動作和紅紅的眼睛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離開的時候也同樣沒有人發現。
等柳季白坐上了車,忽然想起學弟還有話要說的時候,才發現安昕早就沒了蹤影。
現在莫名地突然想起來,柳季白脫口問道:“我畢業那天你找我是要說什麼?”
“那、那天……我……我是想說……”安昕侷促地結巴起來,心裡很亂不知道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是不是應該坦白。
‘bong bong bong……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坐在巷口的那對攻受,輕輕地抱在一起……’安昕房間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學長!你稍等!”安昕猛地彈起來就去接電話,臉上的表情複雜,也不知是遺憾還是鬆了口氣。柳季白還沒說話,安昕已經小跑著一溜煙衝出了浴室。
柳季白轉了轉腦袋換了個著力點,心裡琢磨著到底安昕是不願意說,還是他自己也忘了……
這個不知是不是時候的電話是夢隱雜誌社的蕭辰打來的,他說他和總編都看了安昕小說的試讀部分,一聽他的語氣,安昕覺得自己八成是沒有過稿,有點沮喪。
果然蕭辰說:“很遺憾,我和總編都認為您的這篇《惜愛》並不適合我們雜誌。實際上,我們都認為你也許並不適合這樣的感情類小說。”
“呃……可以給我詳細說說嗎?”雖然有些打擊,可是安昕還是想聽聽別人的評價。自己寫的東西,自己是沒有辦法跳出來客觀評價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直白地說吧。”蕭辰爽快地褪去他客氣的一套,立刻毒舌起來:“實話說,你的這篇小說就算大改了出版也不可能暢銷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無非就是努力擠進初高中生閱讀市場,不過就初高中閱讀市場上我也不是很看好。主角兩人都是已經入了社會的人士,沒有校園生活、男主也不是高富帥,既不搞笑又沒有四十五度明媚的憂傷,我實在看不出來你熱賣的可能性在哪裡。”
“呃……”安昕頹然。
“從內容上來說,故事很平淡。男主追女主的過程很順利,除了女主心裡一開始的忐忑和不接受之外,沒有多少跌宕起伏。後來,女主為了見男主而努力加班趕工作、結果太過疲勞遇到車禍,且不說這茬寫得沒有一點新意之外,車禍之後兩人卻莫名其妙的彆扭了起來。不就是一場車禍嗎?女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