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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閉上雙眼,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腦中靈光一閃,不對啊!跑題了,我不是來這兒煽情的呀!猛地抬起腦袋,正趕上他低頭……“唔——”某人悶哼一聲,捂住了下巴……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有話要說。來,我揉揉。”
朱祐樘笑下,避開我笨笨磕磕的手指,“真有默契,朕也是有話要說。”
“哦。”
“月月,抱歉,朕沒有能力送你回家。如果有機會,哪怕要朕折壽20年,朕也會滿足你的心願。”
“胡說!你折壽了,我怎麼辦?人家才不要當寡婦呢!”
朱祐樘溫柔的笑著,沒再說話。
我覺得氣氛有些壓抑,忙一本正經的與他說起了正經事。朱祐樘聽完我的絮叨,微微頷首,“月月,你會嫌棄朕胸無大志嗎?”
“啊?”這算什麼問題,我的男人我清楚,他豈是安享太平的淫逸君主?
“朕不想像太祖一樣開疆擴土,建不朽功勳;也不想像成祖一樣,遣使遠赴西洋,宣揚國威。如果朕的一道旨意,一個冊封,能夠換來天下太平,為百姓提供休養生息的機會,那麼,朕願意,即使為後世稱為懦弱。”
我笑了,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仁者無敵。輕輕搖頭,“為君者,為民著想,厚澤天下,絕不是懦弱;為一己私利,後世虛名發動戰爭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弱。”
不久後,朱祐樘下旨正式冊封了巴圖蒙克為達延汗——其實,他早已有此決定。伊始不過是拿腔作調,體現帝王應有的霸氣。
京城很快迎來了更加酷熱的七月,慵懶的靠在池塘邊納涼,時常會聽到年輕宮女們的竊竊私語,議論著即將到來的七夕,感慨著深宮內裝點了富麗堂皇的孤獨。
七夕,又要到七夕了嗎?低頭摸著無名指上的龍鳳鑽戒,豔情,唐寅,花海,焰火,求婚……恍然如夢。哎,遺憾的是去年時間太緊,花燈會都沒有細細觀賞,不如……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入了腦海。
攝於我的淫威,嬋娟只能無助地看著我換上那身珍藏的小太監服。把順手牽來的太監腰牌,囂張的別在腰間。
“娘娘,不可啊!”嬋娟終於鼓足勇氣,跪在我身前,搗蒜般磕頭阻止。
“哇~磕什麼磕,折你家娘娘壽呢?我又不是一去不返,不過是出去玩玩罷了!去,把蕭飛找來,你就老實留守坤寧宮,有個大事小情幫著照看,打個馬虎眼就是了!”
蕭飛似乎比嬋娟還無助,在完全沒有選擇餘地的情況下,垂頭喪氣的答應了。嬋娟出乎意料的堅決勇敢起來,死活也要跟著。我無奈,只好緊閉寢殿大門,佯裝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一路帶著兩人,從神武門溜出了紫禁城,去到外面賞燈觀景。
著名的北京天橋,如今還是一片水鄉、沼澤,我這個沒出過幾次門,不瞭解京城構造的“大家閨秀”,只能巴巴跟著土生土長的蕭飛四處遊玩。如願看到了形態各異,栩栩如生的花燈,猜了燈謎,得了許多毛筆香囊類的小禮物,一時貪嘴,險些被正宗的北京小吃撐破肚皮,美得不亦樂乎——自由的空氣,我喜歡,我依戀。
擺弄著手裡的小麵人坐在茶樓二樓休息,低頭看去,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聽著嬋娟興奮的嘰嘰喳喳,我失笑,原來最開心的人是她。哎,自小入宮,成了奴才,沒了自由,她確實比我可憐。
“蕭飛。”
“娘……呃,小姐,不,夫人!”
我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順了順氣,問道:“你家離得遠嗎?不遠的話,我想去坐坐。”
“啊?夫人,這如何使得!奴才的陋室,如何讓夫人……”
“有什麼使不得的?”我不耐煩的打斷他,這小子說話越來越官腔了,“難得溜出來一次,我可不想太早回去。若是去張府,少不得被爹爹一番教訓,不如去你家呆會兒,省得你擔心我在這接踵摩肩的燈會中走失。”
蕭飛說不過我,自然帶我去了自己家——一座普通的四合院。他謊稱我和嬋娟是宮裡的朋友,把我們介紹給年邁的老母和兄長一家。感受著平凡的親情,我淺淺笑著,奢侈啊,在宮裡太遙遠了,被繁瑣的禮儀和複雜的規矩制約得遙不可及。
等我和嬋娟興奮地捧著滿懷古靈精怪的小東西回到坤寧宮時,已經亥時了。
“哇哦~竟然沒人!你們平時都是這麼摸魚的嗎?”我望著在微風中倍顯不安的燈籠,走進唱起空城計的坤寧宮。
“娘娘,嬋娟一向認認真真,可是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