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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的羈絆下,更是模糊不清。
哎,反正不差錢,多個人,多張嘴有啥的?還能多份力量,多份快樂。
次日一早,帶著嬋娟和蕭飛買了元寶紙錢,去城外分別祭拜了兩個長埋地下的美麗女子。
撫摸上無名墓碑,看著那被用心雕琢過的紋理痕跡,想到他們三個人之間註定無果的愛情。眼眶一熱,淚水如斷線珍珠般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簾:豔情,對不起,我有我的原則,我有我的驕傲,只能辜負你的一片心意。如今的我,再沒勇氣與他相扶到老,遠走天涯是必然的選擇。但是,請你相信,他是個萬古難求的優秀帝王,會創造出你嚮往的太平盛世……
我在芷芙的墳前,將那顆嵌著紅豆的小玉塊交給了嬋娟。
“夫人,這是……”
看著相對粗糙的墓碑,淡淡地說:“這位善良、勇敢的姑娘,為了我,犧牲了自己年輕的生命。這是她唯一的遺物,請你替我好生保管。”
嬋娟聞言跪下身,在芷芙墳前拜了三拜,“芷芙姐姐請放心,嬋娟會代替姐姐好好照顧夫人的。”
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嗚咽無聲,有口難言……
蕭飛心有不忍,皺緊眉頭嘆息著把頭扭向一邊。許久,上前扶起了莫名流下眼淚的嬋娟。
“哭什麼?”他沙啞著聲音,遞上手帕。
嬋娟懵懂的搖著腦袋,抽泣兩聲,“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一來到這裡,心就酸酸的,好難受好難受,跪下的時候,眼淚自己就流出來了。”
我閉上眼,骨肉至親,難捨難離……冥冥之中,也許盡是天機。可悲的是,世人愚昧,無從參詳。
心情沉重的往回走,路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又急急停在不遠處。蕭飛上前一步,把我和嬋娟護在身後。
我輕輕推開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我想開了,坦然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圓挺的肚子,然後是一身華服的貴婦探出了珠光寶氣的腦袋。
璀然一笑,“是張哥哥嗎?好久不見。”
我鳳眼一眯,看清了來人——徐碧心?
身懷六甲的徐碧心在車伕和丫鬟的攙扶下,艱難的下了馬車,作勢要施禮,卻哈不下腰,“哎呦~心兒身子重,實在不能給您施禮了。”
我笑著走上前,“心兒妹妹不必多禮,身子要緊。”
“娘子?”一個悅耳的男聲傳來,馬車裡走下一個風度翩翩,留著幾縷青須的高大男子。
“相公!”徐碧心嬌滴滴應著,兩個大酒窩迎著幸福的笑容,甜美誘人。
男人忙扶住她,關心了幾句,又看向我,問道:“這位是?”
徐碧心搶在我之前答道:“相公,這是心兒的張哥哥,心兒在蘇州府時,多得他的照顧。”
我苦笑,耀武揚威的炫耀,是為了向我報復嗎?
寒暄,客套,彷彿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要進行毫無價值的虛偽遊戲,體現自己的謙遜有禮。
徐碧心忽然道:“相公,張哥哥不是外人,把寶兒抱出來,讓張哥哥看看吧。”
“這……”男人猶豫了一下,見徐碧心兩眼冒心,期待的望著自己,轉身吩咐奶孃抱下了一個熟睡中的孩子。
孩子很小,2、3歲的樣子,初春的寒涼絲毫沒有影響到狐裘中的甜甜的睡顏。很可愛,真的很可愛,白白嫩嫩的,像個洋娃娃,讓人忍不住有咬上一口的衝動。突然想到,再過兩年,他的孩子也這樣了吧。
手一抖,沒有觸到孩子,抬起頭,澀澀的笑下:“真是恭喜二位了,得此麟兒。”
“張哥哥很喜歡寶兒吧!呵呵,相公對寶兒簡直寵上了天,連姐姐都很喜歡呢!”
姐姐?我一愣,想明白了徐碧心是人家的二房。再看看眼前你儂我儂的二人,一抹憂傷在眼中徘徊,妻不如妾,古今使然。我的離開是如此英明,在他們三口人面前,我成了永遠的第三者……
徐碧心嬌笑著邀我到一側說幾句貼己話,我只好不情願的走近這個幸福的小女人。
“張姐姐,我以為你會和伯虎哥哥在一起呢!呵呵,莫怪妹妹說話太直,果然如我所料,伯虎哥哥最愛的只有水姐姐!”
見我木然,徐碧心繼續,“你也知道,我並不願意嫁給董郞,可嫁過去後,董郞對我很好,寶兒出生後,更是千依百順!如今,我已和那個女人平妻了!呵呵,張姐姐,替我高興吧?”
“高興,非常高興。”我了無生氣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