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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於是在城北找了間不起眼的客棧。下了馬車,我在一旁指揮,蕭飛和趙虎招來小二一起,往店裡大箱大包的搬著東西。
見嬋娟心不在焉的四處張望,我心裡不是滋味——少小離家老大回,而我,哎,家在何方……這樣不好,不好,多愁善感的,不適合我,敲敲腦殼,收回發散的思維。
“嬋娟,去附近走走吧。”明知不該,卻於心不忍。
“可以嗎?”嬋娟也猜到了我對蘇州存在的特殊情愫。
“嗯,只要別走太遠。”城北不是繁華所在,更是遠離……應該沒事。
嬋娟笑顏如花,“那夫……公子,嬋娟去巷口看看,很快回來!”見我微笑著點頭,興奮的跑開了。
“其實,沒那麼巧的,城北僻靜,和嬋娟去走走吧,別悶壞了。”
蕭飛的聲音從身後飄來,竟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個男人長大了,成熟了,內斂了。
“好,那我也去巷口轉轉。”
巷口前是一條長街,我快步追上嬋娟,陪她一起在攤子上挑揀各種小玩意。
“小張哥?小張哥!小張哥!!救救我啊小張哥!”聲嘶力竭的婉轉女聲,如杜鵑啼血般帶著無限哀怨。
我猛然回過頭去,記憶深處被撬開了一條縫隙。
一輛花車在男人們爭先恐後的簇擁下,拐出了大街,少女的聲音似乎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是她嗎?
“哎,造孽啊!”一旁賣胭脂水粉的阿媽感慨著。
“王嬸,您心太善了!這姑娘今兒個一天,遊遍了整個蘇州城,有勝於當年一舞成名的玉凝姑娘,成了無柳街的花魁娘子有何不好?”
“混賬話!沒見人家姑娘眼睛裡啜著淚花呢嗎?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淪落青樓?”
“請問,剛才那位姑娘是哪間青樓的?”
王嬸眉頭一擰,見我心急如焚,又看看巴巴瞅著我的嬋娟,嘴巴一咧,“天香樓的!滿窯行就屬她們家能鬧騰!”
我忙拉起嬋娟往回走,卻被王嬸叫住,“這位公子,老身看你一表人才的,勸你一句,這麼俊的姑娘在身邊,您還瞎惦記什麼啊?”
我苦笑,吃鍋望盆,得隴望蜀莫嗎?男人天性如此嗎?
嬋娟替我憋氣,正要辯解,被我拉住,“多謝王嬸,在下銘記在心。”
回到客棧,留下趙虎看家,帶著蕭飛匆匆趕往無柳街,因嬋娟堅持,便也帶上了她。路上,蕭飛不解,幾次追問我為何要去人多嘴雜,容易暴露的無柳街。我腳下不停,認真應道:“幫我去認一位故人。”
夜晚的無柳街,燈紅酒綠,遍佈著醉生夢死的男人,充斥著淫詞豔曲,何其繁盛!尤其天香樓又有新姑娘“開 苞”,更是招攬生意。我們幾人趕到時,裡面已經叫起了價——
“5兩!”
“7兩!”
“10兩!”
……
蕭飛身子明顯一怔,也許是看到了臺上濃妝豔抹,再尋不見昔日溫婉柔媚的玉脂;也許是因為玉脂身旁,那個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少女。被強架起的小腦袋,依舊明眸皓齒,只是罩上了濃郁的哀愁。
“月牙?!”蕭飛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20兩!”場中一個壯漢朝天比劃著兩根手指,囂張得讓人作嘔。
“哦喲~20兩啊!”玉脂兩眼放光,笑得春光燦爛,“諸位大爺可還有開價的?機不可失哦,瞧瞧我們姑娘水靈的,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50兩!”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肥碩如豬,眯起猥瑣小眼睛的老男人出現在視野裡。
“喲~金老爺啊!您可真是大財主!玉脂在這兒替我們姑娘謝謝您了!我們姑娘今晚就是……”
“500兩!”開價的同時,我有點後悔,要知道當年我才值400兩呀!
場中驟然一靜,眾人的視線瞬間彙集到我的身上。我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了進去,“鴇母,我要買下她!不知500兩可夠?”
玉脂不雅的狠狠眨著眼睛,待看清我後,呆若木雞,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微弱的聲音。
“小張哥?小張哥!!真的是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月牙!”說著掙脫了身旁的龜奴,不顧一起的衝下樓梯,撲進了我的懷裡。
另一龜奴上前,與玉脂耳語了幾句。玉脂猛地清醒過來,“可,可以。啊,這位公子雅間裡請。”
我笑著一揚手,“請。”
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