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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傻話?伯虎選擇的是你,而我愛的是他。”
玉凝鼻子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我忙安慰著,卻聽她道:“是,伯虎選擇的是我,而慕晗,另有所愛。”
我一愣,來不及探究深意,又被她拉住閒話家常。
“咕嚕——”
玉凝失笑,我摸著發出的抗議的小胃,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這才發現過了晌午。本想邀玉凝下樓吃飯,卻被她反邀去了唐家。
我不是沒有拒絕,更不是不想拒絕。但面對小龍女般高含水的雙眸,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說來奇怪,一物降一物吧,我就是無法回絕女人的要求,對她們天生慈悲。更何況她說,這是祝枝山、文徵明幾人的共同心意。
因見天色尚早,便和趙虎、月牙說了聲,僱了頂軟轎,和玉凝回了唐家。如唐伯虎所說,唐廣德和邱氏不在,酒肆的生意無人打理,十分蕭條。只靠吳貴達一人,綽綽有餘。
見到我,震驚的剎那,打翻了酒盞,被廚房殺出的吳嫂一頓狠罵。
“吳嫂,別怪小達子了。”
吳嫂轉過身,也是一樣的表情,“張,張,張,張……”
玉凝笑下,“吳嫂,這兒沒您的事了,您去忙吧!”
吳嫂見我和玉凝一起,只得忍了滿肚子問題回廚房去忙,臨走不忘照著吳貴達的腦袋來了一下,叮囑他小心幹活,收拾好堂面。
後院依舊如我所熟悉的,分毫不差,唯獨多了淺淺酒香,飄逸四方。
見我心不在焉的聞著酒香,玉凝解釋說:“伯虎釀的,讀書作畫外,每天把自己悶在酒窖裡。”
“他……釀酒?”堂堂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不務正業,這段史書沒提到過呀。
“是啊,原我也是不解,幾次追問,他才說是答應了一位朋友,今生今世,定要為她釀出不辛不辣,清淡爽口的美酒。”
心裡一疼,別開了臉。允君此諾,必守一生,何其幸也,何其悲也……哎,何苦?我們已經結束了。
友善的黃黃如今是六藝會館的看門狗,像昨日遇到他們,也是在周臣的瞎指揮下出來買書,唐伯虎心疼黃黃成天被拴著,才帶出來順便遛遛的。
玉凝說完,我噴笑出來,黃黃看門?它好像只會欺負豬啊,雞啊,鴨啊的。
一個陌生的小丫鬟上了茶,目光流連在我和玉凝交握的手上,臉色一紅,退了出去。玉凝輕笑,說我魅力大。我舉起交握的雙手,笑道怕的她要告訴伯虎,前來捉姦吧!
“竟愛胡說!可都嫁了人了!”祝枝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竟讓走在最前的唐伯虎身形一頓,險些絆到門檻。
我忙站起身,故作沉著的和名聲鼎盛的江南三大才子打著招呼。
祝枝山道:“慕晗呀!難得重逢啊,這幾年,是苦是甜暫且拋下,今日我們就是當年的之交好友,不醉不歸!”
憨厚的笑容,較之當年,多了內斂和深意。我會心一笑,“好,不醉不歸!”
再會唐寅(下)
文華殿內——
“臣牟斌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祐樘放下奏章,急急追問,“牟愛卿,可有訊息了?”
“回皇上,確如皇上所料,娘娘是尋水路南下,一路到達杭州。臣派去明察暗訪之人,查到娘娘欲在寧波府登船,臣已派人前去追回,請皇上寬心,相信不日會有好訊息傳來。”
“查到?”朱祐樘眸色一凝,“如此查到的?”
“回皇上,臣親自盤問了船家,並派人在杭州一帶暗訪,從蛛絲馬跡來看,娘娘確實去了寧波府,而從寧波府去往東瀛也最為便捷!”
“不,不對!”朱祐樘深吸一口氣,心中蒼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月月,你當真一絲機會都不留給朕?非但執意離開大明國土,還耍著小小的心機?可你,未免太小看朕了,區區一招聲東擊西,能奈我何?
“傳旨,嚴守東南沿海一帶,泉州、廣東是重中之重,以及——”聲音一凜,牙縫裡恨恨飄出“蘇州府”三個字。雖然他不相信,月月會背叛自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但,不可不防,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會留給其他男人。
牟斌跪地接旨,心中凜然,若非皇上提點,今次便要栽在皇后手上了。是了,他太小看皇后了,即使宮中不斷有她善妒嬌寵的謠言傳來,可皇后能夠幫助皇上出謀劃策,指點江山,怎能是單純的女流之輩?哎,到底是皇上啊,在如此變幻複雜的朝局中,仍能沉著應對,心思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