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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TM去死吧!”
聲音微弱,他卻聽得真切——“朕去死,朕去死!月月,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啊!朕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
痛苦無助的男聲,讓我咬緊了下唇,我要撐下去,一定要!想讓我兒子死,沒那麼容易!手上一暖,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半跪到了身前。太皇太后的氣急敗壞的吼聲,宮人們錯愕的驚呼……此刻再也聽不到了,眼中只有他,我的世界只有他。
彷佛賦予了新的力量,我咬緊牙關,一聲低吼,盡數釋放。
“娘娘,頭,頭出來了!再使點勁,再使點勁!”
“月月,再辛苦一下,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耳鳴嗡嗡,雙眼迷茫,再也聽不真切,看不分明,隔絕了塵世的繁華,意識飄忽,逐漸抽離了身體。昏昏沉沉的身體本能的用力,用力,再用力,卻感覺不到絲毫力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聲嬰兒的啼哭傳來,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愛子厚煒(上)
母愛的本能,使我強睜開調整不好焦距的雙眼,寢殿裡空寂寧靜,搖曳的燭火下,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捋順著我披散下來的髮絲。縱使看不分明,我也知道,是他。
嘴唇掀動,微弱的喚著“孩子”,他回身蘸取水滴,點在我乾裂的唇上,“月月,孩子沒事,煒兒沒事!”
“煒兒?”
“是,月月,我們的孩子叫煒兒,朱厚煒,好嗎?”他頗為自豪的一笑,“朕要讓我們的孩子,像太陽一樣偉大,光輝萬世!”
煒?煒者,光明也;日者,為陽,帝王法相,恩澤八方……
耳畔迴響起他的承諾——“這才是我的兒子!朕的一切,都要留給我們的兒子!”
難道……
側過臉,半夢半醒間,看到身旁小小的金色襁褓,舒了口氣,意識飄遠,昏昏睡去……
再醒來時,才真正的清醒。身旁一空,讓我猛地一激靈,嘶啞著大喊出來,“孩子,孩子呢!?”
“娘娘,娘娘醒了!”
“月月,月月,不要擔心!煒兒醒了,朕怕他打擾到你,讓奶孃抱走餵奶去了。”
“孩子,”我鬆了口氣,“我要看看孩子。”
孩子很快被奶孃抱了回來,他扶我坐起,斜坐在我身後託著,讓我就勢靠在他溫暖的懷裡。伸手接過微張著小嘴呼呼大睡的小寶寶,不由皺眉,怎麼這麼瘦小,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似的,照兒生出來時,除了面板紅紅,遠比這個漂亮多了。我的遺傳基因就這麼失敗嗎?
“想什麼呢?”他看出我的意思,大手越過我,摸摸熟睡中嬌鮮欲滴的小臉龐,“我們兒子多好?看這小嘴,多精緻,像你的一樣誘人;這鼻子,和我的一樣高挺!這面相,一看就是優秀的皇室子孫!”
我“撲哧”一下噴笑出來,老王賣瓜呀,絕對的自賣自誇!
對我來說,坐月子是件比生產還要痛苦的事情。那個是攻堅戰,這個是持久戰,熬人,磨人,折騰人!除了沒有力氣下床走動外,還被他盯盯看著,被迫吃很多東西養肥膘,更要喝上無數的補湯補藥,這胃呀,足足撐大了一倍。更變態的是,產後氣血兩虛,坐月子期間畏寒,不讓洗澡不讓洗頭的,連冷水都不讓碰一下,大熱天裡,悶得我是要死要活,身上蓋的被子每天更換,都能聞到那股硬捂出來的汗臭味,害得我自己直反胃。
可某人一如既往的睡在我外面,甚至帶著寶寶一起,和我搶著變了味道的被子蓋。
“你有鼻炎嗎?”我鼻孔裡塞著棉花,怪腔怪調的問。
他“咦“了一聲。
“這麼重的餿味你聞不到?”
“無礙,朕不介意。”
“我介意好不好?你還讓寶寶跟著遭罪!半夜裡尿床你又不給換尿布,折騰我也得跟著起來,你是生怕我安然入睡是不是?”我承認,自己積怨已深。
自從煒兒出生,除了早朝和餵奶時間,他片刻不離的抱在懷裡,連批閱奏摺時也是,一問他就說,要潛移默化的讓孩子學習處理政務。確實,他經常對著熟睡的煒兒自言自語,說些我都聽不懂的國家大事。硬生生剝奪了我們娘倆在一起的時間,給我恨的呀,牙癢癢啊!
“呀!煒兒要醒。”他忙輕輕拍著,見煒兒吭哧兩聲又睡了過去,才放心的吐了口氣,“月月,和我使小性行,但得小點聲,別吵到孩子。”
“孩子,孩子!你滿腦袋只有孩子,也不管孩他孃的死活,你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