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御膳房裡煲補湯;逢年過節,萬壽千秋,花樣翻新,孝敬不斷……如今,是下了懿旨,八抬大轎停在坤寧宮門口,請我去我都不去了。我知道,這樣做讓他很為難——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問題中,受夾板氣的就是孝順丈夫。但讓我偽裝成什麼都沒發生過,打掉牙齒往肚裡咽,接著用熱臉去貼冷屁股,我,做不到了,更不想去做。
在這個以弱肉強食為潛規則的權利巔峰,沒有人敢指責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我,除非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個花花世界。
老太太今次深刻體會到了我曾經的痛苦,幾次三番示好見我沒有反應,竟然登門拜訪,我“受寵若驚”,好在面上的事我也會,不冷不熱的對付唄。他對此很是無奈,卻始終沒說什麼,我想他知道,老太太雖不是始作俑者,但是傷我傷得最深的人。
“說不得”玩心重,最開始對富麗堂皇的紫禁城充滿了好奇,不知疲倦的連玩了幾個月,也覺得無聊了。不再四處閒逛,有時間就守在坤寧宮裡拉著我陪她回憶自由廣闊的大草原。我很想告訴她,沒去過草原,只在電視裡看過,可小女孩暢想的時候需要的只是個陪客,而不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人。我也挺喜歡坐在她身邊,聽她繪聲繪色的描述,總好過宮裡三姑六婆毫無意義的絮叨。
不止一次的問過李搖鈴,差不多了吧,人家姑娘都跟你私奔了,給不給名分的,我是不在意,兩情相悅就好,可怎麼還呆在宮裡呀,上癮了,難道放棄廣闊天地,晉級想做御醫?他倒是很坦然,說留下是想為我配藥解蠱。我說,膝下無歡了還解什麼解呀,謹慎沒解了,給自己惹了一身的不是。畢竟這裡是皇宮,無風無浪的都不能保證長命百歲。他卻說,醫者父母心,只求盡力一試,不會愧對了自己,愧對病患。我笑了,繼續當小白鼠吧,反正不疼不遭罪,整不死人,無所謂的。卻也奇怪,遲遲不見他對我“下黑手”,一問他,就推說藥引沒到日子。撓撓頭,更奇怪了,藥引是現生產的?還有日期。
夜裡,歡愛過後,我疲憊的翻了個身,他藉機輕啄我左肩下傷疤,指腹輕輕撫摸著,柔聲問還疼嗎。
我搖搖頭,“不疼了,李搖鈴醫術那麼高超,早就不疼了。”
他摩挲兩下,微微嘆息,“傷口深,留疤了。”
“很醜?”
“不,美麗更勝從前——白皙,反添妖冶。我要謹記,決不讓‘她’再出現一塊疤痕。”
我打著哈欠,又開始許願了,男人的共同愛好,諷刺的是女人都好這口,哎,真是一物降一物。
“困了?那先睡吧。”
“啊?有事一起說了吧。”
“沒什麼,我記得你挺喜歡黃黃的,看你在宮裡寂寞,想給你找一隻玩玩,或者小貓?”
我迷迷糊糊應道,“不要了,黃黃不忠誠。要養就養只藏獒,看著不爽就往死了咬。”
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他輕嘆一聲,沒再說話。
轉眼入了秋,八月十五中秋慶典後,宮裡又恢復了平靜。他處理朝政井井有條,有口皆碑;我治理後宮恩威並施,賢德談不上,但朝野內外,宮中上下也不敢有人造次。輕抿茶水,也會想以前就是太沖動,太慈悲了,才會被人有機可乘,不知反抗的。也許這個時代的人,奴性已成,不追求個性解放,就喜歡套上小夾板顫顫巍巍的過日子。
秋雨過後,夜更寒涼,從浴德池回來,我連跑帶顛鑽進了被窩,他笑著跟了進來,嗔我沒有國母風範。“誰有你找誰去啊!”我呼著哈氣,捂著小手回敬了一句。他有點尷尬,摟緊了我沒有吱聲。
我撇撇嘴,也沒繼續,互相傷害的遊戲,不玩也罷。
閉上眼,很快進入夢鄉。朦朧間,寢殿外隱隱有人聲傳來,窸窸窣窣的,倒是不大,卻連續不斷。我以為誤了上朝的時辰,忙越過他挑起了幔帳,可窗外黑得很,根本沒見放白。他隨我坐起身,問了聲“何事喧譁”。
“回,回皇上,呃,呃,仁壽宮傳來話,那,那,要,要生了。”
他眉眼不動的“哦”了一聲,抱著我又倒了下來。
“不去看看?”傻乎乎的發問,單純,絕對沒有慫恿暗示。
他閉上了眼睛,淡淡說了兩個字——“睡覺。”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也閉上眼,卻睡意全無。
五更時分,他幫我掖好被角,如常去了早朝,沒有交代一句。我坐起身,心中犯起了嘀咕,作為女人,我該去看看;可作為情敵,去看她是不是太賤了,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犯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