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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出去。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每天採用緊迫盯人政策看著我吃飯。可莫說是他看著,就是整把鍘刀架在我脖子上,該吃不下去,還是吃不下去呀。
“來,月月,再吃個蝦,一個就好!”他親自扒了個大蝦,遞到我嘴邊。
我搖搖頭,真的沒有食慾,胃裡飽飽的,脹脹的感覺。
“乖,就一個,你不是說,營養均衡,寶寶才健康嗎?為了我們兒子,就這一個,最後一個!”他懇求著,像朱厚照一樣伸出手指,比劃著,強調只有一個。
真是爺倆,我無奈張開了嘴,咀嚼兩下,硬嚥了下去。他剛安心的噓了口氣,我一嘔,把午飯毫不保留的吐到了他的身上……
“啊!月月,怎麼又吐了?來人,傳御醫,快傳御醫!”
靠!又是御醫,就是這群沒用的庸醫害的!
他顧不上身上的贓汙,幫我順著胸口。我平靜了一會,又親自捧著琉璃杯讓我漱口,扶我倒在了榻上。
懷孕後,口味是變了,總覺得嘴裡沒味,想點吧點有滋味的,可一吃東西胃裡就難受,平日就遛點酸的解解。哎,人說酸兒辣女,我低頭看看肚子,連我都懷疑肚子裡的寶寶是男孩了。
手覆上隆起的小腹,小傢伙,你可真能折騰你娘。抬頭看看滿臉擔心的男人,嗯,還有你爹。
不過,這個爹真招人不待見。一雙大手就不待離開你娘肚子的,就那麼大的地方,他還搶,真過分!寶寶啊,你今後可不能和他學——我腹語胎教。
御醫很快組團來了,診脈、會診、開方、煎藥……一條龍服務,迴圈往復,毫無創新。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端來藥,我就想抽他。我成天食慾不振,就和這些倒黴藥有關,安胎的、補氣的、養血的、助眠的……不算燕窩,一天得喝十幾碗的藥湯,敢情不用他們花錢,皇宮裡多的是珍稀藥材,是往死了給我補呀,補得肚子撐得滿滿的,我還吃什麼吃?
“月月,來,喝藥。”
“不喝!”我把頭扭向裡側。
“好月月,孩子要緊!來,喝點藥,補補。我嚐了,不苦的。”
我這個鬧心啊,這句話,每天至少聽個百八十遍。
“來,喝點,月月,為了寶寶,你再辛苦一下。”
“你咋不辛苦?憑什麼我一個人遭罪?!”
“哎呀~我錯了,是我的錯!月月,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啊!對寶寶不好!對寶寶不好!”
他又開始莫名其妙的道歉了。“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氣急之下,我問出了天下最白痴的問題。
“孩子……她娘。”
“你個沒良心的!”我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就知道孩子,知不知道孩子他娘很難受?”
“嘶——”他疼得吃呀咧嘴,“是我不好,我不對,讓你受苦受累,我也心疼啊!可為了孩子,月月,一定要乖,要堅持呀!”
“又是孩子!我不生了啦!!”
“哎呀!藥……”
……
“娘娘,聽說您今天又和皇上吵架了?”
“沒,就是不舒服,他還總在面前晃來晃去的!”
金氏倒吸一口冷氣,“娘娘呀,不是我說您,這有孕在身,不能亂髮脾氣使小性的。更何況,更何況那是皇上,哎,說句大不敬的話,民間夫妻,都沒幾人做到皇上這份的,娘娘,您該知足了!”
我撇撇嘴,就是說我不該仗著大肚子,恃寵而驕了唄。不過,嗯哼,也確實如此。月牙被召回宮的時候,金氏也自薦入宮,陪侍鳳駕。起初,我是很不願意的。無論孰是孰非,覺得她親女兒曾經這樣,如今乾女兒又這樣,還是一個男人造成的,心裡彆彆扭扭的不是滋味。
可金氏不愧是古代的名門淑女,大家閨秀,對此表現得非常釋然。彷佛沒有韻婷一回事,對我百般照顧,還講了許多過來人的經驗,亦如慈母,有勝慈母。韻婷負我、害我,讓我傷透了心;可張家老小又如此待我……哎,糾結呀,心情何止是複雜能形容的?
二月裡,春闈會試,他變得更加忙碌。在科舉選才上,他從來都是一絲不苟,也正因此,民間有著弘治一朝多賢臣的說法。禮部批閱好的卷子,會封好送來,御前親閱,當然,這是鮮為人知的。他並不會推翻禮部的閱卷結果,只是對貢士有了初步瞭解,便於在三月十五的殿試中,更科學的排列好名次。
看著他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我不禁好奇的湊了過去。
“來,小心些。”他攙著大腹便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