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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這種東方面孔並不算少,恐怕是她自我意識過剩了。
每天沈浸在新生活、新觀念的刺激中,她幾乎快忘了臺灣,有時和臺灣同學會的朋友碰面,才會說上幾句中文。
而今她和臺灣的牽連,只剩下和劉世裕通電話,以及寫信給戴克任。
劉世裕把她當女兒看待,每次通話都叮嚀一大堆事情,還寄來許多臺灣食品,一解她的思鄉之苦。
而戴克任呢?她每週都會寫信給他,像是做報告一樣,說明自己的學習狀況,最後祝他一切順心。雖然他不曾回信,她仍繼續這麼做,彷佛這樣他們就不會斷了連絡。
她一邊想一邊走向停車場,她買了一臺二手車,天天自己開車上學、回家,感覺才像是獨立生活。
當年那個孤單坐在醫院門口、不知何去何從的女孩,而今正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她實在該以自己為榮的,不是嗎?
忽然間,她視線一轉,發現一個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人,卻又是完全不可能出現在此的人,然而他就站在那兒,甚至會走動,一步步的,已走到她面前了!
“先生!”她驚喜交加,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起來有點疲倦,穿著黑色大衣、繫著灰色圍巾,一貫的冷靜色調,臉上不流露任何情緒。
“我來出差,有些公事要辦。”騙子!戴克任再次痛罵自己,雙眼卻貪婪地在她臉上巡視,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雙眸,還是一樣溫柔嫻靜,卻似乎多了一分堅強。
“原來如此,您住在哪兒?”她從未幻想他會特別來找她,事實上,他能順道來看看她,已讓她受寵若驚。
“四季飯店。”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零下的低溫更襯出她雙頰的粉紅,他發現自己手有點癢,很想摸摸她的臉,不,不只她的臉,還有很多地方……
“那裡很適合您,又豪華又方便。”依照他的身價,自然不把天價般的住宿費看在眼底。
“嗯……你看起來氣色不錯。”他真恨自己的言不及義,都跟蹤人家兩、三天了,難道只有這些沒營養的話可說?
“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如果您現在有空的話,我衝杯咖啡請您喝,好嗎?”她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該邀請他,比起四季飯店,她的公寓就像貧民窟。
他沈吟片刻,故意咳嗽一聲。“也好。”
“太好了!”她立刻綻放笑顏,能為他做點什麼,一直是她的願望。
望著她純真的笑容,他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梗住了。原來這就是他最懷念、最期盼的,長途飛行和這幾天的跟蹤行為,忽然都有了最正當理由,他不過就是想看她的笑容。
“先生?”她不明白他為何出神,這種迷離表情在他臉上相當少見。
“沒事,走吧!”他收斂渙散的心神,告訴自己別像個傻瓜,就算他真的是也不該表現出來。
兩人分別開車回到她的住處,那是一間頗具歷史的公寓,外表看來像一百年前的建築,內部雖整修過,仍保有那種復古味。
一進屋,石宛琪開啟暖氣,招呼道:“先生,請等一下。”
“嗯。”他自動坐到木椅上,心想這兒真適合他,比飯店裡的沙發更舒服。
她忙碌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輕輕緩緩的聽來很悅耳,沒多久,咖啡豆的香味傳來,他閉上眼,彷佛又回到過去,那些他曾以為會直到永遠的日子。
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他卻覺得這就是永恆,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先生,咖啡好了,還有一些栗子餅,希望您喜歡。”她把咖啡和茶點端上桌。
“嗯。”他睜開眼,看見她的微笑,霎時間,他再也沒有什麼奢望,地球就此停止轉動也無妨。
“有點燙,請慢慢喝。”她依照他的習慣,幫他加了兩匙奶精不加糖。
咖啡香撲鼻而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流從喉嚨直進心底,融化了其中最冷、最硬的地方,甚至快融出他的眼淚,喔天,他該不會變得這麼脆弱吧?
“味道還可以嗎?”石宛琪很久沒煮咖啡,怕弄錯了什麼步驟,其實她自己不太喝咖啡的。
“可以。”他繼續慢慢地喝,捨不得一口氣喝完,這是睽違許久才重逢的滋味,而今他才明白,這就是他生命中的甘露。
她坐在一旁,默默看了他好一會兒。“先生,您好像變瘦了?”
“大概吧。”沒有她煮的飯菜,他吃什麼都沒味道。
“若您處理完公事有空的話,這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