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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痛……沒關係的。”她一心希望他得到快樂,然而緊皺的眉頭、緊繃的身子,還是洩漏出她真實的感覺。
“你這麼乖,我很高興。”這小傻瓜!他內心嘆息,停下動作,只是抱著她靜靜等待,等她呼吸順暢些,等她身體柔軟些,才緩緩開始律動。
這一回仍有些痛楚,但不再像被撕裂一般,慢慢地,她變得有點麻木、有點昏沈,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彷佛陷入深海中,無法使力,作夢似的。
她聽到他粗啞的呼吸,在她耳邊來回震盪,帶給她一種酥癢的騷動,像羽毛拂過最敏感的地方。
初夜,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浪漫情節,她也不曉得自己是否喜歡親熱,但即使她之前從未有過經驗,多少也能瞭解,他已盡力讓她好過點了。
“抱歉,還是讓你難受了。”她太稚嫩,還需要更多體驗,才能適應他的需求。
“我一點都不難受……”她眨眨眼,眨去眼角淚滴,他是個寬厚的主人,她多幸運,她必須珍惜這份幸運,為了他什麼也得做。
結束後,他把她攬入懷中,不說半句,逐漸陷入熟睡,而她望著他的臉龐,久久無法成眠。
從女孩變成女人,就是這樣的過程嗎?不知怎麼,她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酸澀混雜著甜蜜,讓她一整夜都沈浸其中,難以成眠。
那天起,戴克任大約一週會來兩、三次,當石宛琪接到他的電話,就會開始準備晚餐、打掃浴室,等著迎接他的到來。
一回生、二回熟,她對伺候他越來越有心得,有次她幫他洗澡時,發現他肩膀和脖子都很僵硬,心想這應該是他常對著電腦工作,長期下來身體也變得緊繃疲勞。
她心念一動,到附近社群大學去學了指壓,反正她每天只做家事也很閒,三個月學成後,她故意不著痕跡地找機會,問他是否可以幫他按摩?
戴克任欣然同意,試過一次就上了癮,從此這也變成他們的例行公事之一。
只要看到他放鬆的舒服樣,她就覺得開心以及安心,既然自己是有用處的,應該不會那麼快被拋棄吧?
作為一個努力乖巧的情婦,她不只對烹飪更下工夫,還抽空去學化妝和保養,一來讓自己更美,二來讓她的金主欣賞,她理當盡力而為。
戴克任對這女孩原本沒期望這麼大,誰知她如此“認真上進”,讓他花的每一分錢都非常值得。
第二年,取得戴克任的允許後,石宛琪復學了,成為美術設計系的大一新生。
她很清楚自己的本分,不參加社團,聯誼更別想,每天上完課就是乖乖回家,跟女同學保持普通交情,跟男同學保持適當距離。
若讓人知道她是戴克任的情婦,對她學生的生活不方便,對他更是種不必要的麻煩。
平靜生活中,除了戴克任的造訪帶來波濤,最常跟她接觸的就是劉世裕秘書。
奉上司之命,劉世裕負責這棟房子的所有細節,像是水電、瓦斯、管理費等,也代為給石宛琪家用費和零用錢。
久而久之,兩人也會聊上幾句,劉世裕曾奇怪地問起:“總經理給你的零用錢,你好像沒花多少?每次我存錢進去,看到帳目都只有多沒有少。”
石宛琪一邊折衣服,一邊回答:“我沒什麼安全感,除非是必要花費,我希望多存點錢。”
“你年紀這麼小,有這種想法很難得。”劉世裕想到自己那十九歲的兒子、十七歲的女兒,成天吵著要買這個那個的,根本不知父母賺錢辛苦。
“由奢入儉難,我不能寵壞自己,等戴先生不喜歡我的時候,到時我必須儘快適應。”
“你很懂事。”劉世裕心想也對,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做人家的小老婆能做多久?
“哪裡,這是應該的。”石宛琪微笑了,笑得有點苦澀。
劉世裕一愣,那個笑不像她這年紀該有的,若不是經歷許多打擊,怎會笑得如此無奈?
“你的父母呢?我看你的手機和室內電話帳單,幾乎沒有打出去過。”他不是故意要探她隱私,但一個年輕女孩完全不跟外界聯絡,實在奇怪了點。
她沈默片刻,儘量平靜地說:“他們已經不要我了,所以我也不想打擾他們。”
“你這麼乖,做事又認真,怎麼可能?”他難以相信,是怎樣的父母居然如此狠心?再想想他自己的兩個孩子,平常皮歸皮,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
她聽得出來,劉世裕是當真為她覺得不平,於是她簡單說明了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