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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急速前進中由於平衡不當而落馬者,亦非罕見,戰鬥中僅幾個回臺,因抵擋不住猛烈打擊而落馬者,多之。種種現象均說明其騎術之不精。
騎兵不僅需要穩固地騎在狂奔於坎坷之途的馬上,而且在馬身上還得活動自如,練就—套複雜的動作,如向前後左右開弓射箭;揮動武器,穩準狠地打擊對方;對於敵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夠穩妥地躲閃避或檔撥架,這是騎兵的必要技能。僅就這點言,比步兵操弓、搏擊之難度大得多。因為步兵是站在地上,或半跪,或雙腳張開,描準開弓,基礎穩定,易於使出全身力量,放射程較遠,準確程度較高。然而騎兵是坐在馬上瞄準開弓,戰馬在走動或狂奔,基礎處於運動中,同時,被瞄準的目標也可能是運動狀態。這是在互動情況下的操作,難度有二:其—,—定程度上限制了全身力量,特別是雙臂力量的發揮,其二,中的之準確程度降低,故練就百發百中和準確有力地打擊對方之騎射技術,絕非一日之功,當是在嚴格教導之下,經過長期而又艱苦操練之結果。
另外李雲龍還知道北方遊牧民族騎兵訓練的特點,在中國古代,北方諸民族的生產方式大體是遊牧,至少是以遊牧為主體,兼及獰獵。這種生產方式,決定了騎兵訓練的特點。其中,有兩點值得論及。一,寓騎兵訓練於遊牧活動中在北方民族,特別是其中的純遊牧民族中,馬比一切都重要。它是主要的財富,具有商品的屈性。在生產、生活、交遊等活動中,須臾也離不開馬。為了生存和發展,常常用要冒著酷熱、嚴寒、暴風雪和瀰漫的風沙,翻山越嶺,橫渡大漠,追逐水草,長途跋涉。如果沒有馬,則草原經濟無法維持。蒙古人中流行一句頗值得玩味的諺語:“人生最大的不幸是少年的時候離開父母,在中途的時候離開馬。”同時,馬還是特殊的戰爭武器。故北方很多民族中,家家都有馬,戶戶都養馬,無不積極發展養馬業。有鑑於此,他們對馬的一切,包括習性、功能、調教等都非常熟悉,猶如農業民族熟習土地、農作物一樣。(手機 閱讀 1 6 k 。 c n)
現在在蒼茫大陸的蒙古是典型的馬背上民族。“兒能騎羊,引弓射鳥鼠;少長則射狐免。”孩子騎羊事,雖為讓人懷疑,但蒙古人自幼騎馬射獵卻是事實。而且蒙古的孩子、婦女都能騎馬射箭,這種技能對青壯年男性,更不在話下。蒙古人“孩時,繩束以板,絡之馬上,隨母出入。三歲,以索維之鞍,俾悍手有所執,從眾馳騁。四五歲,挾小弓短矢。及其長,……凡其奔驟也,跂立而不坐……左旋右折,如飛翼,故能左顧而右射。”現在的蒙古帝國的人“馬背上民族”,不分男女,自幼就練成一套馬上的活動本領。不鞍而騎並不稀罕。甚至能在馬身上連續活動兩晝夜,趁馬吃草的機會,坐睡在馬背上。將各個帝國農業民族馴育戰馬,並集中起來進行騎兵訓練等複雜工作,分散在遊牧活動中,“化整為零”。非常明顯,他們的騎射等搏擊本領,其深度、廣度,均是農業民族望塵莫及的。所以遊牧生活可看作騎兵生活之實戰和難得的軍事訓練。
二,獰獵活動與騎兵訓練的一致性:遊牧民族普遍愛好狩獵活動。故遊牧和狩獵兩種生產方式各有獨立活動的同時,又常常結合在一起。這是北方諸族一種重要的社會文化現象。如此愛好乃至結合,系由許多原因共同促成的。其中,獰獵可作為軍事訓練是個重要原因。盡人皆知、無論捕捉飛禽,還是獵取野獸,一般都需要武器。弓箭、刀、矛、叉等是常備的。使用這些武器時,需要準確、敏捷。跟蹤追擊野獸時,還得躍馬于山澗,馳騁於草原。一旦遇到突圍的猛獸,其求生反抗給獵人帶來的危險就更大了。成語“困獸猶鬥”較準確地反映了這個意思。現在的蒙古帝國,也有著大型狩獵活動常在方圓千里之內進行。用一兩個月或三個月的時間,形成一個獵團,緩慢地、逐步地驅趕著前面的野獸,小心翼翼,唯恐有一頭野獸逃出圈子。如果出乎意料……千夫長、百夫長和十夫長要因此受杖,有時甚至被處極刑。如果有士兵沒有按照路線行走,或前或後走錯一步,就要給他嚴厲的懲罰。在李雲龍的記憶中三年前的冬天,該帝國中書令耶律楚材跟隨窩鐵木真獰獵於狼山,並用詩歌做了精彩描述!“天皇冬狩如行兵,白旄一麾長圍成。長圍不知幾千裡,蟄龍震慄山神驚。長圍佈置如圓陣,萬里雲屯貫魚進。千群野馬雜山羊,赤熊白鹿奔青。壯士彎弓殞奇獸,更驅虎豹逐貪狼。”從詩中看到,在大汗指揮下、成千上萬蒙古騎兵佈陣、行進、近蹤、馳射等情景。在其過程中,頗需要統一號令,集中指揮。協調進擊。從戰鬥程式和激烈程度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