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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這會子自己沒管好嘴,說順溜了,連帶著老孃妹子的面子都削打了一通,不跑等著挨巴掌不成?
一口氣跑到外頭書房裡邊兒,好不容易順過了氣。就著翠柏的手喝了兩口茶,想了想,道:“去告訴大管家,往後咱們家裡往各處的信都先交給我來,尤其是京裡的。”
賈雲春進了王府……這和劇情不一樣啊!
薛蟠撓撓腦袋,將兩條腿加在了黃梨木的書案上。他身上肉多,這麼著坐了沒一會兒,自己先就受不了了,只好又放下來。
日頭漸高,翠柏很有眼色地去傳了酸梅湯來。
薛蟠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小銀羹匙攪著碗裡的碎冰,冰塊兒發出輕而脆的撞擊聲,桂花的甜香和著梅湯特有的酸氣蔓延開來,引得翠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瞧你那點子出息!”薛蟠笑罵,“自己倒一碗喝去,給青松留一碗。”
翠柏笑眯眯地出去了。
薛蟠這才揉了揉額角,靜下來細細地想著。一個王府侍妾,就值得榮府王夫人寫信來報喜?要是他,好好兒的女兒給人去做小,必是羞於跟親戚開口說及的。唉唉,偏生自己老孃還一副也動了心的樣兒……
一時有人來回外頭張添錦來找,薛蟠忙出去。翠柏廊下正偷著喝青松那份酸梅湯,看了薛蟠走,忙丟了碗跟上。
張添錦站在薛家門口,來回踱著步子,臉上帶了幾分焦急。見了薛蟠急匆匆出來,忙迎上去,一把拉著,“走,有事兒跟你說。”
“哎哎,哥你慢點兒啊!”
張添錦生的細高挑,兩條長腿邁出一步頂薛蟠兩步。他走的又快,薛蟠先還能跟上,越走越覺得氣喘,索性兩手抱住了張添錦胳膊由著他拖著走,“我可是走不動了!你有話說有屁放,怎麼這般不痛快?什麼話還非要往別處去說?”
“唉……”
張添錦帶著薛蟠也沒往別處去,只來了昨兒兩人看的鋪面。叫後頭跟著的翠柏等人擦了桌椅,拉著薛蟠坐下,“蟠哥兒,你……你得當心些!”
“這是怎麼話說?”薛蟠納罕。
張添錦低聲道:“昨兒我聽我父親說,自打薛伯父過世,你們族裡頭人在你那裡鬧了個灰頭土臉。原先他還想著,這一年多了沒見他們什麼動靜,許是被你鎮住了。可是我那姑父竟是悄沒聲響地養著一個外室許久,這事兒讓他覺得怪了。我姑媽素來當家謹慎,但凡銀錢上有出入,再瞞不過她。那我姑父養著外宅的銀子哪裡來的?我爹還說,你們家五老爺,最是好賭。上回聽說在場子裡頭一跟就是百兩,他們家裡有這底子讓他賭去?再有薛螯,聽說如今花錢也流水似的。你別隻看他們表面兒沒什麼,或許人家暗地裡找了靠山,遲早要咬你一口的!”
17兄弟
薛蟠看著張添錦一臉的憂慮,忽然笑了。踮起腳將胳膊搭在張添錦脖子上,“哥,謝謝你哈!”
少年人愛乾淨,身上帶著淡淡的皂角香氣。張添錦只覺得蟠哥兒軟軟呼呼地往自己這裡一靠,挑起來的小眉毛笑彎了的一雙眼怎麼就都這麼……這麼可人了呢?
臉上不由自主地一紅,推開了薛蟠的胳膊,“謝啥?咱弟兄間有話就說,難不成我能看著人去欺負了你?”
“那不能啊,你比我親哥還親!”薛蟠好話說著,“說起來今兒六嬸子也來我家裡了,不過我瞧著,嬸子雖是傷心了些,倒是也不會吃虧的……”
張添錦忍不住笑了,“我姑媽是什麼性子?從小到大何曾吃過虧呢?休說別的,就是動起手來恐怕也不怕的。倒是你說的,傷心罷了。”
薛蟠想著自己那位斯斯文文小白臉一般的六堂叔,這會子不定是被教訓成什麼樣兒了,不由得嘴角咧得更開了些。
“還笑呢?”張添錦揉了揉薛蟠的頭髮,皺眉道,“你雖然是家主,可到底年紀小些,須得防著你家裡那些個老油條。”
薛蟠賊眉兮兮地衝他笑,“這是你說的,還是你張伯父說的啊?”
張添錦正色道:“真不是跟你說笑啊。你我二人,加上何老二,也算是打小兒一塊兒長起來的。你略小些,管我們兩個叫聲哥也不算虧。說句實話,咱們三家子在金陵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外人看著咱們穿金戴銀的。可是誰家裡沒點兒糟心事?別的不說,我頭上幾個哥哥,不管嫡出庶出,好歹都是一個爹,有時候還紅眼雞似的呢,更別說你那些個不知道隔了多遠的本家了。哥跟你說,你是真不能掉以輕心啊。我姑父瞧著文靜,蔫壞的心眼兒不少。你那個五堂叔更是個混不論。之前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