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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忙伸手拿袖子遮住了半邊臉。
徒鳳羽覺得看見薛蟠的時候十有□能笑出來。這會子才醒了,右邊臉頰上還帶著被衣服硌出來的紅印兒,怎麼看怎麼好笑。
“醒了就下車,難道還讓本王下去扶著你不成?”
“哦!”
薛蟠連滾帶爬地鑽出了車,已經有人放下了腳凳。他也很是上道兒,下車後立馬回身打起簾子,“王爺,請下車。”
徒鳳羽在車裡正襟危坐,含笑道:“甄大人,不必多禮。侯亭。”
甄士仁一直躬著身子,侯亭下馬扶了起來,這才抬頭。
他原本低著頭站在車前,自然聽見了車裡說話的聲音,接著又瞧見了一雙黑色滾著銀邊兒的靴子。原本只以為是伺候徒鳳羽的小廝,哪知道抬頭看時,卻是薛蟠。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忙又垂眸斂了。
徒鳳羽搭著薛蟠的手下了車,眉宇間自有一股貴氣。“本王聽說普雲寺乃是三論宗的源地,今日一見果然香火不凡。”
又笑看薛蟠,“不想竟是還有意外之喜。”
溫聲對薛蟠道:“我與你父薛公有過一面之緣,誰知時隔不過數載,薛公竟已仙逝,本王不勝唏噓!”
若是可以,薛蟠真相拍掌喝彩——這演技,不是蓋的!看看靖王爺,表情真誠,眉間一抹遺憾,也不知道是真的為自己的短命老爹,還是因為別的。
心裡一走神,徒鳳羽後頭說了些什麼,薛蟠就沒聽見。被輕輕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旁邊兒侯亭輕聲道:“幹嘛呢?還不快謝謝王爺?”
“哈?”薛蟠迷瞪。
徒鳳羽笑眯眯,“天色不早了,侯亭用本王的車馬送了薛公子回去。”
不等他推辭,人已經翩然進了驛館。甄士仁連忙跟上,只是進門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薛蟠,眼中神色莫名。
“走啦走啦。”侯亭一拽薛蟠袖子,“趕緊著罷。睡傻了你?”
薛蟠仰天,這是個什麼情況?
侯亭看著他一臉的茫然,看看邊兒上沒有別人了,將聲音壓得極低,笑道:“王爺一片好心,你還不明白?”
坐在靖王爺華麗麗的馬車上,旁邊跟著的是靖王爺得力的貼身護衛,薛蟠暈暈乎乎地到了家裡。
折騰一整日,匆匆去給薛王氏請了安,回到自己屋子裡頭,連飯都沒好生吃,一頭紮在床上睡著了。
他睡得香甜,卻有睡不著的。
甄士仁辭過了兩位皇子回府去,路上下死力氣琢磨了一番。他當然認識薛蟠,薛訊活著的時候也曾與甄家有交情,帶著兒子來府中拜見過的。
想起薛訊,甄士仁眼睛眯了眯——薛家這一輩兒中也就是這麼個明白人。不過可惜了,心眼太死。心眼死,人就容易死!
薛蟠,他起先並未放在眼裡。不過是個只知道鬥雞走狗的蠢貨,薛訊一死,他就沒了庇護。那般粗莽的性子,如何能夠鬥得過薛家那幾個老貨?
誰知道竟是看走了眼。薛訊死了這許久,那幾個蠢貨竟是始終沒法子對付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要說薛訊見過靖王爺,他不奇怪,畢竟這薛訊時常往京城去。可這薛蟠,怎麼就得了靖王的眼呢?甚至能和靖王同乘一車歸來?更甚至,靖王能用自己的車送他回去?還遣了那個一直跟在靖王身邊的侍衛護送?光靠一個死鬼薛訊的一面之緣,說出大天去,甄士仁也是不能相信啊!
“老爺,到家了。”
甄府二管家撩起簾子,儀門處兩溜兒小廝恭恭敬敬地雁翅而立。
甄士仁是個孝子,每日不管多晚歸來,必要往甄家老太太那裡去走一趟。
這會子月上中天,遊廊上掛滿了燈籠。甄家老太太的院子裡燈火輝煌,屋子裡不斷傳出笑聲。
“老爺回來了!”
俏生生的小丫頭脆聲通報。不等甄士仁上了臺階,屋子裡已經有幾個人迎了出來。
當先一個身上穿著白綢暗花交領中衣,外頭罩了一件兒丁香色底子繡五彩蓮紋的無袖紗衫,發如染墨,目若秋水,生的好生雅緻秀美。正是他的幼子甄寶玉。
“老爺。”甄寶玉和甄家三姑娘四姑娘齊齊行禮。
甄士仁“嗯”了一聲,“寶玉,你今日功課如何?”
“已經做了出來,交給先生看了。先生說,明兒改過了,再給老爺過目。”
甄士仁幾個兒子,唯有甄寶玉資質最好,只是這孩子從小兒就養在老太太身邊兒,被慣得不成樣子。到了如今,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