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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我眼都要看花了。往後,這苦差事我是不接了!”
徒鳳翎朝前探了探身子,輕笑道:“都說秦淮一帶富甲天下,風光旖旎,三哥,咱們晚上出去賞玩一番如何?”
徒鳳羽往後邊椅背上一靠,紅木雕玫瑰花紋的透雕椅背有些硌。淡淡說道:“你吃了豹子膽不成?叫父皇知道了,管保打了你!”
頓了一頓,聲音略為輕了些,“就是母妃知道了,也要念叨你幾句的。”
“得得得,我不就是這麼一說麼?”徒鳳翎手裡的桃子被他捏的破了皮兒,汁水糊了一手。他厭惡地將爛桃擲在翡翠碗裡,另一隻手從袖子裡掏出絲帕擦拭。“好不容易出京一趟,偏生三哥還這般古板。”
說罷起身,也不理會徒鳳羽,唉聲嘆氣地出了門。忽又轉回身來,笑問:“三哥,方才走的那個是薛家的人?聽說薛家和京裡頭王子騰還有榮國府都有姻親是不?我臨出京的時候母妃還說呢,你府裡頭人少,指了身邊的宮女到你府裡去呢,好像就是姓賈的,榮國府的出身罷。這麼算來,你跟那個姓薛的,豈不是沾親帶故了?”
“七弟慎言!”徒鳳羽起身,踱步到徒鳳翎跟前,手指拂過他的肩膀,“這裡有個褶子……七弟你也不小了,說話該當經心些才是。薛蟠是薛蟠,榮府是榮府。暑熱的天氣裡頭,咱們兄弟往江南來,所為何事?不過是年初淮南鹽場一場紛爭罷了。咱們倆人初到此處,兩眼一抹黑,自然得找些這裡有頭臉的來問問。況且,母妃給我的人,也不過是個奴才,哪裡就能從那裡攀親論戚了?”
他前腳離京,後腳梅貴妃就送了個人進府裡去。當然,一個母親給兒子個丫頭,這事兒無可厚非。不過這給的時機,可真是耐人尋味了——當著面兒給豈不是更好?怎麼就得趁著兒子走了往人家府裡塞人呢?
徒鳳羽自小的環境讓他養成了凡事多思多想的習慣。不管梅貴妃出於什麼,這個舉動都叫徒鳳羽很是不喜。
徒鳳翎手上發粘,急著要去洗乾淨了,忙笑道:“兄弟間一句玩笑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個奴婢,也是榮國府裡出來的不是?”
說罷急急地往自己住的院子裡去。他來的時候沒帶人,侯亭去送薛蟠。徒鳳羽便站在遊廊底下,看著自家弟弟的背影,嘴邊的笑意漸漸斂去。
24水患(一)
看著兄弟的背影,徒鳳羽諷刺地笑了。
榮國府裡出來的?呵呵,難道榮國府裡出來的,就都是公府千金了?可著京城裡頭數一數,公府的千金不算少數,誰家的也沒見了往宮裡送去做奴才的。況且,那榮國府如今可還算什麼國公府呢?昔日的“四王八公”,如今也就是繕國公那裡還依舊是公爵,其他的幾家子哪家不是降等襲爵?
都說七月流火,這進了七月,頭兩日卻是連著陰天。潮溼悶熱,伴著蟬鳴,讓人徒生幾分焦躁。
腕間傳來微涼,徒鳳羽伸了手到眼前來看,翡翠蓮子珠串兒,成色極好,綠的一汪水似的——是方才薛蟠送來的。
要說這薛蟠,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說他年紀不大罷,手段卻是不少的。無賴也好光棍也罷,能夠保住了自己就是好手段。更好的是,這小呆子其實很聰明,懂得審時度勢。這一點上,倒是跟他的父親很像,比京裡一些個老油條要聰明的多。
轉著珠串兒,徒鳳羽唇角揚起笑意,眼中卻滿是嘲諷——這有些人吶,明明已經幾代富貴榮華,卻偏生還心不足,蛇吞象。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又看不清形勢,牆頭草一般左右搖擺,也不怕摔死了他們!
徒鳳羽從心裡著實看不上那些個汲汲鑽營的世家。在他看來,你有本事,自然可以身居高位。沒那個本事,朝廷看在祖宗功勞上養著你們也無不可。但是,你得知道好歹。身無長物,既想著得了各種好處,又想著不得罪人,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王爺,您怎麼還在這裡站著?”
侯亭進來就瞧見自家主子站在廊下,身上雖然只穿著銀白色的薄綢衫子,那也禁不住天氣悶熱不是?
“瞧這天悶的,看起來要有場好雨呢!”侯亭沒話找話。
西南天際傳來一陣陣悶雷聲響。地面拂過幾絲極小的風,帶來一股水氣。
徒鳳羽看了侯亭一眼,笑罵:“你這是烏鴉嘴罷?”
侯亭也覺得巧,自己才說了要下雨,天就打雷了。快走了兩步到了廊下,“要真這麼準,那我就得多說幾句王爺要給漲俸祿的話了。”
說話間,原本只在天空四角周的烏雲極快地湧了上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