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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撣了撣衣角兒,“這一整日東跑西看,我也乏了。三哥,告罪了啊。”
施施然離去。
他這一走,薛蟠便放鬆了許多。見徒鳳羽垂著眼簾正在吃茶,屋子裡頭沒有別人,便湊過去,輕聲道:“今兒這份大禮,王爺收著可順心不?”
徒鳳羽放下茶盞,看薛蟠一手託著腮,偏著腦袋,兩眼亮晶晶,邀功一般看著自己。遂伸出手去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他的嗓音清朗,此時刻意壓低了聲音,便帶了些許暗啞,聽在薛蟠耳中,說不出的蠱惑。
“啊……那個,我不是在這裡住久了麼……”薛蟠訥訥,稍稍往後挪了挪,離著徒鳳羽遠了些,心裡鄙視自己見不得美色。
冷不丁後腰處碰到了椅子背,“啊呦”一聲,倒叫徒鳳羽嚇了一跳。
“怎麼了?”
薛蟠一齜牙,“今兒跳到水裡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磕著後腰了。哎呦哎呦哎呦喲……”
徒鳳羽聽著他唱小曲兒一般的哼哼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他拽了起來,叫侯亭進來,吩咐道,“去,找兩瓶子跌打藥酒來。”
說話間不由分說地撩了薛蟠衣襟,嚇了一跳。那雪白雪白的腰上已經老大一塊兒烏青,看上去著實駭人。
“你怎麼也不早說?”徒鳳羽斥道,“傷了腰,可是鬧著玩的?”
徒鳳翎內心正有無數的疑惑,本來就在遊廊底下兜兜轉轉的沒走遠。眼見侯亭身影一閃,手裡託著兩瓶子東西。招手叫了侯亭過去,“拿的什麼?”
“藥酒。”侯亭對徒鳳翎沒甚好感,原因自不必說。不忿同胞兄長比自己受寵,雖然兄長不能得罪,可對底下的人還是能夠找找茬兒的。侯亭是徒鳳羽身邊兒第一得力的,從小到大沒少受了徒鳳翎的氣。
徒鳳翎眼睛一眯,“藥酒?”很是不自覺地,想到了某些事情。
不過,藥膏不比藥酒得用?還是說,怕一會兒用力大了,防範與未然?
帶著一顆充滿八卦的心,徒鳳翎轉身抬腳,決定回去看看。
侯亭翻翻白眼,“殿下,風大雨大天色黑,不如我去叫跟著您的人來接您?”
“不必不必,我方才想起來,還有事兒沒跟三哥說。”徒鳳翎渾然不覺侯亭的暗示。
到了門口時候,恰好聽到徒鳳羽那一句“傷了腰”。徒鳳翎“噗”了一聲,幾步跨了進去,正瞧見自己兄長一手掀著薛蟠的衣裳,一手按在他腰上。嘖嘖,薛蟠這小子的身段兒雖不怎麼樣,一身兒皮肉倒是真不錯,燈下看著皙白柔滑,還真撩人。
聽見腳步聲,徒鳳羽放下衣服,薛蟠手忙腳亂地往下拽了拽。這衣衫本就有點兒寬大,這一拽,更見鬆垮。
徒鳳翎一臉曖昧,“得了,我回來不巧。走了!”
原來,大名鼎鼎的靖王爺,口味真的這般與眾不同!
侯亭默默地將藥酒遞給薛蟠,聽自家主子淡淡地發了話,“放在那裡,出去罷。叫人守好了門,別叫人隨便就進來了。”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薛蟠張著嘴,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衣襟。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第二更三更晚上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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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紅樓之薛家有子
夜色漸濃;外邊風裹挾著雨吹打在窗戶上;沙沙作響。
垂著玉色幔帳的雕花床榻上俯臥著一個少年,隨著便背後那隻手的動作;輕聲哼哼著,鼻音濃重;尾音長長。
若是忽略了那瓶子褐色的藥酒和滿屋子的藥味兒;當真是有些旖旎的感覺。
徒鳳羽一邊兒替他揉著腰,一邊兒沒好氣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叫喚什麼?”
薛蟠把臉埋在枕頭裡,心道;能不叫麼?能有一個王爺;還可能是未來的皇帝替自己擦藥酒;舒服得當然要叫!
徒鳳羽沒伺候過人;下手輕重拿捏著不準。薛蟠回頭,“王爺,我自己擦成不?”
“怎麼?”徒鳳羽手腕一沉,稍稍俯□子問道。
薛蟠覺得腰間的大手熱乎乎的,按著雖然舒服,可是這一輕一重的,時不時讓自己疼上一疼,可也夠受的了!
“您是貴人呢!要不,叫侯侍衛進來給我揉兩下得了……”話沒說完,又是一聲“哎呦”。忍不住回過頭去,“說了不用了!您這手勁太大,疼死我了!”
徒鳳羽見他眼圈兒都紅了,疑惑道:“難道手勁兒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