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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範疇齒際切錯,面色青白,“你要走可以,留下珍兒的身體!”
這男人,活了幾千歲,仍是如此幼稚麼?若事情不能如他所願,便要如孩童般索回先以付過的東西?“你執意想讓她出來見你是麼?”
“什麼?”範疇才自稍愣,忽爾心臆一震,眼前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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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各亂美人心(一)
“無樹,這一去就是多年,這一次若非國後五十整壽,你怕是還不回來罷?”街邊茶樓上,玉面蓄鬚,眼角多了幾條紋路的晉王玉千葉指握一杯清茶,笑問對面青年男子。
同樣在歲月催化之下,去了幾分輕脫多了一些持重的玉無樹搖首:“既有了藩地,就當安穩待著,不好常留京都。”
“僅是如此麼?”玉千葉揶揄一睨。
玉無樹淡哂,“晉王叔又何必笑無樹?風流倜儻的晉王爺如今深居簡出,遠離歡場,又是為了哪般?”
玉千葉微忡,搖首低喟,“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魂夢相從。如果重回那刻,我仍願認識範穎,哪怕明知要在日後痛斷肝腸。”
如果重回那刻……玉無樹覆目,無限悵惘。
晉王叔提起範穎,他竟有片刻茫然,思忖之下,才在記憶裡搜出那一張絕色臉容。記起來晉王叔就是因她遠離花叢,記起來自己也曾和她談詩論詞,相談甚融。可是當年,自己怎會笨到為了一份純然男性的欣賞痛失今生至愛?
如果重回那刻,他會追上小人兒的腳步,會牽住她的手,會對她說:自始至終,他心頭所愛,只她一人。
當年,一股傲氣之下,遠離京都,總以為狠一狠,就能熬挺過去。而多年的時光從眼前流過,他醒時念得是她,夢中思得是她,張眼是她,閉眸是她,看花是她,看水是她……有時長夜無眠,坐在月下窗畔,那張嬌俏臉兒悠悠浮在眼前,伸出手,僅握住穿過指間的清風數縷……那人兒留給他的,不止是不休的思念,還有,浸骨的相思。
只是,相思愈深,愈不敢回來。只怕回來後,面對得是羅敷有夫蕭郎陌路的景況。眼不見時,他猶能在心中那個嬌俏人兒反覆想念,眼見得時,情何以堪?
但,還是回來了。
“你回來之後,可去看過羅家三小姐了?”
玉無樹搖首,“她……如何了?”父皇不惜以聖旨相傳,將他傳回了這方土地。所有該面對的不堪,該經受的折磨,他已經做足準備。
“她……”
玉千葉話音甫啟,忽聽街下一陣喧譁聲浪。本能地,兩人探首窗外。
眾目所歸的馬上少年,雙眸深情昭然,舉起手中花束,擲進了一秀美少女臂間。少女先是螓首低垂似有嬌羞,再水眸慢舉,與身邊男子無奈對望……
“羅三小姐也快到雙十年華,竟還有這等的好行勢,不愧是羅家女兒呢。”一道竹簾相隔的鄰桌,有茶客笑聲起語。
“你是羨慕罷?娶了羅家女兒,不止能得如花佳人,還能有幾世不愁的家產,你要是長得有人家城首一半俊,也考個狀元進士什麼的,沒準也能娶個千金小姐做老婆。”
“呿,羅家女兒是那麼好娶的?一個個都是帶刺兒的花,扎死你可不償命!別的不說,就說這羅三小姐,敢打她主意的都是些什麼人?當年,有堂堂的二皇子愛慕,雖不了了之,便其後又有一位杭夏鉅商孜孜以求,現在再加上這位城首大人,哪個是省油的燈……”
玉無樹臉色一緊,遽然握住玉千葉的手腕,“晉王叔,綺兒她……她還沒有……她……”
“她沒有成婚,仍待字閨中。”晉王玉千葉已非當年輕浮驕逸的狂妄王爺,只望侄兒不必如自己這般為情所苦,只願這人間少一些曠男怨女。
“綺兒……沒有成婚?”玉無樹臉色先是茫然,隨後,狂喜替去經年壓於眉間的鬱重,心臆內釋出不盡歡欣,綺兒沒有為人之婦,綺兒仍然小姑獨處,綺兒……他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得回今生所愛!
“綺兒——”他甚至無法按著尋常路徑下樓,攀窗縱身,向一片人潮湧動處落下,直尋那抹芳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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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寧接過自花販買來的玫瑰,遞到了羅綺面前,嘻笑道:“三小姐,送給你。”
羅綺沒好氣地睇著這個損友,“若我沒把纈兒嫁出去,此時就會讓她將閣下痛打一場。”
“三小姐好殘忍,在下是替三小姐增積人氣,三小姐當笑顏相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