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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棄,作為人類的自己。”臧羽人聲音的聲音低沉,卻透著龐大的堅定。
其之四:為了和平的當下
四,為了和平的當下聽到了臧羽人的話,蒂娜身子一探,狠狠的抓住了臧羽人的衣領,語氣不善的低語道:“別再任性了,在你沒有受重傷之前,快點和我一塊滾蛋!”
臧羽人的臉上擠出一絲不滿,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打下緊抓著他衣領的手,便對著眼前怒不可遏的蒂娜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憑什麼要因為你這句話放棄人類的身份?”
“就憑你的存在會傷害到你身邊的人!”蒂娜突然顛覆了有些低沉的語氣,對臧羽人狂吼了這麼一句,隨即,兩行晶瑩的眼淚在蒂娜的眼中打起了轉。
臧羽人看著蒂娜強忍著淚水的樣子,以及那隱藏著深邃回憶的碧眼,強硬的神情陡然變得苦悶了起來,此時臧羽人有些後悔,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並不是蒂娜,只是因為他的不成熟把絕望的苦悶轉移並且發洩到了蒂娜的身上。
臧羽人漸漸的平靜下來,蒂娜也鬆開了手。
蒂娜的雙眼微微顫動了一下,冷冷的說道:“小子,你若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你身邊的人也許會因為你而遭受滅頂之災,所以,打消人類的念頭,跟我去十三號區域。”
臧羽人似乎沒有聽蒂娜的話,而是一臉的複雜。
“為什麼對我說這些……我們不是初次見面嗎。”臧羽人含糊不清的問道。
蒂娜的眼中劃過幾絲不被察覺的苦悶。“只是希望被鬼炎燒掉的無辜人少一個是一個。”
二人同時緘默,誰也無意打破現在的寂靜。一個珍惜祥和生活可是已經沒法保住的人,和另一個曾經看著自己的祥和遠去而無能為力的人,兩個人的心境基本是一樣的。
臧羽人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的童年不算富裕,但是卻讓他感到比金子還要耀眼,那時候,他有幾個無話不談的朋友,有能給與他溫暖的父母,有能遮風擋雨的港灣,比起現在要強得多。
現在,獨自生活的他,似乎是抱著青春期的憂愁一般,總是踢著小石子,時不時的抬起頭,在腦海中想象著那些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路人曾經是他的朋友。
這些東西就算虛假,也是他作為一個人類所擁有的,是作為一個人類可以去做的,就好像在戰場上的彈坑中凝視著硝煙瀰漫的天空,聽著宣告死亡的轟鳴聲抽菸,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一樣。
這些,如同不可替代的生命一樣珍貴,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臧羽人無力的站起身子,臉上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陰沉,也許是他現在的處境和他父母的教誨起了很大的衝突。
臧羽人的父母教誨他,人類是堅強的生物,不會放棄自己應該擁有的東西,作為食物鏈頂端的生物,知道如何保衛自己的家園,擁有這些讓人欣慰的智慧。
也許只是因為這幾句有些堂皇的話語,給了臧羽人壓力,讓他想保住自己是人類這個意義而活下去吧。
“我要睡覺了……明天要上學,你就在這裡住一夜吧。”說罷,臧羽人來到壁櫃前,抱出幾套被子,在地上打了個地鋪,完全不顧現在的天氣並不涼爽,把地鋪鋪的及其的厚。
蒂娜面無表情,趁著臧羽人不注意,輕輕拭去眼中打轉的淚水,又毫不客氣的躺在了臧羽人讓給他的床鋪。同為泯靈,蒂娜知道臧羽人心中苦悶,只好先停止舌戰。
韻海市公寓大廈的最後一點燈光也滅掉了。
雖然四周的寂靜很適合入睡,但是臧羽人還是瞪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星星發呆,即使那曾經被臧羽人作為心靈寄託的星星,透過透明膠帶看去,顯得有些扭曲。
蒂娜也沒有睡,或許臧羽人也沒有發現,睡意這個詞彙,對於泯靈來講完全是陌生的,泯靈是不需要睡覺的,但是隻要想睡還是能睡著。
“蒂娜。”臧羽人看著窗戶外面的星星,低聲問道:“你說的十三號區域,是你的家嗎?”
臉朝牆壁的蒂娜一陣苦笑,“不是家,十三號區域,是泯靈的集中地,可以說是為了和死神對抗而建立起來的戰略性要塞。”
臧羽人眼角一顫,“是戰爭嗎?”臧羽人問道:“蒂娜,戰爭是什麼樣的?”
蒂娜的話語中滿是驚訝:“連戰爭都不知道是什麼嗎?”
“嗯。”臧羽人學著幼稚的小女孩一般把臉往被子臉面縮了縮,“現在已經沒有了戰爭,我也是隻能從書本中的描寫知道一些,圖片什麼的都被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