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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曲名。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上午裡究竟是怎麼從外面回來的了,依稀記得,她好像是跟著小十六從寧壽宮大門裡出來之後,大腦就一直處在了真空狀態。難道是小十六他們把她送回來的?唔,應該不能啊,他們又不知道她是住哪個宮裡的,就算想送也送不了,而且……
天!她好像又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這裡是皇宮,是萬惡的封建皇族統治階級的勢力領域,萬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應對,絕對容不得半點疏忽的。而她,剛才居然還不知死活地放任自己神遊太空,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否則她豈不就小命不保、命喪他鄉了麼?何況,她這具身體還帶著那樣一個令人尷尬的身份,更加使得她如今的境遇就像是一顆不安分的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引爆的。
陶沝很糾結。
雖然她非常清楚自己現階段絕對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現得太過反常,但,心裡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更覺惦念著、始終放不下那首曲子。甚至,連去宜妃那兒用晚膳的時候也完全專心不起來——用筷子夾湯也就算了,還恍恍惚惚地把一碗奶豆腐給搗得支離破碎,完全令人喪失食慾。
於是乎,其後果也可想而知,我們的陶沝同學不出意料地被那位傳說中的宜妃娘娘點名問話,非要她說出個原因來。而陶沝本人呢,也在被她這位名義上的婆婆東拉西扯地問了一大堆問題之後,感覺實在受不了了,只得效仿東施,蹙眉捧心地推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想早些回房入睡。而宜妃此時大概也記起陶沝今兒個一大早就傳過太醫的事,又見到她這副魂不守舍的飄忽樣,自是痛快應允了,還叮囑她回去好生歇息。
然而,陶沝這病懨懨的樣子也只維持到回房,隨後又立馬恢復了以往的生龍活虎。待打發綠綺離開後,她又孜孜不倦地重操舊業,繼續拿筆在紙上畫開去。可是連續折騰了大半宿,那首曲名依然沒有任何眉目,陶沝也撐到了極限,憑著僅存的最後一絲還沒有被睡眠打敗的理智,她決定還是不要再繼續虧待自己了,反正來日方長,先抱著被子上床睡覺,其餘的等明天再繼續想。
話說,有過熬夜看書經歷的筒子們都知道,這熬夜看書若是到了中途就去睡覺,那麼,即使你入睡前精神是多麼得迷迷糊糊不清醒,可躺下之後也會有好一會兒感覺睡不著,那一刻,腦子似乎會變得異常清醒,之前看過的所有內容也都會在腦海裡不斷地盤旋,久久不散。
而我們的陶沝同學也是這樣,原先明明已經困得要死了,可是才剛剛躺下還沒到兩分鐘,腦子裡卻突然靈光乍現,整個人當場又從床上蹦了起來,激動得手舞足蹈。
不為別的,只因她終於想起來了,那首鋼琴曲的名字——《少女的祈禱》。
對!沒錯,就是那首超有人氣的世界名曲《少女的祈禱》,她曾經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一首曲子。
陶沝記得很清楚,當初她為了學彈這首曲子,甚至還特地每天大老遠地跑去央求那個就讀於音樂學院的表妹教她,沒曾想那時候的表妹連自己也不會彈,結果只好不了了之。不過,關於這首曲子的背景資料,陶沝卻是從表妹那裡瞭解得一清二楚。所以,她記得,這首《少女的祈禱》是一名波蘭少女鋼琴家在1859年的時候創作的,那位少女鋼琴傢俱體叫什麼名字她貌似是記不清了,可是這一點並不重要,關鍵的關鍵,是在具體的時間年份上。
這首《少女的祈禱》明明就是18世紀之後的產物,而現在只是康熙四十一年,換算成公元紀年就是1702年,那麼,試問一個100多年前的古人,又怎麼可能會預先知道相隔了整整一個多世紀之後的另一位後人所彈的曲子呢?更何況,不止時間,兩者在地域上也相隔了整整一個大陸。
然而——
那個傾城,卻違背常理地彈出了和那首一模一樣的曲子……
為什麼……
如果,如果她不是所謂的先知,如果,她也不是天上的神仙,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可能:
她,那個傾城,也是穿越過來的。
Omg——
我的無量壽佛啊!
在得出這樣一個比當初知道自己其實是某人替身的那個秘密還要更加震撼心靈的結論之後,陶沝幾乎是當場一滯,全身的血液迴圈彷彿都在這一瞬間完全停止了,只有心跳再度失速狂飆到了身體最高承受限度,劇烈地簡直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這……會是真的嗎?該不會又是哪路神仙在鼓搗什麼把戲耍著她玩吧?
陶沝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