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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雙掌交錯。
巨飆狂卷,所有的火炬,同時幾為之滅。
南宮無傷只覺眼前一黑,頓失敵人所在。
代而換之的是一種可怖的恐懼感。
就在這剎那間,一劍如同白練破空,“篤”地刺人他的心房,“味”地連著血水,自尾梁骨凸露出來。
這時群眾只覺一窒,隨而火光又一盛,再回復正常,皇甫高橋已自南宮無傷體內,拔出了長劍,迅敏地收回袖中。皇甫高橋冷冷地向南宮無傷捂胸的悲容說:“我用的本就是劍,不是刀。”
南宮無傷想說話,無奈一張口,卻噴出一口血箭。
血箭激噴,連皇甫高橋也不及退後,濺得血跡斑斑。
南宮無傷卻轟然倒地氣絕。
這時臺下卻發出一聲不知是驚駭。還是喜悅、或是苦楚。抑是興奮的呼喚:“哥哥!”
呼叫的人是蕭秋水。
他這猛呼一聲,就連梁鬥等人也嚇了一跳。
他叫的人是蕭易人,別的人也許還能認不出。看不清,但他一眼就看得出、認得清,是蕭易人,沒錯,就是蕭易人!
臺上的“皇甫公子”就是蕭易人!
蕭易人借掌風一激之力,擾亂南宮無傷視線,再一劍搏殺之,以為無人識破,正在躊躇滿志之時,忽聆一女音清脆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冷傲如雪的哼道:“‘一心劍’!是朱大天王的殺手鐧?”
蕭秋水那大叫一聲,就在此時響起。
蕭易人聽得一震,不由自主地錚地拔劍而出。
劍作龍吟,久吟不沓。
遂時全場都靜了下來,直至劍吟音絕,眾人才開始議論紛紛:“蕭秋水來了!”
“他才是眾望所歸……”
“可是臺上是他的哥哥呀!”
“蕭易人不是浣花派的大將嗎?怎會……”
“哈!啊!蕭家的人改姓皇甫,為的是什麼……這可怪了!”
蕭秋水乍然發覺臺上的人是他尋找已久的親兄長,真是驚駭無已,再乍聽那冷做如雪的聲音,又以為是唐方,在這人事縱錯迷離的剎那,他只有感到唐方才是他真正的依憑,不禁血脈賞張,張口欲呼。
千呼萬喚啊……
——唐方!
然而他張眼望去,不是唐方!
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姿色中隱透一種水蓮般的楚美。可不管是誰,只要不是唐方,那……蕭秋水好似一下子掉到冰窖裡,視覺中只有黑衣的親哥哥——蕭易人,執劍於臺上,冷冷地盯視著他。
這時的武林,可以說是十分紊亂,是非紛擾不清,蕭秋水本有清譽,早在大雁塔血案的傳言中,已被誣衊成一個“為爭盟主而不揮手段的沽名釣譽之輩”。這種情形,只有幾個人明白。蕭易人本人當然明白,因為事情是他一手搞出來的。蕭秋水只來得及頓悟,難怪大雁塔中疊不疊等都指他為殺人兇手,蕭易人跟他兄弟,本來長得就很相似,何況兩人都學得蕭夫人之易容術,蕭易人故意利用疊不疊等自願替他宣傳,以致聲名大鵲,但事成之後即假冒他人,殺人滅口,以致一石二鳥。一箭雙鵰——這倒是擂臺下齊昨飛所意識到的。
可是一般群眾,還不明白所以,只見這浣花劍派兩兄弟對壘之局已形成,以為又有好戲開鑼,大是奮亢,鼓譟莫已。
——在這種激烈煽動,慫恿場面裡,人,還能不能仔細思考。
冷靜處理呢?
——兄弟圍牆,能不能避免呢?
——流血,能不能減少呢?
蕭秋水第二次喊:“哥哥!”
在臺上的蕭易人談談一頷首,算是招呼,即問,“你想怎樣?”
蕭秋水一愣,重複了一句:“我想怎樣……”
蕭易人生性多疑,以為蕭秋水有意諷弄,冷笑道:“老三,你敢與我爭強麼?”
蕭秋水惶然道:“三弟不敢。”
群眾譁然,蕭易水冷峻地道:”既然不敢,就給我站到一邊這時群眾又有人呼嚷起來:
“別怕他呀!”“上啊!”“哥哥又怎樣,誰強誰稱王!”“別管他,他不跟他老子姓,就不是你哥哥!”
這時有約莫一二百人徘開群眾,魚貫步至蕭秋水身前,紛紛抱拳與蕭秋水招呼,而後便靜靜站在他身後。
這些入原來都是熟人,肥碩和藹的便是“好人不長命”胡福、黑不溜丟的便是“鐵釘”
李黑、高姚白皙的挽髻女子便是“雜鶴”施月,吊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