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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日。
玄悲拉著孟奇起身,對空見道:“師叔祖,弟子送真定去武涼,避開哭老人一脈的追殺。”
空見停止轉動念珠,嘆了口氣:“真定,佛法非惡人之法,亦非善人之法,只要你日後能明悟自身,放下殺心,依然能立地成佛,少林之門為你敞開。”
作惡多端之人都能大徹大悟後出家為僧,少林自然不會拒絕棄徒的向佛之心,當然,作為武道通神的門派,有的是辦法檢驗懺悔的真假。
孟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任由玄悲拉著,步步生蓮,消失在窗邊。
真慧緊緊咬著嘴唇,眼巴巴地看著外面的天空,似乎還在期待師兄突然回來。
…………
武涼城,南北水陸交匯之地。
朵朵金蓮消失,孟奇發現自身處在了碼頭,周圍縴夫苦力揮汗如雨,不少旅人乘船南下。
玄悲靜靜立於孟奇身前,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去神都吧,蘇家再怎麼著也得容下你。”
“蘇家?”孟奇略微愕然地問道,莫非自己這具身體的俗家姓名為蘇?
玄悲沒有多說,因為入寺時,孟奇的年紀也有十來歲了,哪會記不得自家爵位,他再次深深地看了孟奇一眼,語重心長地道:“今日一別,為師再無法照拂你,你好自為之吧。”
“是,師父。”孟奇強忍住湧起的悲傷,第一次那麼誠懇地行弟子之禮。
玄悲輕吸口氣,想要再說點什麼,可終於未曾出口,長嘆一聲,扭頭離開。
他腳下生出一朵朵金蓮,託著他消失於半空,來往行人縴夫皆視若不見。
望著師父消失的方向,孟奇靜靜呆了一會兒,然後吐了口氣,轉身走向客船。
沒有了武功的感覺,他曾經經歷過,倒是不算特別難以忍受,畢竟金鐘罩修煉帶來的**增強,開眼竅耳竅後視力聽力的增強,都是依託於肉身,縱使武功被廢,也頂多有所削弱,不會消失。
而學過的招式和貫通的刀法等,亦不會因為丹田被毀而忘記,僅僅是一些變化難以完成。
所以,哪怕遇到窺探錢財的江湖宵小,有四把利器在身的孟奇也不會懼怕。
至於神都蘇家,孟奇並不打算回,自己對它沒有任何記憶任何感情,何必跑去招惹一身麻煩?只需要日後打聽清楚相關事宜,免受牽連。
不過自己用的是“本名”,又是半途被逐,恰逢長身體變容貌的“發育期”,過個一年半載,連少林僧人都認不得自己了,何況莫名其妙的蘇家?
他已經打定主意,乘船往東南而去,先過洗劍閣,看芷微下山遊歷否,若是沒有,就暫時託庇於她,等待恢復武功,要是她已經外出雲遊。就繼續南下,到真武派找張師兄——浣花劍派位於桓州,山多水惡,瘴氣處處,穿行艱難,而自己現在又沒有了武功。
不多時,身懷重金的孟奇找到了一條前往華洲的樓船——洗劍閣和真武派分別位於華洲北方和南面。
他換了一身書生打扮,頭戴綸巾,身著儒袍,腰懸冰闕長劍。而紅日鎮邪刀、嗜血劍和斬馬刀用布包好,連包裹一起背在身後,行走於路上時,引來不少欣賞的目光,好一位翩翩佳公子。
正常情況下,孟奇自然會得意滿足地享受這些目光,可現在,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和分心,誰知道哭老人一脈在這裡有沒有奸細。必須儘快趕到洗劍閣附近。
樓船開動,孟奇立於甲板之上,憑欄眺望,水波滾滾。不見盡處,讓人心曠神怡。
而他回憶著少林種種,想到了師父和小師弟,想到太過嫉惡如仇的無淨。想到哭老人、則羅居,一時百感交集,有悲傷。有悵然,有失落,也有怨恨,有憤怒,恨不得將那群宵小盡數斬於刀下。
“日後我成就外景時,必將重踏西域,真正地蕩平邪嶺!”孟奇握拳低語道。
江風勁吹,孟奇衣衫獵獵作響,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顯得有些單薄,加上真情外露,更顯憂鬱,讓別人不好上前搭話。
半日後,樓船抵達了下一處碼頭,停船等貨,孟奇等人紛紛上岸,在邊上茶鋪隨意吃些食物。
孟奇端著茶杯,沒有浪費時間的回憶自身所學,不管是刀法劍法都盡數在心裡流淌。
噠噠噠,突然,他聽到了策馬急奔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四匹駿馬拖著煙塵,迅速接近。
馬背之上四人皆形容彪悍,手提馬刀。
“馬匪?”孟奇心中一驚,又怒又恨,抽出冰闕劍,快速起身,就要奔向碼頭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