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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裡,他提著長劍,悄無聲息地繞過小湖,抵擋神廟附近,但他不敢進去,畢竟只開了兩竅的自己與安國邪差距極大,貿然救人,除了送死還是送死。
他這次亦非來救人,而是準備打探情況,找個機會確認被俘小和尚的身份,如此到了下處綠洲,才好請幾位前輩聯手驚走安國邪——單打獨鬥,他們也未必是安國邪的對手。
嗖嗖兩下,他攀上神廟周圍的一顆大樹,躲在樹冠裡,極目看向破爛的窗戶。
他已是開了眼竅,目力出眾,透過窗戶殘缺的地方,大概看到了神廟內的場景,那個小和尚躺在香桌之前,雙目緊閉,狀似昏迷,右手軟若無骨地垂在身側,彷彿受了極大的創傷,而“白頭禿鷲”坐於一丈外,盤腿調息,並無異狀。
顧長青收斂心思,耐心地等待機會,只要安國邪分心,自己就將手中的紙團丟進去,讓小和尚看到,方便之後的事情。
身後湖泊倒映著綠洲裡漸漸稀少的燈火,寧靜而荒涼。
…………
孟奇鼻子中臭氣襲腦,精神異常清醒,微微側頭,果然看到香桌之底,帷布之下,略呈暗紅的紅日鎮邪刀和包裹著淡金劍鞘的冰闕劍正安安靜靜躺著。刀柄劍柄向外,很方便自己拿起。
六道輪迴之主做事真妥帖……孟奇讚美了六道輪迴之主一句。裝作痛苦呻吟,往香桌挪動了一步。拉近了之前顯得比較遠的距離,並且左手在下地側臥著。
安國邪睜開雙目,看了“痛苦蠕動”的孟奇,冷笑一聲:“這點痛苦就承受不了啊?我覺得你沒辦法體驗完我所有的酷刑。”
他的語氣頗有幾分遺憾。
孟奇被“激”,強行忍耐住“痛苦”,安國邪笑了笑,繼續閉目調息,他的傷勢已經穩固,雖說想要徹底恢復得耗費些時日。可也不需要再難以中斷地療傷了。
精氣神意圓潤如一,孟奇將自身調整到了最巔峰的狀態,然後耐心地等待著機會。
這一次,自己將有進無退!
殺不了安國邪,就很可能是自己死!
他不能等“悲酥清風”完全發揮作用,因為安國邪開了鼻竅,對毒氣味道非常敏感,而其身九竅齊開,內天地構建。自成迴圈,一旦出現不對,立刻能察覺到,所以。在悲酥清風剛發揮作用時,在安國邪警醒於外界敵人時,必須出刀。
這樣的專注裡。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孟奇沒有一點不耐。
安國邪閉目調息之中。忽然覺得內息運轉有點艱澀,頓時一驚。屏住呼吸,精神置於鼻竅,若有似無卻敏銳無比地感覺著種種味道。
內息運轉越來越艱難,漸漸消散,安國邪鼻竅已經分辨出問題所在,左手暗釦的小石子,帶著勁風,打向氣味飄過來的地方。
與此同時,他全力運轉狂沙神功,抵禦著這莫名毒氣的侵襲。
啪啦,小石子擊中小瓷瓶的聲音在安靜的神廟內突兀響起。
孟奇右手一探,內蘊的精氣神意陡然爆發,一抹不明亮不血腥的刀光躍出,彷彿來自內心的召喚,玄妙難言地斬向安國邪。
他左手的手背雷痕凸顯,紫**滴,天罰雷威瀰漫了出來。
安國邪一部分注意力在抵禦毒氣,排除影響之上,另外一部分則分心於味道飄來的方向,以及神廟其餘地方,怕被人聲東擊西,救走小禿驢。
但就在這時,刀光亮起,滾滾紅塵!
安國邪眼睛是掩飾不住的錯愕,驚訝和不敢置信,明明被自己打碎了丹田,捏斷了手臂,小禿驢怎麼可能還斬得出驚豔一刀?
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甚至到了刀光臨身,他才恍然是誰斬出的!
“蠢材,你的鼻竅白開了,連毒氣都分辨不出來!還不如把它割掉!”
“你有什麼用?居然被這樣的小伎倆欺騙,信不信老祖我把你封住穴道,丟出去喂狼!”
“沒用的東西,自我了斷吧,免得老祖我浪費氣力!”
來自老祖的喝罵聲聲入耳,老祖的“可怕威壓”清晰加身,安國邪渾身顫抖,內心喃喃自語道:“我錯了,老祖,我錯了,饒了我吧……”
老祖盛怒,連威壓都比正常恐怖了許多,與自己曾經目睹妖物渡劫時感受到的天雷之威隱隱相通,讓自己身心顫慄,恨不得叩頭認錯。
劇烈的疼痛襲來,安國邪一下回神,視線裡是一口暗紅的戒刀,刀身滾燙,隱有花紋浮現。
它已經劈入了自己額頭,劈入了臉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