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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子,天庭飽滿,鼻子挺直。
未等孟奇說話,紅線夫人急聲道:“我等來見皇甫小姐。”
“大婚在即,新娘豈能隨便見人?”天庭飽滿的年輕男子表情冷漠地阻止。
紅線夫人頓時大怒,直指年輕男子道:“你,你,好你個鐘寧,皇甫前輩不計較你出身低微,收你為徒,你竟然投靠月之鄉,吃裡扒外,幫外人看著皇甫小姐!”
這名男子正是皇甫濤七弟子鍾寧。
鍾寧略有惱怒:“紅線夫人,聯姻之事對雙方皆有利,我等是為了聚神莊千年基業才如此抉擇,莫非你想看著聚神莊在洗月先生手下毀於一旦?”
紅線夫人又氣又怒,正待喝罵,卻見孟奇抬起手,輕輕壓了壓,於是強行忍住。
鍾寧正訝異於有人能阻止紅線夫人的火爆脾氣,就見孟奇淡笑開口:“鍾施主,貧道清源,乃皇甫莊主忘年之交,得他指點,方刀法有成,如今皇甫莊主失蹤,皇甫小姐卻突然嫁人,貧道必須見上一見,問上一問,否則內心難安。”
他用詞淡然,但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似乎誰也不能阻止他入內。
“清源道長,豈有禮前私見新娘的道理?”鍾寧半步不退,既然投靠了月之鄉,就得盡職盡責。
孟奇右手緩緩握向刀柄,不帶怒意地道:“既然如此,貧道就帶皇甫莊主教訓一下弟子。”
鍾寧怒意上湧,完全沒感覺到孟奇拔刀的精妙,他右手握向刀柄的動作就像一個剎那的不斷重複,別無二致,與每一步都走出同樣大小的距離相比,更顯玄妙,標誌著對身體對真氣對刀法的超強掌控。
“給我出去!”鍾寧怒喝一聲,長矛劈出,宛若抽打,蘊含著五重變化,幾有雷霆剛猛之兆。
刀光亮起,他瞳孔中有道銀白的細線凝固,差點就無法捕捉刀勢,只覺對方長刀貼著矛杆就斬了過來。
這一刻,他心中情緒翻滾,彷彿師父當面,因為過往不知多少次的喂招中,自己屢次遭遇這樣快若閃電的一擊!
他長矛一架,就要隔開刀光,卻突然感覺對方之刀空空蕩蕩。
刷刷刷,他的眼中有七道銀白閃電乍亮,前後相連,沒有間隔。
旁邊幾名弟子同樣如此,只感覺清俊道人於呼吸之間連劈了七刀。
錚,孟奇收刀歸鞘,直接走向鍾寧。
鍾寧的額頭起了一層白毛汗。眼前一根根黑髮飄落,一根,兩根……七根,分毫不差。
他汗流浹背,雙腿鼓顫,想要阻止孟奇,但握著鐵矛的手怎麼都伸不出來,像是夢魘壓身,眼睜睜看著瀟灑悠然的道人越過自己。
他看到觀禮賓客跟了出來,也看到了他們臉上的驚愕。
孟奇帶著紅線夫人、塞外神駝。穿過天井,到了門前。
房內,皇甫菲嬌豔大方,穿紅袍,戴鳳冠,披霞帔,枯坐床邊,雙眼珠淚低垂。
皇甫夫人端莊嬌美,氣質成熟。年紀並不算老,彷彿熟透的水果,但她的烏髮夾雜著一根根銀絲,顯然這段日子的煎熬讓她早生華髮。
看著自家女兒。她眼淚橫流:“娘也沒有辦法,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爹一番心血盡付東流,家破人亡吧?”
皇甫菲聲音飄忽,宛若從九泉之下傳出:“娘。不用說了,我懂得。”
世間只有強權和實力,哪有公道和正義?
要維持聚神莊。只能靠自己,犧牲自己!
母女相顧無言,只有淚千行。
這時,一陣涼風吹入,她們打了個寒顫,愕然轉頭,看見一名賣相極佳的道士提刀而入,渾身不帶半點殺氣,逍遙自在,直接道:
“貧道相信,路見不平,總有拔刀!”
他彷彿洞徹了皇甫菲的心靈,回答著她剛才的疑問,一言便在她心內掀起驚濤駭浪。
在母女兩人開口前,孟奇略略行禮:“貧道清源,得過皇甫莊主指點,今日前來相助,只要皇甫小姐一句話,月之鄉娶不走你!”
“紅線實力低微,但敢赴湯蹈火,粉身碎骨!”紅線夫人態度堅定。
塞外神駝莊重行了一禮:“皇甫夫人,皇甫小姐,‘月之鄉’雖強,但總有不怕死之人的!老駝子這根脊樑在身體上彎了,在心裡絕不能彎!”
風吹過,大門自動合上,隔絕了內外。
皇甫菲善睞的雙眸再次泛起水霧,一片模糊,江湖之中果然還是有俠客,還是有公義的!
她深吸口氣:“三位之意,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