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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醉陽夏”酒樓富麗堂皇,後面院落重重,不時有絲竹之聲傳出,一看就是高檔場合,但此刻客人稀落,跑堂的小二都沒精打采。
“小蘇捕頭,別看‘魚羊鮮’不起眼,大凡在‘醉陽夏’一擲千金的有錢人,都會悄悄派僕人來這裡打包美食,不肯丟了氣派,又不願委屈了嘴巴。”李充不愧是捕快裡的地頭蛇,與魚羊鮮東家分外熟稔,無需多說,就被安排了唯一的空桌,酒菜也上得極快。
孟奇品了一口魚羊羹,只覺鮮美之意從口腔一直蔓延到胃裡,蔓延到肚中,蔓延到腦袋,蔓延到靈魂之中,難以形容的好吃。
“真鮮!不知比小吃貨家的廚子做得如何……”孟奇被美食感動得熱淚盈眶,大快朵頤起來。
幾杯烈酒下肚,李充漸漸放開了拘束:“小蘇捕頭啊,接下來你是個什麼章程?”
“不知李捕快你有什麼意見?”孟奇不答反問。
李充喝了酒,膽子就大了幾分,擺了擺手道:“小蘇捕頭你敬老是好事,但咱們之間不必如此拘謹,你喚我一聲老李就行了。”
孟奇點了點頭。端起酒,敬了他一杯:“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一口悶了杯烈酒,李充滿足地吧嗒了下嘴唇,壓低聲音道:“老鐘頭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說到這裡,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發出一聲脆響:“早就說這事邪性嘛,哎,我居然沒想到老鐘頭!”
“他是個詭異的人?”孟奇毫無醉意地問道。
李充再次壓低聲音:“老鐘頭來歷不明,二三十年前就到了陽夏,住在城外義莊附近。一直深居簡出,你想想,義莊那麼陰森的地方,夜裡多可怕,有人甚至聽到過鬼哭,但他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從中年儒生住成了陰森乾癟的老頭,這不邪性?”
“幾年前,曾經有個江洋大盜路過陽夏。偷到了老鐘頭家裡,你猜怎的?他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八竅的高手啊,居然尿了褲子,哭得像是死了親爹親媽。一門心思投案自首,誰都攔不住。”
“然後這個江洋大盜死了?”孟奇心中一動,這貨看起來也像是精神奔潰了。
“是啊,收入大牢還未來得及審問。他就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李充喝了杯烈酒壓驚,“之前發現蔡捕頭內臟腐爛,像是死了半年。而外表如常,還能行動自如,我就該想到老鐘頭的!”
“他非得住義莊附近,可不擅長屍道陰魂類武功?”
“言之有理。”孟奇自身也是這個判斷。
李充嘆了口氣,放下酒杯,很鄭重道:“所以啊,小蘇捕頭,咱們若要調查老鐘頭,須得好好理個章程。”
最好是自身不去!
“老李,咱們英雄所見略同。”孟奇笑眯眯地道,“你想,‘刀疤’閻曉多強勢的人物啊,橫開九竅,威霸陽夏,他都覺得老鐘頭可怕,老鐘頭哪能不可怕?說不得已經開啟了生死玄關,架通了天地之橋,甚至已經內外交匯,非比凡俗,豈是我們能夠貿然招惹?”
李充頓時熱淚盈眶:“就是這個理!”
小蘇捕頭果然是聰明人啊,一點也不傲慢自大,也不拿自己和下屬的性命開玩笑!
“若是咱們單打獨鬥調查,到了這個地步,此事就得終止了,但咱們是什麼人?大義在手的公門中人!自然是回報知事,延請城中名宿及隱藏高手,共同前去調查老鐘頭,何必我們自己上?”孟奇又不是傻子,有六扇門這層皮可以用,還非得自己上門冒險。
在邑城時,當時的知事捕頭黃知清便是召集了幾個家族的強者,圍攻邪神。
至於能不能讓老鐘頭配合交代,孟奇就不太關心了,如果能弄清楚原委,有點奇遇,自然很好,若是不行,自己就可以藉口這邊線索已斷,直接去茂陵,會一會江東豪傑,看看無形劍和算盡蒼生的風采。
我就是這麼有責任心的人!
李充聞言一愣,旋即豎起了拇指:“此乃正道也!咱們立刻去稟報鄭知事!”
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
“不急,咱們琢磨琢磨邱家的事,你說蔡捕頭為何會從他們家的船裡出來,還是夜深人靜,四下無人之時?”孟奇一點也不著急。
李充更不急,老鐘頭快點得到訊息逃掉更好:“會不會邱家與老鐘頭是一夥的?他們在密謀著什麼事情,牽涉茂陵的暗流洶湧,結果被蔡捕頭髮現,悄悄潛上了船搜查,結果慘遭殺害,然後他們藉助老鐘頭的能力,操縱蔡捕頭離船,準備去亂葬崗神不知鬼不覺地自我掩埋,誰知被半夜偷東西的水手